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被錯當成女兒
第197章被錯當成女兒
端木成不由地咳嗽了幾聲,他輕聲斥責道,“憐兒,你何時變得這麽沒大沒小了,竟管爹叫起了成叔,你是想氣死老夫嗎?咳咳……快過來,讓爹看看你手上的傷。”
“不是,成叔,你是真的認……”林纖仙本想將‘認錯人’三個字說出口,但她收到了來自季流風的眼神示意,於是她便抿了抿嘴,將未說出口的話吞了下去,緩慢挪動雙腳走到了床邊。
她猶豫了片刻,然後尷尬的開口說道,“爹……我不是故意要氣您的,您別放在心上。”
“下次可不許和爹開這樣的玩笑了,老夫能有幾條命給你氣?”端木成拉過林纖仙受傷的手腕看了一眼,然後幾番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愧疚的說道“憐兒,你的手腕一定很疼吧,爹不是故意要咬你的,爹當時疼糊塗了,你一定要原諒爹啊。”
“爹,我已經不疼了,你別在意。”林纖仙手腕上的傷口早就愈合消失了,纏著布條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她出聲問道,“爹,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麽樣?”
端木成麵色憔悴的說道,“憐兒,爹現在感覺渾身都在刺痛,不過爹還能忍受。”
林纖仙又問道,“那你除了身體刺痛意外,可還感覺哪裏不舒服?”
端木成說道,“爹的頭也感覺一陣又一陣的,疼的厲害。”
“爹,那你還記得清事情嗎?比如你知不知道自己為何中了毒?”林纖仙一臉急切的看著端木成,希望端木成能說出一些有用的話。
一旁端木憐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緊張之色,她下意識了捏緊了衣袖。
端木成皺眉沉思了片刻,然後開口說道,“原來老夫竟是中毒了……憐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爹,此事說來話長了,眼下還是先讓公子……啊不是,還是先讓季哥哥幫你把身體治好,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之後再慢慢和你說。”林纖仙神色間浮現出愁色,看來端木成不是失憶了,而是記憶錯亂了,難不成這也是無解丸的毒性作用之一嗎?
她轉眼看向季流風,然後出聲問道,“季哥哥,我爹體內的毒素是消失了,還是?”
季流風說道,“成叔體內的毒素並沒有消失,但是毒性卻減弱了,這等同於成叔體內的毒被解了一大半,如此一來,成叔便暫無性命之憂了,至於剩下的那部分毒素,在下應該可以用藥物解去,隻是在毒性完全消失之前,成叔恐怕還得忍受身體上的疼痛。”
“無妨,現在的痛已經比之前緩解了很多了,咳咳……何況身體上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麽。”端木成慘白一笑,渾濁的目光裏略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悲痛之色。
林纖仙說道,“爹,那你先躺下休息吧,待會給你送吃的過來。”
“嗯,爹聽憐兒的。”端木成躺下之後又說道,“憐兒,你可要替爹招待好王爺和流風啊。”
林纖仙應聲道,“嗯嗯,知道了。”
為不打擾端木成的休息,四人來到了正堂內。
“冥哥哥,嗚嗚,憐兒該怎麽辦,爹爹不認得憐兒了……”端木憐委屈傷心的落淚,清麗的眼睛早已是哭得通紅,她心底裏麵對於阿瑾的討厭又多了幾分,甚至於憎惡。
阿瑾與她的容貌差別那麽大,可爹爹竟然把醜陋的阿瑾錯認成了她?阿瑾怎配與她相提並論,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極大的侮辱!阿瑾簡直比林纖仙還要讓人惡心討厭。
南禦冥用冰冷的目光掃了阿瑾一眼,後對季流風沉聲問道,“成叔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隻是季流風還未開口,端木憐便趁機快速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阿瑾的手臂,她雙目含淚的出聲質問道,“阿瑾,你說,是不是你對爹爹做了什麽?你為何會來到端木府,你到底是誰!究竟有何目的!?”
“我……憐兒小姐,我就是來偷吃的,然後誤打誤撞而已……”林纖仙怏怏的開了口,眼底裏閃過了一絲慌亂,難不成端木憐察覺到了她的阿瑾身份是假?不行,她可不能在這種時候被拆穿。
季流風見狀便將阿瑾拉至身後護了起來,他出聲說道,“憐兒小姐,這不關阿瑾的事,王爺,或許是毒藥的強烈藥性讓成叔傷壞了腦子,才使得他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阿瑾的出現不過是一個巧合罷了。”
林纖仙也急忙探出頭來解釋,“憐兒姐姐,我發誓真的就是誤打誤撞而已,我也不知道成叔為何會把我錯認作是你,成叔的毒……”
“你撒謊,冥哥哥,阿瑾絕對是在撒謊!”端木憐聲音微弱但卻語氣堅定的說道,“你說你來偷東西吃,可天下怎麽會有如此碰巧之事,偏偏就從爹爹的屋頂上掉了下來,你明明昨夜才來的端木府,今日爹爹就突然清醒還把你認成了女兒。”
“你到底是使了什麽巫術,現在就連季哥哥也被你俘獲了,還幫著你說話,爹爹所中之毒根本就無藥能解,之前季哥哥也說束手無策,怎麽你一出現,這毒就變了,你說,是不是壓根下毒的人就是你,設計這一切的也都是你!?”
季流風不動聲色的看了端木憐一眼,他確實對端木成體內的毒性感到束手無策,可端木憐又如何知道此毒無藥可解。
林纖仙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不得不讓人佩服,端木憐還真是有著一副三寸不爛之舌,不知這算不算是賊喊捉賊?如今被端木憐這麽一說,她真是有些百口也莫辯了,阿瑾的無端出現的確不太符合常理。
端木憐繼續不依不饒的說道,“阿瑾,你倒是說話啊,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猜中了,所以你心虛了。”
“你究竟來端木府做什麽?”南禦冥不禁微眯起了眼睛,幽深的眸中發散出凜冽的寒意,他目光冰冷的盯著季流風身後之人,語氣間充滿了強烈的警告,那是一種無聲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