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奴（7）

  經過三日的競賽，再加上李無雙和太子明昭的金錢加持，清秋如願的以較高的票數取得了花魁的名頭。


  隻不過這名頭，引起了合歡樓一些倌人們的不滿。


  “明明就一小醜奴，怎能奪魁！”


  “各位怕不是被他蒙蔽了眼……可想他以前的樣貌，是得多倒胃口！”


  嘰嘰喳喳嘈雜的討論聲不止，不明真相的客官們一臉懵逼，四處打探。


  “謔！”其中一位吃到了瓜的客官道，“這合歡樓不是有一個賊醜的小仆來著，原來是他啊！”


  “嘖嘖嘖！如今這般美貌，不會是假的吧……”


  “嘔！別說了，那日我瞅見那家夥本來的臉，三天都吃不下飯！”


  清秋同其他三位花魁站在台上，現在就十分尷尬並且有些絕望。他明明變好看了呀，怎麽現在大家還如此侮辱他……他咬緊了下唇，想讓眼淚不要留下來。


  李無雙準備了一大堆賀禮來，想要給清秋道賀順便接回家裏，結果來這麽一出，讓他知道了清秋就是那醜奴。


  “怎麽會！”李無雙震聲，“秋兒！他們所言可是真的？”他還是不太相信的，一醜奴怎會與眼前的美人為同一人呢！


  嘈雜的聲音斷斷續續，不絕於耳。清秋感覺天旋地轉，兩眼發黑，他似乎頂著巨大的壓力，最終朝著李無雙的方向無力的點點頭，然後倒下去了。


  另一邊的皇帝陛下派下人查了清秋從出生到現在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讓侍人整理了講給他聽，在聽到清秋曾經被下毒而致樣貌醜陋時，大發雷霆：“何人如此大膽！”這是他的皇子啊，是他和他心愛的女人糯冬的孩子啊。


  “陛下息怒！”皇帝的貼身太監趕忙跪下，繼續道：“那毒婦！呃……就是清秋少爺養、養父的妻子劉氏，早在幾年前暴斃而亡了。”


  原來清秋的養父在收養清秋之後，有了一位囂張跋扈的妻子劉氏，劉氏怕日後清秋跟自家兒子搶家產，不少給清秋使絆子，甚至下毒——那養父對清秋太寵愛了。後來清秋養父日後，劉氏幹脆就將清秋賣了——當然，清秋不知道是養母劉氏把他給賣的，還以為劉氏一弱女子無力撫養他才將他交給叔叔嬸嬸們的。


  幸好，天道有眼。幾年後，劉氏就被上天製裁暴斃而亡了。但清秋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多年積累的毒素聚集起來，成就了他後來的容貌，也就是他自卑、被侮辱被欺負的源泉。


  清秋在台上倒下後，不少倌人發出了笑聲，多多少少有些幸災樂禍。


  譚情默默歎了口氣，認命地上台將清秋抱起。幸好阮玉的身體不至於那麽弱，譚情還能夠將清秋抱起。他將清秋抱著，也沒說話，轉身走向秋蓮。反正樓主都會處理好的。


  眾人一見一位美人抱起另一位美人，腦子裏瞬間腦補起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畫麵，頓時噤聲了。


  然而無論後麵倌人們怎麽反對，看官如何起哄，天下四大花魁都已經定下來了。整好今年的花魁分別來自四樓之一。畢竟決定權都在有錢人手裏嘛。不過現在李無雙心裏就很複雜了，腦子裏都是清秋的美貌與醜奴的樣子反複橫跳。


  半晌之後，清秋才悠悠轉醒。睜開眼，他看見譚情坐在床邊，倒了杯水給他遞來。他接過，問道：“我……怎麽了？”


  “emmm。”譚情想了下，簡短地開口，“你成了花魁，然後暈了，接著醒了。”


  “有沒有銅鏡？！”清秋雙手趕忙撫上了自己的臉，本來在手上的瓷杯倒了下來，弄濕了被子，“我是不是又變醜了……我……”


  “沒。”譚情道，“這應該才是你原來的樣子吧，我猜。”他是指清秋現在的美貌。他幹脆把茶壺裏水倒進了盆子裏，端給清秋，道：“湊合著看吧。”


  清秋看著盆裏的倒影，一滴清淚緩緩落下（……）。還好，他沒有變回去。


  譚情感覺自己好像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所以他直接開口道：“賭一兩銀子，你以後都是現在這幅樣子。不出意外的話，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應該很快也是你的。”天下四魁都當上了，天下第一美人的位置還會遠嗎。


  “何出此言？”清秋有些疑惑，但他希望譚情說的是真的。


  “沒有理由。”我猜的還不行嗎，都是套路呀。譚情道：“總之。日後有空的話可以給阮玉燒燒紙錢，清明時祭拜一下什麽的。”


  清秋不解，他問道：“你不就是阮玉麽……怎麽還咒自己呢。”


  譚情聳聳肩，沒有正麵回答。


  “你好好休息，你往後的日子估計更精彩。”譚情期盼已久的回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但他知道自己還有些事情沒幹完。“我先走了，再見。”


  隨後，譚情回房把阮玉以前攢的首飾啊錢啊什麽的通通整理了出來，還有賞花節期間一些客人給賞的東西也一並帶上，風風火火地上樓敲響了樓主的門。這些銀子應該夠贖阮玉的身了，他想。


  “樓主，我想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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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寫什麽QAQ

  我怎麽寫不長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