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暗中的敵人
六十七、暗中的敵人
孟晉揚領著池正新和淩溪,很快就趕到了詹燁修的家裏。
很顯然,詹家的人都認得孟晉揚。因為不用孟晉揚多說廢話,在詹家門口護衛的人幾乎是在看見孟晉揚的第一時間就快速跑走把孟家主人來訪的消息報告給詹燁修。同時,孟晉揚他們三個人都聽到了附近傳來拔槍的聲音。
池正新和淩溪下意識地把孟晉揚圍在中間,手也放在身體藏著槍的地方上。
孟晉揚帶著威嚴的目光掃過那些傳來槍聲的地方,瞬間,四周變得愈加安靜。然後孟晉揚對池正新和淩溪說道,“你們退後。就憑這些人,借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開槍。”
孟晉揚猜的很對,那些藏在暗處的人被他的視線掃過之後,一個個的都心驚膽戰起來,哪裏還敢開槍?
隻是等了不到一分鍾,詹燁修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詹燁修一聽說是孟晉揚來了,還不敢相信,此時真的看到人了,他才意識到這不是在做夢。
“你怎麽來了?”詹燁修親自為孟晉揚打開大門,“怎麽沒有提前通知我?”
“通知你做什麽?”孟晉揚轉動著冰冷的眸子,看得詹燁修的心裏直發寒,“提前通知你,好讓你做準備嗎?”
詹燁修不明白孟晉揚話裏的意思,但是有一點他還是能猜得到的——孟晉揚此次前來應該不是為了搶走孟哲榆,否則他不會隻帶了兩個人。
“我們進屋說話吧,外麵冷。”詹燁修居然脫了自己的衣服,把它披在孟晉揚的身上。
但是根本不用孟晉揚說話,池正新就把衣服取了下來,還給了詹燁修,“謝謝詹先生的好意。”
詹燁修隻是略顯尷尬而已,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心意被拒絕而心生怒氣。但是詹燁修手下的小弟就不這樣想了,他們的主人何時對別人這麽謙卑過?這個孟晉揚居然踐踏主人的好意,實在是太氣人了!
一時間,雙方之間的殺意四起,氣氛再次緊張了起來。
孟晉揚冷笑了一下,然後好像自己才是這裏的主人似的,口氣冷硬地對詹燁修說道,“你跟我進屋,我有事要問你。”
“好。”詹燁修什麽都聽孟晉揚的,也不怕手下的兄弟們笑話,隻顧著討孟晉揚的歡心,其它的事情他一點都不在乎,想來也是情種一個。
孟晉揚和詹燁修進了屋之後,池正新和淩溪就站在門口,不允許其他的人再進入了。詹燁修手下的人全都敢怒不敢言,也隻好在門口候著。
孟晉揚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著,問詹燁修,“你知道我這輩子最疼的人是誰嗎?”
詹燁修坐在孟晉揚的對麵,回答道,“道上傳言是孟家的小少爺孟遠晨。”
孟晉揚突然用鋒利的眼神看著詹燁修,“我允許你坐下了嗎?”
詹燁修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孟晉揚,他隻知道幾天未見,他想孟晉揚想得快要發瘋了。但是詹燁修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孟晉揚卻突然來找他了,這令他欣喜若狂,所以不管如何,他都會順著孟晉揚的心意。
詹燁修果然聽話地站了起來,像個小弟一般不敢觸碰孟晉揚的逆鱗,“你莫非還在因為幾天前的事情而生我的氣?那是我的錯,你生氣是應該的。”
其實,把“冥界”的人引來之後,詹燁修就後悔了。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詹燁修還一直想要登門道歉,但是最近兩天,他一直在忙於調/教孟哲榆,反倒把正事給忘了。
孟晉揚一想到“冥界”,心裏的怒火就更加旺盛,如果能夠點得著的話,詹家的房子恐怕就已經被孟晉揚心裏的怒火燒成灰燼了。
“你之前做的好事,我自會找你算賬。”孟晉揚勉強壓製著想要殺人的衝動,說道,“我今天晚上來找你,為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說。”詹燁修承諾道,“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自然會傾盡全力來幫你。”
孟晉揚冷笑,“你當然可以做到。隻要你從現在開始不再幹擾我們營救遠晨,我是會很感激你的。”
詹燁修見到孟晉揚之後昏昏沉沉的腦袋終於在這一刻清醒了,“我不知道孟家的小少爺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可以用性命保證,我絕對沒有做、也沒有派人做幹擾你們的事情。”
孟晉揚看著詹燁修的眼睛,的確是看不出來什麽破綻。莫非真的不是他?孟晉揚有些心慌,本來他篤定是詹燁修在從中作梗,隻要擺平了詹燁修,就等於救出了遠晨和顧子雨。但是現在,詹燁修以性命擔保不是他做的,那麽那些事情究竟是誰派來的人做的?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更是他們在明敵人在暗,孟晉揚知道,這下子營救遠晨和顧子雨就要困難得多了。
看到孟晉揚的眉頭緊皺著,詹燁修的心裏也不好受,“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說出來,興許我可以幫你。”
如果能夠盡早的救出孟遠晨和顧子雨,孟晉揚當然是希望可以多幾個幫手,所以他沒有拒絕詹燁修主動提供的幫助。
孟晉揚把事情簡單地對詹燁修陳述了一下,並且把營救過程中出現的困境也講了出來。
詹燁修聽完孟晉揚的陳述,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也許那些人就是蕭齊派來的呢?”
“嗯?”孟晉揚重新考慮幾秒鍾,還是認為不可能,“如果蕭齊真的這樣做了,等到將來顧成溪知道了真相之後,蕭齊就會永遠地失去他了。以我對蕭齊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冒這個險。”
“何以見得?”詹燁修倒是認為蕭齊會冒這個險。
“蕭齊連整個中國市場都可以為了顧成溪而轉讓給我,可見他對顧成溪用情至深。”雖然孟晉揚不想承認,但是卻不得不承認,“蕭齊比我要對顧成溪好得多。”
詹燁修無奈地笑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詞能夠準確地評價此時的孟晉揚,“當局者迷。”可是,他這個旁觀者又能清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