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我隻是個打工人
微皺的眉頭彰顯著他的不悅。
初晚反拉著他的手腕,使勁往下一拽,反客為主。
抬頭注視著他的黑眸,眼裏藏著輕笑和晦暗的情緒,“怎麽?和我算賬?”
逼仄的牆角,曖昧的氣氛直線上升,城漾緊貼在牆上,垂眸看著她嘴角的笑容。
心裏似化開了一塊糖。
濃糖蜜意甜的讓人掉牙。
攝像師很有眼色,直覺敏銳,抱著自己的攝像機偷偷溜走了。
他不當兩千瓦的電燈泡,而且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還是趕緊溜走比較好。
城漾舉起自己的雙手,做一個投降狀,低低的笑意漫開來,“不敢。”
再補充了一句,“你以後不能喊別人哥哥,隻能喊我。”
他突然低頭,靠在她耳側,溫熱的呼吸帶著低啞的磁性。
“以後喊個夠。”
初晚後撤一步,反射性的揉了揉耳朵,“好好說話。”
城漾緊跟著她的腳步往前一走,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外麵遠遠傳來陳雨薇的聲音,“晚晚,小晚晚,可愛的小晚晚,你在哪裏呀。”
她扒著門框,半個身子探進來,看著兩個人過近的距離,“咦,你倆有什麽秘密我不能知道?”
初晚反射性地把他推開,城漾看著她受驚的模樣心情大好,雙手揣兜,懶懶散散。
索性就大大方方承認了,“我在追求她。”
陳雨薇立馬升起警戒心,連忙跑到他麵前,把初晚護在她身後,“喂,你得正式追求才行,你這麽是什麽意思?拉著晚晚鑽小牆角?”
城漾一副受教的模樣,“嗯,我記住了。”
陳雨薇拉著自己的小白菜往後退,一邊警告他,“我告訴你哦,最好別輕舉妄動,你得先過了我這關才行。”
她挽著初晚的胳膊,把她往出拽,一邊給自家白菜科普,“我告訴你啊,你看人得看人品的,這長得好看是沒用的,他得會賺錢才行,還得有本事,不然是繡花枕頭。”
兩人越走越遠,聲音越來越小。
陳雨薇像是操碎了心的老媽子,什麽都不放心的給她叮囑著。
哪怕這城漾長的天仙似的也不行。
第二天綜藝直播開始。
初晚給城漾使了個眼色,城漾心領神會,走到裴伽身邊,攀著他的脖子。
“導演和您商量點事兒。”
裴伽欲哭無淚,臉上笑嘻嘻,心裏慫唧唧,“您有什麽事兒吩咐一句就行了,哪能讓您親自過來。”
城漾沒理會他的話,隨意攀著她往一邊走。
鏡頭後麵放著一個小木椅,他摁著他坐了下去,拿走他手裏地大喇叭,“坐在這裏,除了上廁所哪裏都不許去,今天不用你了。”
什麽意思?
他堂堂導演被剝奪人生自由指導權了?
可他就是安排節目的。
他雖然不情不願卻還是點頭答應,“那……那……”
他話還沒說完,城漾就邁步離開了。
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的大喇叭,卻還沒開,像一隻忠犬,乖巧的站在她身邊,把喇叭塞到她手裏。
笑得可愛,“都處理好了。”
鏡頭還是一直在錄著。
彈幕一時間發現了華點。
〔臥槽,你看到了嗎,有多蘇,有多蘇啊,他隻低頭給晚晚笑,聲音醉的嚇人啊。〕
〔我的天啊,城漾肯定喜歡初晚,如果這都不算愛,我把頭擰下來給你踢。〕
〔所以裴伽導演的大喇叭到了晚晚的手裏,那裴伽導演呢?如果被綁架了,裴伽你就打110。〕
〔這是第一批藝人綁架導演的綜藝嗎?這膽大的藝人太不把導演放在眼裏了,不過我喜歡。〕
〔我笑得很大聲,哈哈哈,這叛逆的樣子像極了我們當初不願意考試學習違背父母該死的青春。〕
初晚打開喇叭,拍了拍,確定有聲音後,自己開始走起了流程,“今天我們的裴導演生病,所以接下來的節目我們自由安排,我們商量出了最好的結果,接下來不說項目,走到哪裏就是哪裏,保持神秘感。”
坐在攝像機後麵被迫生病的裴伽不敢出聲。
陳雨薇:“…………”什麽時候商量的?
易安,“…………”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初晚這個莽女子布置的任務能有什麽是輕鬆的?
城漾嘴角含笑的看著她,眼裏帶著柔意,完全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
初晚,“我們第一步先去後麵紅山崖攀岩,安全繩索安裝了。”
那是一處天然的陡崖,又險又陡,有時候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陳雨薇壓低聲音,不太放心,“你什麽時候安裝的?我怎麽不知道?”
初晚給她解釋,“來之前,聽說有這個項目,城漾專門安裝的。”
如果這裏發展旅遊業,那這個紅山崖就是一個好的旅遊項目。
不然等他們一走,人走茶涼,什麽都沒了。
熱度來的快,去的也快,什麽都沒有了,村民什麽都沒留下。
幾人徒步到崖底,陳雨薇抬起頭看著這處山崖,心虛地咽咽口水,“這……讓我們爬上去?”
初晚站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拳頭,給她鼓勵,“別怕,我在。”
陳雨薇心虛地嗬嗬一笑。
雲未活動活動手腕,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易安把視線轉到她身上,暗暗地鄙夷一聲。
他就知道,這個莽女子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他把視線轉到城漾身上,打了個冷顫。
這種勇士才是真正的有魄力,連初晚這種女子也能收入麾下。
城漾平靜地宣布規則,“最後兩名,捐款五十萬。”
他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五十萬而已,對於他們這種人就是個盡頭。
陳雨薇搬過來一張椅子,癱在上麵,“我不管,本小姐今天就掏錢買小命了,五十萬我一會就轉。”
她平時跑步都不跑,還來攀岩?
她要是真的攀這個岩,她的小命就交待給這個紅山崖了。
雲未看著旁邊舉棋不定的易安,不知怎麽的挑了一句刺兒,“怎麽,你想花五十萬買個清淨嗎?”
暗暗中好像有一股暗湧在流動,無煙的戰爭在兩個人中間。
易安,“我隻是個打工人,沒有這麽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