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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我們換個地方如何?

  蘇絡被這兩個直白的字打擊的不輕,傅子期看她臉色一下子蒼白下來,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壓低的聲音帶著蠱惑的磁性:“我給你講講戲吧。”


  傅子期的提議正中蘇絡下懷,正惶恐不安的蘇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抬頭感激地看向傅子期,眼神中都是不加掩飾的信賴。


  這樣直白的眼神讓傅子期有些難耐地別開眼神,微抿著唇將攝像機關掉,退出儲存卡,揚了下道:“到我房間來,順便吃個晚飯。”


  戲者劇組是直接入住梨園的,房間規格也都大同小異,傅子期的房間隻是多了個工作室隔間,晚飯直接送到了房間裏來。


  兩人一個想著心事一個憂鬱著自己的演技,都沒有說話,沉默地吃完後才不約而同地起身走進了工作室。


  “你覺得玉娘和程青是什麽關係?”傅子期倒是沒有直接說具體的哪一幕戲,而是撥弄著桌上的文竹問道。


  蘇絡看不到傅子期的神情,男人站在辦公桌前麵朝著窗外沉沉的夜色,有無數摧殘燈光透過窗棱折射進來已經變成了最溫柔的暖光,給傅子期的背影鍍上了一層柔軟的外殼。


  “玉娘被程青強迫留在身邊,自然是恨的,但是後來玉娘為了景生的前途,又不得不曲意討好程青,應該還有羞恥的情緒在裏麵。”蘇絡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劇本中的脈絡,將自己的想法簡練地說出來。


  傅子期停頓了兩秒才偏轉過身,側身朝著蘇絡,眼神似乎是落在蘇絡身上的,卻又像是落在虛空,讓蘇絡完全抓不住:“難道你不覺得,程青是愛著玉娘的麽?”


  “程青或許是愛的,但是這份愛來自於占有欲。”蘇絡艱難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抿唇猶豫了一下才試探性地說道:“程青或許會因為這份愛而傾盡自己的所有,達成玉娘的要求,但這種愛到底給人一種沉重的負擔,所以玉娘才會義無反顧地回到景生身邊。”


  “你錯了,玉娘對程青,也不是毫無感情的。”傅子期的聲音有些寡淡,他沒有開房間的燈,隻是借著窗棱外洛杉磯繁華的夜景,目光沉沉地落在蘇絡身上:“她感念程青出手相救,卻也因為程青對她的執念而痛苦掙紮,愛從來都是個相互的東西,被愛著的人不會毫無察覺,玉娘會怨恨程青、同時也會覺得對程青有愧。”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利用程青的這份用心,會傷害程青,會讓程青一無所有,但玉娘別無選擇。”傅子期將劇本翻到了其中一頁,修長如玉的手指指了下劇本中的某段描寫:“身體接觸是最能看出情緒的部分,下午你的這場戲,我隻能給你一個不及格的分數,蘇絡,你不懂玉娘。”


  蘇絡的目光移動到傅子期指著的片段,然後臉色猛地紅了起來。


  被傅子期挑出來的部分,是程青在玉娘發現在台上的是景生後,帶著玉娘回到房間以後的一段爭執,摻雜著必要的肢體摩擦,在氛圍上主要渲染曖昧又危險的氣氛。


  蘇絡剛才演這段的時候就有些拿不準玉娘的心情,總覺得哪裏不太對,結合剛才傅子期指點的幾句,倒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所以說在這裏的時候,玉娘對程青也是心存不忍的,而不是全然為了景生什麽都不顧的那種決絕的情緒?”


  “悟性不錯。”傅子期讚揚地扯了扯嘴角,笑容卻很淡,似乎興致並不高,擺手給蘇絡又詳細說了下午的幾個對手戲,最後才抬頭目光沉沉地看向蘇絡若有所思的年輕麵容輕聲道:“小絡,你年紀輕輕就榮譽加身,會浮躁是正常的,但是我作為過來人,奉勸你一句。”


  “這個圈子從來不簡單,站得多高就會摔得多疼,千萬別以為仰仗著天賦就能一路順風順水,不然你也就隻能到這了。”


  語調明明淺淡,卻叫蘇絡猶如醍醐灌頂,感覺自己像是大夢初醒一般,猛地倒吸一口氣,震驚地看向傅子期。


  男人依舊麵色清冷,似乎是接收到了蘇絡眼神中的顫抖頻率,微微偏頭用那雙蔚藍色的眸子專注地看過去,薄唇微啟提議道:“不如我們……來試試這一段?”


  若是擱在以前或許蘇絡還會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但剛剛被做了心理建設,傅子期的邀請似乎恰如其分……


  蘇絡很有敬業精神地點了頭,然後繞開麵前的老板桌,就勢抬腿就坐了上去。


  純白長紗裙,將女人玲瓏有致的身子勾勒得淋漓盡致,清麗絕倫的臉頰上帶了複雜的溫柔癡纏和涼薄冷意,像是裹在冰中的火種一樣讓人生出不可抑製地靠近的衝動。


  傅子期輕輕吸了口氣,配合地微微上前,靠著桌邊擁住小女人,垂眸啞聲輕吻了下額角:“玉娘今日著實主動,莫不是放下了前塵往事,心中歡喜?”


