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買醉
我頭也不回地直接下了樓,徑直開車出了李子嬌的家裏。
我掏出手機給李子嬌發了一條短信:分手吧。
我馬上向公司遞交了辭呈,一點也沒有猶豫,和李子嬌的關係在那一瞬間迅速走向了破碎。
可是人就是那麽奇怪,無論是什麽東西,總是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
自從經曆了一次失敗的婚姻之後,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我絕對不會因為某個人的離開而活不下去,可是現在,我發現自己那些想法都是異想天開。
當我回憶起以前的種種,子嬌無論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總是信任我,支持我,無論什麽事情,都為我著想。
再想起森迪,想起那些我和森迪約定好的事情,再想起,上一次我們見麵的時候,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可愛的臉,這時候我才逐漸發現,自己對子嬌的感情,已經到了完全不能控製的地步了。
我曾經幻想過,在未來的每一天,都要和子嬌一起,都要和森迪一起,我和子嬌會擁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象過,當森迪知道自己當哥哥的時候,將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反應?
到底是因為什麽?我和子嬌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似乎不知道答案,但是又似乎是知道答案,也許答案,早就已經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心裏,隻是我不願意把它挖出來,我寧願把這個答案永遠的埋在自己的心底。
我開著車,在馬路上遊蕩,卻不知道應該往哪裏去,我一下子覺得這個世界真大,這座城市真大,可是在這麽大的一座城市裏麵,竟然沒有一個屬於我的容身之處。
我的心空落落的,像是有一塊地方被掏空了,整個人就像是漂浮在了空中,像是一個在冰冷的城市中,隨著冷風四處飄飛的塑料袋。
我的眼睛漸漸濕潤,看不清眼前的路,綠燈亮了,也不知道該往前走,幹脆就把車停在了路邊,埋頭痛哭了起來。
我恨,恨命運為何如此的不公,我隻是想要一份簡單的愛,可是這些,對於我來說,為什麽就這麽難?我用手不斷的敲打著方向盤,頭也不斷的撞擊著,沒有注意到隨著我的動作,不斷鳴響的喇叭。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外麵就已經下起了暴雨,雨水嘩啦啦的敲打在窗玻璃上,也敲打在我的心裏,就是雨水是那麽的冰冷,幾乎就快把我的心凍僵了。
剛才我的心還痛苦不已,現在似乎已經麻痹了。
夜場裏麵,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這裏的女人,每一個都化著濃妝,擁有或長或短的頭發,穿著的全都是緊身超短衣裙,在這個地方,她們盡情的釋放著她們的魅力,展現著她們的柔情。
男人們盡情的與每一個女人調情,在這個地方,似乎才是最自由的地方。
盡管這裏美女如雲,可是在我眼裏確,沒有一個能夠抵得上我心中的那個她。
“子嬌。”我在內心呼喚,卻發現越呼喚心越痛,心裏麵越痛,就越想要找到某種東西來麻痹自己,剛才是冷冷的雨,現在又該用什麽呢?
“酒。”我對自己說。
“您好先生,請問您需要些什麽?”
“酒。”我對waiter隻說了這麽一個字。
這裏的waiter是見慣了像我這種到這裏來買醉的人的,所以他很懂事的,沒有再多說什麽,從後麵的櫃台拿出一瓶酒,再拿出一個小杯子。
“先生,Martini,請慢用。”
waiter剛剛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我就立馬拿了起來,一飲而盡。
“再來。”
他很聽話的,再給我倒了一杯。
這一杯我也迅速的喝完了!
一杯接著一杯,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我的意識漸漸地不模糊,全身也癱軟無力,把手臂放在吧台上,把頭放在上麵,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但是神奇的是,心卻不痛了。
“先生?先生?”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似乎是在叫我。
“嗯?”我努力的強撐著自己耷拉下來的眼皮,搖頭晃腦的找了找,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叫我。
“帥哥!我在這。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傷心嗎?你這個樣子,看得我好心痛啊!”
一隻手在我的臉上遊·走,我的臉上麻酥酥的。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有30出頭的女人,但是臉上的皮膚保養的很好,有一頭長長的大卷發,染成了紅棕色,高挑的歐式彎眉,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
身上穿著一件寶藍色的兩片吊帶短裙。
“是你?我們……認識嗎?”我醉醺醺的說。
“帥哥,我叫安娜,”女人伸出剛才那一隻撫摸我的臉的右手,似乎在邀請我和她握手,“現在我們不就認識了嗎?”
我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可笑,她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了王莎莎,讓我厭惡至極。
我很想笑,我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笑聲,趁著酒勁,用手一下子把女人的手扇的老遠。
“就你這種女人,還配合我認識嗎?以為自己魅力無雙,在白天的時候人模人樣,在夜晚的時候卻曝露出這樣的本性,我告訴你,你和她差遠了!差的太遠了!連她的一個腳趾頭都不如。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滾!”
我暴怒。
女人自覺被掃了麵子,十分生氣的站起身來憤憤地說,“切!老娘就是見你長的不錯,看你這麽傷心,過來安慰安慰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說完就走了。
“先生,”一旁看著熱鬧的waiter見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就收了手,說,“你一共消費了3680元。”
“嗯。”我應了一聲。隨後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從西裝口袋裏麵掏出錢包,使勁的找了找,一共就隻有2000多塊錢。
我幹脆拿出我的銀行卡,“喏,刷卡。另外,幫我在這附近的酒店裏麵訂一個房間。”
“好的先生。”
說完,waiter拿著我的卡,就去了刷卡機。
我在夜場的服務員的幫助下,到了房間裏的,你的房間就一頭栽到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喝的太多,整個人都已經頭暈眼花,甚至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東西。
突然,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我的麵前,我幾乎全身顫抖著,叫出了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名字。
“子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