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又讓你傷心了
到底是誰自己的兒子下毒的?不管是誰,那個人一定要付出代價。小孩子本來就已經很苦命了,還不肯放過他。心玉心心念念的就是把那個下毒害兒子的人給找出來。醫院堅持不肯給監控錄像,說是要保護隱私,心玉也不好為難人家。
好在小懷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了,她可以安安心心的調查這件事情了。心玉將杯子給放在了桌子上麵,撥通了許澤的電話,她有一些事情想要跟許澤商量。
掛斷電話之後的許澤,馬上就開始準備了起來。
隻要是心玉需要他,馬上就會出現。
酒店
看著昏迷中的安心語,白馭渢更多的也是不忍心。她昨晚喝的爛醉,嘴裏還不忘說一些對不起,傷了你之類的話。看來這個女人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壞。
想想當初她奮不顧身救自己,那種勇氣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可以擁有的。
其實心玉現在過的比以前幸福,至少不會有那麽多的災難了,還有一直對她鍾情的許澤,跟了他,心玉也不會吃虧的。他現在也已經有了第二任妻子了,彼此都應該安分一點兒,這樣兒打擾心玉,誰也不會好過的。
隻是放棄兩個字說說容易,做起來卻是很困難。
畢竟他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了,懷渢將來還可以繼承他全部的財產,至於女兒,他也可以給予最好的安排。
耳畔傳來了安心語的聲音,她虛弱的喊著疼。
白馭渢回過了神:“心語,你哪裏疼?”
伸手觸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燒了,看安心語在舔嘴唇,白馭渢就猜想她應該是口渴了,就去給她倒水喝。好在她還可以喝的下去。發燒也是不可小覷的,白馭渢打算帶安心語去醫院做個檢查。
正要伸手去抱她腰的時候,沒想到手腕兒被一把抓住了,安心語吃力的說道:“不要走,不要走。不,不,不去醫院。”
最討厭的就是去醫院了。
遇到這種情況,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心軟的,白馭渢隻好重新坐在了創造邊,握住了她的手,耐心的哄著安心語。
等她睡著了以後,白馭渢叫來了一個醫生,還好沒有其他的症狀。安心語傷成這個樣子,他們也隻好提前回國了,再說他出來都已經兩天了,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沒有處理,心玉這裏原諒不原諒他還不一定呢。
就算是要回去,也得跟她打一聲招呼才行。
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白馭渢就撥通了心玉的電話:“今天我們就要回國了,等過段時間我會再來的。我想要在臨走之前看你一眼。”
這樣兒就算是走了,心裏也不會空落落的。
心玉無情的拒絕了他:“不必了,我現在不想見你,祝你一路順風。”
跟這種無情的人有什麽好見麵的?
聽著電話裏嘟嘟嘟的聲音,白馭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瞥眼間白馭渢看見安心語睜開了眼睛,退燒針還真有效。
“怎麽樣?好些了嗎?”麵對臉色略顯慘白的安心語,白馭渢也拿出了一個男人應該有的關心。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妻子真正的關心太少了。
既然他們都已經有了各自的歸宿,就讓他試著去愛上安心語吧,也許這樣兒,才對彼此都好。
安心語扶著額頭:“頭好痛,對不起懷渢,我知道我讓你不高興了,我。”
白馭渢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唇:“是我不好,既然沒有發現你就在門口,還害得你發高燒。我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回國。你吃得消嗎?”
如果她的身體不行,白馭渢還是會推遲回國的計劃。
到底也是人家的身子要緊。
安心語點了點頭,她也不想要待在加拿大了,心裏總是不安。
“你不是還要參加慈善拍賣會嗎?”安心語問道。
話剛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因為她發現白馭渢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
怕嚇到了安心語,白馭渢就說道:“我會寫一份委托書,讓許澤去處理吧,公司那裏也有很多事情。你先休息吧,我去收拾東西。”
看著白馭渢難得對自己這麽溫柔,安心語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
如果一直可以這麽下去的話,該有多好啊。
醫院
坐在凳子上的心玉楞楞的看著創造邊上的蘋果手機,他要回國了,他既然準備回去了。他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把自己追到手的嗎?
現在她還沒有答應,他怎麽可以走呢?
果然男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心玉想的太出神了,就連許澤走進來,也沒有發現他。心玉抬起了眸子才發現許澤正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她。
“來了,坐。”心玉把自己的凳子讓給他,她坐在了床沿邊:“他…有沒有跟你聯絡?”
許澤自然知道心玉說的那個他是誰了。
其實心玉沒有必要考慮到他的感受,她大可以直言不諱的,心玉這樣兒,反而更加的讓人心疼。
何必呢?
