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又一次的威脅
我坐在車裏,把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我幾乎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但那個女人確確實實是安然,旁邊牽著的人,也的確是淩霄。
這種時間?現在的地點?
我才在換妻俱樂部抓住了我的老婆和她的導師,轉眼間,就看見她和導師的兒子手拉手走在了大街上?
我快要不能昏厥,總覺得這裏麵是不是有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的?
直到他們兩個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飯店裏,我才緩緩收回了我的視線。
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麽關係?我一時半會兒竟然反應不過來。
我要不要再找安然聊一次?
每一次和她見麵雖然都很匆忙,我也一直都很排斥和她見麵,但是每次我感覺她好像都有很多話想要對我說,但是我從來沒有給過她機會說出口。
雖然這種想法一閃而過,但我始終都做出決定,我不想再麵對安然,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
每次看到我就會想到淩教授在她的身上釋放著自己的欲·望.……想到他們赤身裸·體地纏繞……想到安然被捆綁在椅子上卻用那種渴·求的眼神看著別的男人……
我抓住了自己的頭發,腦袋開始劇烈地疼痛了起來。
操,我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頭從自己的脖子上麵揪下來,隻要這些畫麵浮現在我的腦中,我就會覺得痛苦,甚至是想到死亡.……
我從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人給我造成什麽痛苦,隻覺得痛……有些刻骨銘心地痛。
安然,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的?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在乎自己的名譽,你已經可以隨便任人糟蹋了嗎?
最開始我認識的那個幹幹淨淨,幹淨純粹的安然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
甚至我開始認為,最開始我認識的安然就戴著一張假麵,給我看的是她的一麵,給其他的男人麵前,又是另外一麵。
我還在車上胡思亂想著,心如亂麻,失去了所有的胃口,甚至覺得有點惡心反胃。
這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一條短信赫然印入了我的眼簾。
“晚上見個麵吧。”
上麵的語氣不是詢問,不是征求意見,也不是邀請,更像是直接的命令。
發件人更是讓我的心裏麵一震:安然。
她.……剛剛看見我了?
剛剛在進去的時候,安然好像確實似有若無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麽,難道就是在那個時候她注意到了我?
我的心裏麵有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為什麽就是今晚?她是想要和我解釋什麽嗎?剛好我的心裏麵也全部都是疑問,我很想找安然問個清楚,但同時我真的也是很猶豫。
我們見麵,真的不會尷尬嗎?
關掉了手機,沒有回複安然的短信,我直接就自己回到了酒店。那天晚上,安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沒有接,她當然也沒有再繼續打第二個,事後想起來,我確實也覺得有點後悔,如果有些事情,在那一天就已經搞清楚了就好了。
有些事情,在當時,我確實是沒有辦法做出決定的。
唯一清楚的事情是,我不想麵對。
那天晚上我就那麽直接睡了,直接就到了第二天去了公司。
汪峰山如約而至,第二天上午他很早就已經到了辦公室裏麵來找我。
“楊總監,氣色不錯啊。”
汪峰山想和我套近乎,也可能是不想讓自己的吃相太難看,我隻能假意地笑了笑。
“來簽吧。”
我一句話都不想和汪峰山多說,現在他整個人在我的眼裏完全就是一個瘟神,恨不得早點把他送走。一秒鍾都不想再和他一起多呆。
汪峰山聽了我的話,馬上就把合同從他的桌子裏麵拿了出來,然後笑嘻嘻地遞給了我,我揮舞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心裏麵很不是滋味,怎麽說都是被人逼迫著的,隻要汪峰山有這些照片一天,我就不得安寧一天。
隻是那時候我完全還沒有意識到,我一時的妥協會為自己引來更大的禍端。
在商場上,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說法是根本不存在的,逼死人隻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果你沒有別人的把柄,那你也千萬不要把自己的把柄落在了別人的手裏。
我歎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送走了汪峰山,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汪峰山走之前的一句話卻讓我透心涼。
“楊老弟啊,那邊和李總的合作,也希望你能多體諒體諒,你們那個簽約的時間,也快到了吧?”
我渾身顫抖著捏緊了我的椅子,額頭上已經滲透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一聲不吭,仿佛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送走了汪峰山之後,王莎莎端著咖啡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楊總監,你怎麽了?怎麽看起來臉色這麽不好?”
我沒有說話,隻是從抽屜裏麵拿出了止痛藥仰頭吃了下去,一瞬間胃抽搐地難受,竟然想吐。
長年累月的胃病,都是在公司加班熬的。
看我沒有反應,王莎莎的臉上明顯就出現了擔心的神色。
“楊總監……”
我揮手打斷了王莎莎的話,示意自己沒有什麽事情。
“那個汪峰山手上有我們的照片,就是那個淩教授威脅我們.……的那些。”
王莎莎有些吃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很明顯她也嚇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那……”
我點點頭,算是證實了王莎莎的猜測。
“汪峰山用那些照片威脅我,剛剛我們簽的那個合同,就是我完全沒有任何的利潤,甚至自己的那部分都搭了進去。”
我勉強地露出了一絲微笑,王莎莎的眼睛已經有一些微微發紅。
“怎麽辦.……要不我就說是我勾·引你的!這件事情也怪我!明明但是我還清醒著,卻受了他們的威脅!!”
王莎莎的臉上完全是寫滿了自責,但其實我完全沒有責怪王莎莎的意思,隻是想提醒她一下而已。
“你也是受到了別人的威脅而已,沒關係,我並不怪你。”
我皺了皺眉頭,還是安慰了一下王莎莎。
這件事情再怎麽擔心也都沒有用了,隻能尋找一個徹底解決的方法。
但這個方法是什麽,我還不知道,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