  蘇絡眼波微微一漾,從善如流地點了頭,伸展著手臂環繞上男人寬闊的肩膀,如藤蔓一般纏繞的動作因為故意放慢了節奏而顯得更加勾人心魄,傅子期微微繃緊了身子,抿唇要說什麽,卻被女人抬手擋住了開合的唇:“今日我們不談往事,如何?”


  那最後兩個字已是入了戲腔,婉轉地令人恨不能醉死在這溫柔鄉中,蘇絡此刻是入了戲,但傅子期卻沒有。


  傅子期拍過很多戲,見識過無數種演員入戲的方式,卻沒有哪一個能像蘇絡一樣自然隨意,即便是肖鐸那般天賦的演員,也深受無法出戲的困擾多年,甚至不得不放棄演戲,可見入戲是演員的追求同時也是畏懼的一件事,而蘇絡似乎將這種求而不得的技能,變成了自己的本能。


  看著那雙波光瀲灩含雜著複雜情緒的眼眸,就像是看到一個活生生的玉娘站在麵前,傅子期卻有些踟躕了。


  女人柔軟的身子陷在懷中,實在是種銷魂的享受,更何況他對這女人多少有些動心,換了誰都做不到冷漠地推開來,傅子期垂眸掩住眼底濃墨般化不開的欲念,壓著心底莫名泛起的躁動啞聲道:“玉娘今兒可真乖,我們換個地方如何?”


  傅子期本就語調奇異,如此捏著嗓音念白更是多出繾綣留情的風流意味,一句簡單的邀請竟是叫他生生念出一種撕裂禁欲係的快感。


  身體相依,傅子期的變化蘇絡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幾乎是瞬間從入戲的狀態下掙脫出來略微詫異地抬頭,啟唇剛要問,卻聽外間房門被敲響。


  傅子期身上緊繃的弦似乎隨時都要斷開,聽到敲門聲後反倒是鬆了口氣似的,將蘇絡緩慢堅定地推開,頓了頓抬腳走出去,打開門目光冷淡地看向門外的人。


  “嘿,傅導你果然在,我是想來跟你說說下午的戲,那幾場戲總是有點問題我……”謝梓臣的聲音闖進來,似乎是晚上跟著劇組出去聚餐,多喝了些酒,帶著酒氣聲音都有些飄渺,視線打了個轉兒才從麵前緊繃著臉的傅子期,落到了緊跟在身後出了工作室的蘇絡身上,桃花眸子微微凝注:“小絡還在呢?從方才咱們散場一直討論到現在?”


  “我在傅導這順便吃了頓晚飯。”蘇絡抿抿唇,隻覺得心跳有些快得恢複不過來,生怕謝梓臣看出些不對勁,連忙將手中的劇本揚了下:“傅導正給我指導呢,你就來了。”


  “我還道你是個不會犯錯的,原來傅導留下你果真是下午表現太糟糕?”謝梓臣桃花眸子微微閃動,掃了眼傅子期緊緊繃住的身體,總覺得男人氣息有些不穩,剛才在房間裏可是隻有孤男寡女,謝梓臣真想不出是什麽情況能讓傅子期露出這樣一幅強撐冷靜的神情。


  蘇絡自然不知謝梓臣對傅子期的懷疑,隻暗暗心驚剛才傅子期對自己的舉動似乎當真有些過於親密,這不是在拍戲,雖然演員會有職業精神地接受一定程度的親密,但是傅子期畢竟身份在這,蘇絡是沒有想過會跟傅子期有這樣親近舉動的,更加想不到……傅子期竟然會對她有反應?


  怔忪的視線不敢落在傅子期身上,蘇絡勉強笑了笑,就拉著謝梓臣墊背逃回了自己房間。


  看著蘇絡落荒而逃的背影,傅子期的氣息更陰沉了,抬眼瞥了下好整以暇打量著自己的謝梓臣,薄唇微抿毫不客氣道:“演好你自己的戲,別多管閑事。”


  “你這是遷怒。”謝梓臣一陣見血,刺得傅子期登時有些氣短,但卻並未流露太多情緒,而是維持冷靜道:“你的戲份沒什麽大問題,那些戲你都理解很多遍了,也沒什麽好講的。”


  “我說傅導,您這樣可不行,男女演員區別對待啊?”謝梓臣挑眉,似乎是鐵了心要跟傅子期套話,傅子期看出謝梓臣不會善罷甘休,隻得耐著性子坐下跟人周旋,等將謝梓臣無功無過地送走已是接近淩晨。


  傅子期眼神複雜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猶豫了兩秒還是出了自己的房間,敲了敲斜對麵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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