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不能這樣兒自私的愛
一直照顧著安心語,白馭渢也感覺到了疲憊,他整個人靠在了門後背,轉動了一下脖子。
就在他伸懶腰的時候發現安心語搖晃著腦袋,整個人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白馭渢頓感不妙,就將安心語送去醫院。李芸一路上都在那裏哭哭啼啼的握著女兒的手,嘴裏還說一些不希望她離開之類的話。
醫生推著安心語進去的時候,白馭渢發現他整個人簡直就是要瘋了一樣,心也很多。
他這是怎麽了?不是應該除了心玉之外不再對任何女人動情的嗎?
難懂他真的要做移情別戀的混蛋嗎?
如果他真的愛上了那個安心玉,那麽他現在心愛的女人還有兩個孩子該怎麽辦?白馭渢發現他真的跟那種男人沒什麽兩樣。
既然不能給人家幸福,當初就不應該給她那種承諾。真的要放下的話,也絕對不會難麽容易的。白馭渢需要找個時間好好的理清一下思緒。
記得當初在這裏送走母親的時候,他還沒有這樣兒痛苦過。醫生從裏麵組了出來,下了《病危通知書》。李芸捏著這張紙,整個人顫抖的跟個什麽似的,白馭渢還要安撫她。
醫生說安心語陷入了昏迷,他們還是要不停地跟安心語講話。白馭渢幹脆拿了一把凳子,在安心語的床沿邊坐了下來。李芸告訴白馭渢,其實安心語很喜歡他。
從他們倆見麵第一次開始就愛上了白馭渢了,考慮他是姐夫,她的女兒也就一直忍著沒說。這一次知道他們倆在鬧別扭,生怕白馭渢會出事兒,她就悄悄地跟著去了。白馭渢聽到這裏,說不敢動也是假的。
要不是安心玉她們是姐妹關係,白馭渢想他會愛上安心語的。
隻是現在。
看見白馭渢猶豫了,李芸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白馭渢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是心玉打來的。他這才發現這段時間忽略了心玉了,也接了電話,說是讓心玉過來看看,她們好歹也是姐妹。
掛斷了電話白馭渢就帶著囡囡走到了病房門口,小家夥卻怎麽樣也不肯進去了,她現在開始害怕見到自己的爸爸了,也不知道為什麽。
心玉蹲在了囡囡的麵前,溫柔的說道:“寶貝兒,怎麽了?你不是想爸爸了嗎?”
為什麽不進去?
“我發現他已經不是我喜歡的那個爸爸了,媽咪,還是你進去吧,我去車上找許澤叔叔。”小家夥說完就跑開了。
看著女兒的背影,心玉真的是很心疼。她才四歲就要麵臨這麽多的問題,囡囡啊,媽媽對不起你。心玉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就走了進去。白馭渢抬頭看見心玉的臉色並不是很好,他才把凳子移給了心玉,讓她坐下。
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看見白馭渢對自己溫柔了,心玉回頭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
在一邊的李芸看不慣他們倆這幅模樣,就想要把他們的這段感情推倒風口浪尖上去,她不能讓他們兩個人有舊情複燃的機會。
“啪”誰也沒想到李芸竟然抬手就給了心玉一巴掌,白馭渢下意識的擋在了心玉的麵前:“媽,您幹什麽?”
好好的怎麽說打人就打人?他白馭渢的女人是說能打就能打的嗎?看見白馭渢替自己打抱不平,心玉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欣慰的。不知道有多久白馭渢已經有多久沒有聽見他替自己出頭了。心玉也發現她真的不了解麵前這個白馭渢。
有時候覺得他很多情,有時候又覺得白馭渢其實心裏也是有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出頭了。囡囡要是看見了這一幕,說不定會改變對她爸爸的看法。
李芸一把推開了白馭渢,走到了安心玉的麵前,情緒很是激動:“安心玉,憑什麽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被你們娘兒倆給奪去了,我和心語卻隻能在你們的光環下麵過日子?”
回想起從前的事兒,李芸就是一肚子的火氣。她和安心玉的母親同時喜歡上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卻選擇了安心玉的母親,而不是她。
真不知道那個叫做袁以珊到底有什麽好的?
