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背靠背戰鬥
“我們的增員來了,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手榴彈不要咬的那麽緊,咱們能活下去!”
李鋒的眼睛微微探出去,緊接著刺刀就上好了,看著一個鬼子衝了上來,大吼一聲就將刺刀捅進了鬼子的肚子,狠狠地一拉,直接將鬼子開膛破肚,裏麵的腸子內髒掉了一地。
另外一個鬼子也大好的衝了上來,一次刀就紮在了石頭上,居然還紮進去幾寸,這要是紮在人的身上,那肯定是一紮兩孔,對穿啦!
老鷹上來就是一槍,托砸在了這個鬼子的腦袋上,李鋒直接一次刀捅進了鬼子的胸口,緊接著拿起鬼子的三八大蓋,就衝了出去。
碰!
一槍打爆一個鬼子的頭以後,其餘的鬼子也挺著刺刀衝了上來,這麽近的距離下子彈容易傷到自己人不說,還不一定能打中人呢。
所以鬼子也選擇近戰拚刺刀,李峰他們幾個能動的人把剩餘受傷的戰士圍在一塊兒,看著眼前的七八個鬼子,臉上沒有一絲害怕,反倒有著一絲激動。
剩餘的鬼子全部為他們的增援部隊給拖住了,隻要他們能幹掉眼前的鬼子,那就是勝利。
“老鷹,還好嗎?”
李鋒嗓子已經快冒煙兒了,眼神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鬼子,朝著背後的老鷹問道,剛剛看到她的大腿被鬼子捅了一下。
老鷹整個人的身體有些顫抖,估計是一條大腿在發痛吧,李鋒背部緊緊的貼著他,幫助他分擔身體的壓力。
背靠背式的作戰,這完全是將後背交給了自己的戰友,無條件的相信對方。
一個鬼子謹慎地晃著手裏的刺刀,想找到空擋紮進來,但卻找不到任何的缺口。
鬼子逼急了沒辦法,隻好兩個人同時捅了過來。
“啊啊~”
怒吼往往能激發一個人的勇氣,鬼子也是這樣,嗷嗷叫的比劃著刺刀紮了過來。
李鋒一次刀挑開了一個鬼子的刺刀,一條腿踢開了另外一個鬼子,老鷹趁機出手,刺刀狠狠地紮在了一個鬼子的腦袋上。
兩個人的配合非常默契,這樣默契下來就幹掉了五六個鬼子,到現在還有鬼子在地上哀嚎著呢。
另外幾個戰士差點,現在好多戰士都倒下了,一直到他們幹翻在場所有鬼子,能站著的人就剩下他和老鷹兩個人,其餘的戰士全部重傷倒地!
“人怎麽樣?”
李鋒隨意地抓過一個鬼子的衣服,狠狠的將他們的衣服撕成布條扔給老鷹和其他的戰士們。
有個戰士肚子被鬼子的刺刀紮了一下,幸好沒有劃開,到現在吃刀還插在上麵呢,看著這個戰士的臉色,李鋒覺得還有的救,也就把搶下了下來,暫時讓刺刀留在那裏,盲目的拔出來恐怕會造成更大的傷口。
“大家都先把自己的傷口包紮一下,我……”
“班長小心!”
李鋒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戰士就大喊道,而這個時候,李鋒猛地朝背後一腳踢出,老鷹拿著三八大蓋對著他後麵就是一槍。
“躲!”
李鋒聽到老鷹的這句大喊,整個人猛地往前一撲,緊接著背後一聲巨響,隻聽轟隆一聲,緊接著小胖子就失去了意識。
“班長……”
一群戰士在大喊著,李鋒朦朧之間聽到了這些戰士們的嘶吼。
半個小時以後,一個瘸腿的男子和幾個戰士抬著一個擔架不停的往醫院裏麵趕。
看到有人在前麵擋著,眼睛通紅的大罵著:
“別擋路別擋路,醫生呢,快救人呐!”
這個人就是老鷹,此刻他整個人眼睛通紅,身上都是煞氣,一條腿上綁著黃色的布條,鮮血不時滲出來。
而這個時候他沒有管自己,而是指著擔架上的一個人大喊著,讓醫生趕緊過來救人。
沈怡剛剛做完一台手術,他們的重傷員不多,輕傷員也不多,主要是之前做的手術太多,該救的人差不多都舊了。
而當他看到老鷹紅著眼睛大喊的時候不自覺的就走了過來,擔架上躺著一個小胖子,看著她心裏不自覺一抽:
“李鋒……他怎麽了?”
“還能怎麽?挨了一顆手雷,背後受傷了,趕緊治啊……”
老鷹紅著眼睛大喊著,也不管會不會嚇到這裏麵的醫生護士,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大家都是生死兄弟,背靠背殺過鬼子的,總不能看著對方死吧,這種時候,拚著犯錯也得先救人呐!
“快把人抬進去!”
緊接著幾個擔架兵就把李鋒抬了進去,沈怡也重新戴上了口罩,老鷹剛剛想跟進去看就被沈怡一腳踢了出來,瞪著他凶道:
“在外麵等著!”
老鷹也被這個醫生給嚇到了,老老實實的就在外麵等著。
等了兩個小時也不見沈怡出來,而這個時候,蕭雯也拄著拐杖上來了,看著老鷹站在一邊抽煙,上了一把揪掉他嘴裏的煙扔在了地上,隨後抓住他的衣領問道:
“我弟呢?”
老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索性幹脆就不說話,指了指手術室。
蕭雯急得當場就要闖進去,她就這麽一個弟弟呀,可千萬別出事兒!
想到這裏,蕭雯的淚水不禁流了下來,還沒打開門呢就看到沈怡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
“我弟呢?他怎麽樣?”
“沒事的蕭雯,李鋒隻是背後受了一點傷,沒什麽大礙,隻能算是皮外傷,不過爆炸可能對他的內髒造成了衝擊,得修養一段時間才行。”
緊接著就看到幾個戰士把李鋒抬了出來,而這個時候,小胖子是趴在病床上的,屁股上的褲子剪掉了,上麵滿是繃帶和血跡。
“噗嗤!”
蕭雯看到這幅場景,再加上自己老弟打呼嚕的聲音,眼淚還沒有從臉上消失呢就笑了出來。
這個小胖子確實沒事,隻是爆炸的碎片傷到了屁股,得有好多天不能坐著了。
一旁的老鷹看到李鋒沒事兒,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抹了抹眼睛,隨後又掏出了一支煙,剛剛想點的時候,忽然發現五六雙眼睛在瞪著自己。
這些護士都是不講理的,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醫院連根煙都不能抽,大腿上的傷口崩開了,一旁的小護士不知道是不是公報私仇,居然用鹽水給他擦拭傷口,疼的他直咧嘴。
“你們就不能給我來點止痛藥嗎?”
“你的傷口沒有傷到大動脈,隻要消一下毒,然後再包紮一下就沒事兒了。”
護士冷冷的答了一句,聽的老鷹是脖子一縮,心想你就不能輕一點嗎?
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要不然絕對比現在更加痛苦,畢竟女人是不能惹的,這個道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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