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喜歡哪有那麽容易?
一零六、喜歡哪有那麽容易?
邵哲開始了對所謂內鬼的排查,畢竟總部裏的人都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說到底還是有感情的。但是這個時候邵哲急需要一個替死鬼,所以,很快他便暫時確定了十幾個有嫌疑的人。
邵哲從排查開始就打著絕不會冤枉一個人的名號,所以這十幾個人在被邵哲關起來的時候並沒有鬼哭狼嚎般地喊著自己是冤枉的,他們相信邵哲。這種相信倒是替邵哲省下了不少的麻煩,同時也讓邵哲內疚得不行。
邵哲暗想,在蕭齊逼問內鬼究竟是誰之前,他一定要幫助孟晉揚整垮“冥界”,然後把相信自己的這些兄弟全都放出來。
芮季嶼是個外人,而且他剛來到這裏,總部的秘密情報就被盜了,所以很多人都懷疑這件事情是芮季嶼所為。但是他們也隻能在心裏懷疑一下,而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出來,畢竟邵哲早就放出過話,芮季嶼是他的人。
在“冥界”的總部,邵哲這塊保命牌暫時還是很好用的。因此,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的芮季嶼則總是有事沒事就在總部裏的院子裏溜達,然後再找個時間把記在腦海裏的布局畫下來,不過用了一天時間,芮季嶼就已經把整個總部的布局繪製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圖。
芮季嶼把地圖拿給邵哲看,“怎麽樣?我厲害吧?”
邵哲看了一眼地圖,真的被震驚了,然後由衷地說道,“非常厲害。我把它掃描下來之後就可以發給孟晉揚,然後你就把它燒掉吧,不要留下什麽痕跡。”
芮季嶼鬱悶了,“我這麽辛苦才畫出來的,你總要獎勵我一下吧?”
邵哲一邊掃描地圖,一邊問他,“你想要什麽獎勵?”
芮季嶼指著自己的唇,“吻我。”
芮季嶼和邵哲相識的時間很短,兩個人可以說是因性生愛。按理說邵哲沒有表現出來什麽厭惡仇恨的情緒,芮季嶼就應該覺得滿足,並且大喊謝天謝地了。可是芮季嶼卻總是覺得他們這段關係中缺少了一些什麽,直到他看到蕭齊和顧成溪,芮季嶼終於明白了。
邵哲看著芮季嶼,實在是下不了那個嘴,所以就說道,“我可不可以給你另外一個獎勵?”
看,這就是他們之間問題的所在。在這段關係裏,邵哲未免也太被動了!芮季嶼不明白,自己不過是想要一個吻而已,邵哲至於這麽為難嗎?
芮季嶼想,蕭齊喜歡顧成溪,可是顧成溪卻喜歡孟晉揚,所以顧成溪就有理由對蕭齊冷淡。那麽自己的這段關係呢?邵哲不是喜歡自己的嗎?為什麽連一個吻都不舍得給?
邵哲再次問道,“給你一個擁抱,好嗎?”
芮季嶼有些煩躁,“算了算了,我什麽都不想要了!”
邵哲看著氣衝衝地離開的芮季嶼,隻覺得他這脾氣發得很是莫名其妙。
把地圖掃描完畢後,邵哲拿出打火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能把地圖毀了。邵哲想,也許芮季嶼是覺得他辛苦的成果這麽容易就被燒掉了,所以才生氣的吧?因此,邵哲把地圖放進自己的口袋裏,準備找個時間還給芮季嶼,給他一個驚喜。
所謂的內鬼被邵哲抓了一大把,但是所屬於“冥界”的倉庫還是在不停地被襲擊。
蕭齊開始信不過邵哲了,於是派了邵哲以外的人去查這個內鬼的事情。但是邵哲每一次的行動都很小心,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麽痕跡,所以派再多的人也是一無所獲,什麽都查不到。
蕭齊有些急了,他已經損失了七八個倉庫的貨物,再損失下去,“冥界”在道上的信譽就要被毀於一旦了!
除了第一個倉庫是孟晉揚派人搗毀的之外,其他的倉庫全都是張敬派人做的。但是蕭齊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黑獄”挑起的,所以他暫時沒有把這件事情與孟晉揚聯係起來。
蕭齊想不通,十五年了,“冥界”和“黑獄”就算是楚漢分界也和平共處了這麽多年了,為什麽“黑獄”突然就開始挑起事端了?
孟晉揚和張敬知道,憑借蕭齊的智商,他怕是什麽都猜不出來,所以張敬直接放出消息,要麽蕭齊在三天之內把顧成溪送給“黑獄”,要麽蕭齊就等著“冥界”被毀滅那天的到來吧!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蕭齊再次問顧成溪,“你和張敬究竟是什麽關係?”
顧成溪搖頭,“我不知道張敬是誰。”顧成溪不能讓蕭齊知道自己是張敬的愛人林一的大學老師,否則蕭齊一定會利用這層關係,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他們。
蕭齊忍住想要打顧成溪的衝動,再次問道,“在我帶你出來的那天,張敬正好帶著他的愛人林一去拜訪孟晉揚。你現在還確定,你不認識張敬嗎?”
顧成溪看著蕭齊的眼睛,好不怯弱,分外真誠地說道,“我的確不認識張敬。既然你愛我,你就要相信我,不要總是在我的心萌動的時候給我狠狠的一擊,我真的受不了你這種懷疑我的模樣,太可怕了,好像下一秒鍾你就想殺了我似的。”
聽到顧成溪的話,蕭齊瞬間收起身上的戾氣,緊握的拳頭也被鬆開了,“對不起,我嚇到你了。”
顧成溪搖頭,“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與孟晉揚相比,蕭齊的確不怎麽嚇人。
蕭齊沒有忘記剛才自己聽到了“萌動”這兩個字,所以,蕭齊問道,“你已經開始喜歡我了嗎?”
剛才的話隻是顧成溪為了讓蕭齊相信自己而順口說的,根本就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意義。
所以,顧成溪隻是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蕭齊覺得顧成溪肯定是喜歡上自己了,所以一時激動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直想把顧成溪揉進自己的懷裏。
顧成溪看到了蕭齊眼裏的欲望,於是心就立即慌了,但是表麵上還裝得很鎮定。
直到蕭齊情不自禁地抱起顧成溪,顧成溪才開始連表麵的鎮定都裝不下去了,心裏隻想著,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