許澤點了點頭:“在來的路上,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這一次的慈善拍賣會不能親自參加了,在我辦公室裏放了一份委托書。到時候我會以白馭渢的名義將那條項鏈捐贈給紅十字會的。安心語身體不舒服,他們就提前回國了。”
看不出來他們夫妻的感情還挺好的嘛,心玉自嘲的笑了笑。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兒嗎?”許澤不想要讓心玉這麽傷心下去,就轉移了話題。
她的感覺已經表現在了臉上,心玉到底還是舍不得白馭渢。
既然如此,他們是可以複合的,隻是彼此都對現在的好友或者妻子趕到愧疚,信兒不敢開口說求和的事情。
被許澤這麽一說,心玉還真想起來了:“我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小懷被投毒一案,醫院不肯調監控錄像給我們,調查很困難。”
她必須得把事實給調查出來,還兒子一個公道。
許澤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說道:“不管是不是因為化學劑中毒,醫院都是有責任的。如果是投毒,我們可以報警。刑事案件醫院也不敢不給監控。”
他們得配合警方調查,就得給出監控錄像。
征求了心玉的同意之後,許澤就拿出了報警電話,警察很快就趕到了,心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清楚,醫院也同意公開那天的監控錄像。
在錄像當中,大家看到一個女人帶著口罩,穿著護士服,走進了懷渢的病房,心玉一眼就認出來了,心裏咯噔了一下,竟然是她。
怎麽會是她?安心語怎麽會知道自己有個兒子?
當初就是害怕安心語會加害到兩個孩子身上,心玉才會帶著他們來到加拿大的,在許澤的保護下,他們才平安的度過了七年。
送走了警方,許澤拍了拍心玉的手背,別說她認出來了,就連許澤都看出那是誰了。這個背影不就是安心語嗎?
隻是她為什麽要投毒加害懷渢呢?他們都已經離婚了,她也如願的當上了少奶奶了,她安心玉還有什麽不滿呢?
“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辦?”許澤有些擔心。
好不容易安分了七年,現在。
心玉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好歹她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把她送進監獄,我也實在是不忍心。”
還有一個老人家要靠她養活呢。
雖然她們壞到了極點,母親臨終前也囑咐過她要善待他人,心玉自問這幾年來她一直都是這麽做人的。
她要是不把安心語送進監獄,如何能還給兒子一個公道呢?許澤就這麽站在了心玉的身後不說話。
懷渢醒了,他的小眼睛終於可以看著自己的媽咪了,心玉激動的流下了眼淚。太好了,他總算是醒過來了,真怕會實現醫生說的。醫生進來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毒素已經全部排出,他們這才安心。
囡囡聽說弟弟醒過來了,就想要來看看他,保姆征求同意之後,就將她給帶到了醫院裏,姐弟倆又開始說說鬧鬧的心玉了,囡囡雖然總是惹弟弟生氣,聽見弟弟咳嗽了,她我會伸出小手拍拍他的後背,然後聽見弟弟甜甜的說一聲謝謝。
看著這對有愛的姐弟倆,心玉覺得生活其實也是很美好的。
隻要兩個孩子健健康康的長大,她還有什麽好奢求的?
想到這裏,心玉就走到窗口撥通了許澤的電話:“澤,麻煩你一件事情,去警察局撤訴吧,就說是我們誤會了。”
“你確定要這樣兒做?”許澤皺起了眉頭。
難道她要縱容那個安心語嗎?她不想要為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了嗎?她之前的態度是那麽的堅決,怎麽改變的那麽快?
親情走到了這一地步,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了。心玉這樣兒,隻會更加的放縱安心語。
心玉嗯了一聲:“我相信小懷也會和我有一樣的想法的,他們都是善良的孩子,不希望去傷害別人。”
善良過頭就是愚蠢啊,這句話許澤並沒有說出口,他也答應了心玉,這件事情他會去處理的,心玉隻要照顧好兩個孩子,就可以了。
掛斷電話心玉看見了暖心的一幕,囡囡正在喂弟弟喝水,她小小的手將勺子給遞到了懷渢的嘴邊,心玉抓拍了這個鏡頭。
感受到了閃光燈,兩個小寶貝就很配合的做了一個茄子的首飾,小懷吵著要回家,醫生也給他檢查過了,確認懷渢沒事兒了,才同意他出院的,小家夥一路上都在東張西望的,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心玉蹲在了懷渢的麵前:“小懷,找什麽呢?”
“媽咪,爸爸呢?”懷渢說的爸爸指的就是許澤。
聽見兒子叫許澤爸爸,心玉的心裏還是會有點兒難受的,她也替白馭渢難受。白馭渢啊白馭渢,你看看你兒子都不認識你了。
不過心玉還是要糾正兒子的錯誤:“小懷,你隻能叫許澤叔叔,不然人家會誤會的。”
以前可以不在乎,現在她也要改正孩子的錯誤才行。懷渢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正要上車的時候許澤就趕到了,他出了警局,就馬上來醫院看懷渢,沒想到正好碰見小家夥出院。
雖然許澤不肯讓他這麽快就回家,既然懷渢已無大礙,他也隻能帶著他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