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導演你真幼稚
易安把柴摞起來,不明所以嘖了一下,“雲未?”
嗤笑一聲。
“他在這裏就是小弟。”
真正掌事的是城漾那個大佬。
小丫跑出來要給易安幫忙,看了一眼妝容精致的成歡,怯生生問道,“姐姐趕了一天路肯定累了,我馬上去做飯。”
成歡蹲在她麵前,為了拉好感,假意關心,“我和你一起去做飯吧,一會在你家換個衣服好不好?”
小丫被她身上的香水熏得後退了一步,揚起笑臉,“好呀好呀。”
她微彎著腰跟著她進了搭好的屋子裏。
又陰又潮。
黑乎乎的一片,隻有一張小床,上麵的老人眼珠子轉動了兩下。
床上的老人長期陰暗潮濕加上尿漬的騷臭氣。
散發出惡心的味道。
她後退一步,跑到床角的角落裏蹲著。
小丫看出來她的窘迫,對著攝像機揮手,“叔叔,我先給姐姐拉個簾子,你先不要拍哦。”
小姑娘的聲音脆生生又甜甜的。
讓整個黑暗的環境變得有活力起來。
她取出破抽屜裏的幹淨床單,上麵還破了許多小洞。
一邊綁在床架的角上,另一邊綁在櫃子角落。搭成了一個簡易的換衣角落。
“姐姐,我在外麵等著你,你換完了就出來準備吃飯哦。”
成歡悶悶開口,“知道了。”
她縮在角落,畏手畏腳的開始換衣服,後麵是冰涼的木板,陰暗潮濕的氣味不斷刺激她的大腦。
胃裏的惡心翻滾著,仍然保持著自己最後一絲的形象,沒有大罵出聲。
最後簡簡單單換了個衛衣和運動褲,把腳上的高跟鞋裝進行李箱,穿上小白鞋就出了門。
路過床邊的老人時,嫌惡的剜了一眼。
生怕後麵有病毒跟著自己。
小丫拿著支鍋的架子放在外麵的空地上,取出柴,熟練的生了火,蓋上鍋蓋開始燒水。
易安手裏拿了一根草,悠悠散散的搖晃著。
一邊幫小丫燒火,一邊隨意問道:“村子裏麵有學校嗎?你為什麽不去上學?奶奶生病很久了嗎?”
小丫眼裏原本的光亮暗淡了幾分,她垂下眼角興致不高。
手指不停的扣著,想了許久才開口,“村子裏麵有一所學校,但是很舊,學生也隻有幾個,大多數都上了幾年級後就不再上學了,爸爸媽媽早就離婚了,奶奶是前兩年生的病,然後我就沒上學了。”
易安聽到心裏不是滋味。但是卻沒有辦法開口安慰她。
他又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的遭遇,但是比她好的是他能去上學,還遇見了初晚,不斷堅持了學業,還完成了自己的夢想。
易安抬頭看著天空,問了句:“上學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我看鎮裏也有學校,你想不想去上學?”
小丫喉頭哽咽,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化不開,難受的緊。
她看著易安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優越的鼻梁和白皙的皮膚。
他難道是天上的神仙派來拯救她的?
易安輕笑,轉頭摸摸小丫的臉,笑得親和,“一切苦難都會過去的,你迎來的肯定是美好的,明天小丫這麽可愛,一定會快快樂樂的長大。”
他嫌少有這樣正經的時候,像是憂鬱少年,帶著文藝範,安慰著比自己小的孩子。
粉絲守在屏幕前,痛徹心扉。
捂著心口嗷嗷叫。
〔我崽肯定有相同的經曆,所以才會這麽悲傷,我崽到底以前經曆過什麽呀?〕
〔我的媽呀,我要哭了,兩個命運可憐的小可愛在一起抱團取暖。〕
〔眼裏的光瞬間就下去了,他肯定想到了自己以前不好的事情吧!〕
初晚幾人把砍好的柴堆成了幾座小山。
雲未和城漾撐著手從不高的枝椏上跳下來,穩穩的站在兩個人麵前。
勞作了許久,額上隻是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雲未看著陳雨薇微張的小嘴,莞爾道:“這麽看著我們做什麽?有這麽驚訝嗎?”
陳雨薇豎起大拇指,暗暗佩服直接誇讚道:“我以前以為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雲大影帝,沒有想到你看起柴來也是一把好手。”
這是什麽理由?
他伸出手指微曲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帶著自己也察覺不到的寵溺,“我一個大男人做這點力氣或有什麽好驚訝的。”
城漾叫了幾人說道:“走吧,回家吃飯。”
這一副寵溺的樣子,放在他麵前,真是隔應。
他們明晃晃的秀恩愛,可是他自己對著鏡頭卻什麽都不能做。
陳雨薇指著那幾堆柴,“導演不是說讓我們把柴拿回去跟他換錢才能買到自己所需的物資嗎?為什麽大家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根本不關心這堆柴的去向呢?”
初晚無奈的聳聳肩,根本不在乎一斤柴一塊錢的事情,“你看我們像是缺錢的人嗎?除了我們自己帶的100塊,這堆柴連解燃眉之急都不夠。”
陳雨薇像是被炸了毛的貓咪,“所以我們費盡心思看這幾堆柴幹什麽?我們還不如直接躺在家裏看星星,看月亮看太陽。”
初晚:“體驗人生,好好生活。”
行吧,你有理,你說什麽都對。
他們幾人輕鬆的回了家,裴伽卻著急了。
連忙上去問道:“你們柴呢?”
初晚靠在一旁的樹上散散懶懶,笑意未達眼底,“導演,你隻說讓我們砍柴,沒說讓我們背柴,這難道不是你自己所付的支出?”
城漾在一旁嗯了一聲。
目光卻始終緊盯在初晚身上。
雲未也意識到她的意思,立馬回道,“對啊,導演,你可別欺負我們呀,我第一次上綜藝,什麽都不懂呢,還是個新人。”
陳雨薇拍掌大笑,“對啊,導演運輸費不給我們嗎?”
裴伽狠心回道,“反正你們沒有錢,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那些柴也不是我砍的,受累的也不是我,誰愛拿愛拿。”
大不了讓村民撿了去,也算是這個任務的最終結果了。
初晚搖頭輕笑,“導演,您是不是太幼稚了?不管誰拿了柴,那都是我們砍的。錢,你都得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