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被救了一命
六十、被救了一命
咚!咚!咚!
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池正新在門外說道,“蕭先生、顧少爺,晚餐時間到了。大少爺邀請兩位去樓下餐廳用餐。”
顧成溪暗想,事情有些不對勁。因為在這之前,顧成溪一直都是在臥室裏吃飯的,哪裏用得上去餐廳,看來孟晉揚今天晚上是不會輕易讓他好過的。
蕭齊不知道之前的情況,所以不了解為什麽顧成溪忽然變了臉色。但是經驗豐富如蕭齊,是絕對不會對接下來的這一頓晚餐掉以輕心的。鴻門宴,他蕭齊闖的還少嗎?
顧成溪和蕭齊結伴來到餐廳,孟晉揚已經在那裏等候十多分鍾了。
孟晉揚的手上還纏著手帕,蕭齊知道那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卻還必須要開口關心一下,“孟少爺的手是怎麽了?”
孟晉揚看了一眼顧成溪,然後說道,“謝謝蕭先生的關心,小傷而已,就不勞煩蕭先生費心了。”
不就是不想讓蕭齊多管閑事嗎?還非要拐個彎才能把話說明白。顧成溪在心裏想,這些人彼此之間說話就是費勁。
孟晉揚看了一眼身邊的位置,然後示意顧成溪,“坐到這裏來。”
顧成溪剛想走過去,卻被蕭齊拉住了手腕。
“孟少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蕭齊說道,“孟少爺在幾個小時之前曾經答應過我,要讓成溪貼身陪伴我的。孟少爺莫不是想要食言?”
成溪?真是一個好名字!孟晉揚銳利的眼神掃過蕭齊,憑什麽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這樣自覺地把顧成溪的名字喊作“成溪”!憑什麽!
孟晉揚的右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傷口好像又崩開了,疼得厲害,但是孟晉揚卻感覺不到。
顧成溪看到手帕已經徹底被孟晉揚手上流出的血染紅了,於是想要走上前掰開他的手,但是卻被蕭齊阻止了。但顧成溪隻是停住了腳步幾秒鍾,就無視蕭齊阻止的眼神,走到了孟晉揚的身邊。
蕭齊猛地咳嗽了一下,示意顧成溪:不是說好了什麽都要聽我的嗎?
顧成溪對蕭齊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然後就解開了孟晉揚右手上纏著的手帕。
明明就很嚴重的傷口,現在又被孟晉揚毫不憐惜地擴大化了。孟晉揚這種小孩子似的舉動,真是讓顧成溪頭疼。
“我們去找鄒醫生包紮一下吧?”顧成溪問孟晉揚。
“嗯。”孟晉揚站起來,抬腿就走。而顧成溪則在後麵緊緊跟著。
留在餐廳裏的蕭齊一陣心急,關鍵時候卻被孟晉揚的手傷轉移了話題,一會兒誰還能想起來剛才“貼身陪伴”的話題?
蕭齊冷笑,行啊,孟晉揚,既然你主動要想陪我玩,那麽我就奉陪到底!看看顧成溪最後究竟是屬於誰的!
雖然餐廳裏隻剩下蕭齊一個人,但是池正新還是召來了傭人,上晚飯。
“抱歉了,蕭先生。”池正新為孟晉揚的失禮道歉,“請蕭先生先行用餐,不必等大少爺了。”
蕭齊好奇地問道,“你不是應該步步跟著孟晉揚才對嗎?”
池正新回答道,“此刻,蕭先生才是最重要的。”
這話隻是池正新為自己找的理由而已。事實上,之所以不跟著孟晉揚,隻是因為池正新不想見到鄒紹閑而已。
幾天前,池正新氣極了才會燒了那本《本草綱目》,出了醫療室,池正新就後悔了。這幾天,池正新派手下的人在各個地方尋找和那本具有相等價值的書,可是他一無所獲,所以池正新暫時還不能見鄒紹閑。
當然,這些緣由池正新是沒有必要告訴蕭齊的。
蕭齊問道,“詹燁修和你們家大少爺是什麽關係?”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池正新了。什麽關係?難道池正新要據實回答到他們是一夜/情的關係嗎?
想了幾秒鍾後,池正新說道,“詹家與孟家是合作關係。”
什麽叫做答非所問,蕭齊算是見識到了。
蕭齊的眼裏帶著一絲的嘲諷,看了一眼池正新,不再說話,自顧享受著他的晚餐。
而此時,鄒紹閑已經開始為孟晉揚的手包紮了。
鄒紹閑一邊包紮,一邊裝作無意地問孟晉揚,“你的小跟班呢,他去哪兒了?”
孟晉揚說道,“阿新在餐廳裏陪客。”
“陪客?”鄒紹閑的手突然發力狠狠地用紗布勒緊了孟晉揚的手,“陪哪個客人?怎麽陪?”
顧成溪看到鄒紹閑用力,孟晉揚還沒覺得疼,他就先替孟晉揚疼了,於是著急地說道,“你輕點。阿新隻是以主人之態招待客人而已,你不用擔心。他不會吃虧的,蕭哥是個好人。”
好人?鄒紹閑和孟晉揚同時在心裏腹誹,現在哪有什麽好人?也隻有顧成溪這個笨蛋容易上當受騙,老好人一個!
鄒紹閑說道,“我沒有擔心那個小跟班,他是好是壞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孟晉揚的臉色沉了下來,“這麽快就玩膩了?我早就說過,讓你離阿新遠一點。”
鄒紹閑的心裏正煩著呢,於是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姓孟的,你管好顧成溪就好了,不要來管我!你是孟家的主人,不代表你連我的感情都可以隨意幹涉!別人怕你,可是我不怕你!”
“你說什麽?”孟晉揚的話語硬硬的,眼裏也帶著怒氣,“再說一遍。”
鄒紹閑這才意識到自己越界了,背後徒然被嚇出了一層冷汗,要知道,現在已經是深秋了!
“那個晉揚,我說著玩呢。”鄒紹閑開始打哈哈。
可是孟晉揚好像完全不吃這一套,看著鄒紹閑的眼裏少了一些怒氣,多了一絲殺氣。
鄒紹閑的心髒都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隻好看著顧成溪,向他求救。
“手還疼嗎?”顧成溪突然蹲在地上,握著孟晉揚的手問道。
“不疼。”孟晉揚的注意力果真被顧成溪吸引去了。
顧成溪抬起頭,看著孟晉揚的眼睛,“那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孟晉揚點頭,“隨你。”
待到顧成溪和孟晉揚離開後,鄒紹閑終於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