第29章 最擅長的
紀嘉慕在門口站了很久,本來打算要進去的,隻不過眼前這一幕豪門撕逼實在是太勁爆,他就在門口多聽了幾句。
聽見寧小滿這麽不給自己麵子地戳穿自己,他冷然一笑,從玄關後麵走了出來。
“我怕我出來解釋的話,越描越黑,畢竟正常人都不會帶著姘頭來見自己正牌老公的。”
聽到男人的聲音,幾個人瞬間抬頭看向他,目光各色各異。
隻有霍時深還是先前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甚至連眼波都十分平穩,沒有絲毫動亂。
甚至都沒有看來人一眼。
紀嘉慕不急不忙地走到沙發邊上,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微微挑起,“小滿,看來你男人不是很需要我替你解釋啊?”
霍時深冷唇微勾,明明坐著,卻比站著的紀嘉慕氣場還要高大幾分。
他執起寧小滿軟綿無骨的手指,有一有二地把玩,淡嗤一聲,“我的女人,輪得到你來為她解釋?隻要我相信她足矣。”
寧小滿瞳孔一震,心裏被某種迅速發酵的東西填滿。
她回握住男人的手,主動和他十指相扣。
紀嘉慕覺得這兩口子郎情妾意太礙眼,幹脆不理會,跟霍老爺子問了好,全然無視了一旁的譚歆然。
譚歆然覺得自己被男人忽略,怒火中生,“豁”地一聲又站了起來,憤怒地指責道:“你們兩個太囂張了!一點都不把時深哥哥放在眼裏!寧小滿,時深哥哥對你怎麽樣不用我們多說吧?你現在居然把這個男人直接帶到家裏來!時深哥哥的麵子都被你丟盡了!”
“歆然!”
霍老爺子終於忍不住喊了她一句,聲音威嚴,瞪了譚歆然一眼,“還有外人在!”
在霍時深和寧小滿麵前叫囂幾句也就算了,畢竟隻是家醜,但是現在還有外人在,她這副歇斯底裏的模樣隻會出霍家的醜。
霍老爺子喜歡譚歆然嘴甜會奉承,又虛榮好拿捏,事事都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她的衝動不計後果,卻又總是讓他厭煩。
而且……
這個紀嘉慕,沒有那麽簡單。
霍老爺子沉聲看著他,默不作聲地觀察著,沒有說話。
譚歆然隻能憤憤不平地又坐了下來,低頭的瞬間狠狠地剜寧小滿一眼,卻沒有想到剛好被霍時深看到。
男人的視線隻是短暫地跟她相接,但緊緊隻是那一兩秒的時間,她就覺得自己如墮冰窖,後背像被千萬隻冷箭一起射中一樣,又疼又怕。
譚歆然臉色一下子就有些慌張,下意識就目光躲閃起來。
寧小滿坐在沙發上,微微地靠著霍時深。
男人一直沒有說話,墨色的眼眸本就深沉,如今看起來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他既不質問自己,也不要她解釋。
就這麽沉默地坐在一旁,雲淡風輕地看著眼前這場鬧劇,有著縱觀全局的淡然。
紀嘉慕見沒人邀請他坐下,一個人站了那麽久,腿也有些酸,幹脆自己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他往後一仰,翹起二郎腿,手自然地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裏,要多邪氣有多邪氣。
“我這次來呢,是受霍太太的囑托,來跟霍總談個生意,沒想到會造成這麽大的誤會……”
“你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你跟寧小滿兩個人待在房間裏那麽久,你敢說你們兩個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剛解釋沒幾句,譚歆然就打斷了他的話。
她一臉鄙視地在他和寧小滿之間不住地打量,好像是她的老公出軌了一樣,咬牙切齒道:“別把我們都當傻子!你看時深哥哥現在說一句話了嗎?你說你們兩個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誰信啊!”
紀嘉慕被她打斷,本來就不耐煩,又聽她這麽聒噪,直接失去了耐心,“寧小滿她男人都說相信她,你是哪裏冒出來的野雞給自己加戲?你有什麽資格說相不相信?”
聽到他罵自己野雞,譚歆然臉色慘白,開始呼吸不暢,“你和寧小滿就是去酒吧私會的!除非……除非你有人證明!”
她說完便迫不及待地看著霍時深,煽動的意味很明顯,卻還要打著抱不平的名義,“時深哥哥,你再好好看看這些照片,這個男人去給姐姐開門的時候,衣服都沒穿,而且兩個人進去呆了這麽久,一定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紀嘉慕笑了笑,順手將手裏的照片扔回到茶幾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往沙發上一靠,“你這麽篤定,我還以為你真的在現場看到了一樣。”
譚歆然又連忙瞪了他一眼,“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裏麵,你們到底做了什麽大家心裏麵都清楚!”
“你口口聲聲說清楚清楚的,你到底清楚什麽?”
寧小滿突然鬆開霍時深的手,從他身邊站了起來,走到了譚歆然麵前。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眼裏的諷刺和嘲弄就像堅冰一樣往她身上刺。
“譚歆然,你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我可都已經錄音了,你現在非要咬定我出軌也行,拿出確切的證據來,如果拿不出來,我就拿著這份錄音,告你誹謗!”
最後兩個字,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蹦著寒氣。
譚歆然猛地站起身子,目光與她平視,狠狠地咬著自己的牙,“寧小滿,你憑什麽告我誹謗?明明就是你出軌在先,再說了……”
“你再多說一句,可就罪加一等了!”寧小滿勾起嘴角,極盡諷刺的弧度,右手舉高在所有人麵前,是一個微型的錄音器。
“譚歆然,從頭到尾,你就隻是靠著這幾張沒有依據的照片對我進行中傷,這些言論已經足夠構成侮辱罪了你知道嗎?還有,你偷拍我的這種行為,也已經侵犯到我的人身自由,對我的名譽權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害,我現在就要帶你去見法官!”
她話音剛落,霍時深就十分配合地拿出了手機,“剛好我有個律師朋友,在官司上從來沒吃過敗仗,最擅長的就是讓有罪的人爛在監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