比起李芸的激動,心玉先的淡定多了,她已經習慣了李芸這樣一次一次的對著她大呼小叫了。李芸又不是第一次因為安心語的事情去責備她了。有些事情不是她的錯,也成為了她的錯,早就應該習慣了。
隻是不知道心裏為什麽還有些難受,眼淚也忍不住滑落。安心玉,你真沒用。
說起以前的事情,心玉也是一肚子的委屈:“應該是我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吧,你們娘兒倆什麽時候活在了我們的光環之下?爸爸還不是有了什麽好的東西都給了你們?”
她們姐妹的生日左不過相差了四天的時間,然而父親總是記的住妹妹的生日,卻忘記了她這個做姐姐的。
每一次生日了,隻有母親陪著,沒有蛋糕,沒有歡聲笑語的祝福歌,沒有豐富的晚餐,不過卻很快樂。她也不喜歡那些不相幹的人進入自己的生活。直到遇見了白馭渢,他在自己的每一個生日都會出現,然後給她一個驚喜。
美好的日子也才過了四年多,難道又要回到從前去了嗎?她怎麽樣無所謂,隻是可憐了兩個孩子了。
以後他們就要在沒有父親的陪伴下,度過一生了。心玉想到這裏就很心痛。
“你以為他安詳與真的什麽都給我了嗎?他的心可是一直在你母親身上的。這不就是活在你們的光環之下嗎?”
李芸就是想不通了,她們都是女人,命運為何要不同?她心裏能不嘔嗎?心玉了解李芸,她雖然現在是在說自己,一會兒就會轉移到母親的身上。心玉這個性子就是這個樣子,誰都說自己,就是不能說母親。
在心玉的意識裏,母親就是最重要的,這個可能也是有遺傳的吧,囡囡也是這麽想的。心玉很欣慰女兒可以以她為中心。心玉不想要跟母親再多說什麽了,她們再這麽下去的話,隻有吵架的份兒。她起身想要離開,被李芸給阻攔了下來。心玉真的很厭煩。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懷著身孕需要休息嗎?李芸就是不願意讓心玉這麽走了,她還有很多話沒有說。
生怕她們打擾到了其他病人,白馭渢就上前說道:“玉兒,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你臉色不好。媽,您在這裏照顧心語,我晚點兒再過來。”
說完白馭渢就上前拽住了心玉的手腕兒,想要帶走她。
也好,反正教訓她有的是機會,李芸就不阻攔他們兩個人了。白馭渢也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跟心玉好好的談談,他要把心裏的襄樊市告訴心玉。
坐在副駕駛的心玉一個字也不說,她隻感覺現在呼吸困難,這兒痛,那兒痛的。看著心玉這個樣子,白馭渢也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跟她談話。
心玉轉過身:“白馭渢,我們好好談談吧。”
這段時間他們之間隔了太多的問題,也應該找個時間好好的說說話了,白馭渢看著心玉的眼神很是陌生。她那個溫柔的稱呼已經不在了,現在改口叫自己白馭渢了,嗬嗬,這真的很好笑。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是什麽都會計較的。白馭渢雙手捏緊了方向盤,點了點頭,就調轉了一下方向。他們也是時候好好的談談了,不管結局如何,都應該聊聊。
再白馭渢離開醫院之後,安心語就已經蘇醒了,她假裝也挺痛苦的。李芸看見自己的女兒醒過來了,別提有多麽開心了,安心語告訴了李芸接下來的計劃。她希望李芸告訴白馭渢,她到現在了還不醒來。
說到這裏李芸就有些猶豫了:“我說心語,我怕白馭渢會沒有那個耐心。”
男人嘛耐心都是有限的,何況她女兒現在又還沒有得到白馭渢的心,讓白馭渢經常抽空來醫院看她,這是不現實的。李芸怕就怕最後會弄巧成拙。
安心語早就已經打算好了:“媽,您放心吧,一個男人的責任感和內疚感就已經足夠了。”
當初要是母親也明白這一點兒,她就不用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了,安心語惋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李芸現在別的什麽都不想,隻要自己的女兒過上好日子,就可以了。希望這一次她們真的可以成功。
母女倆就緊緊地握著手,眼神裏都有著期待。
白馭渢開著車子準備帶安心語去第一次他們去過的地方,這裏有回味的味道。車子裏一路都很安靜。
心玉肚子裏的孩子也能夠感覺到什麽,不停地跳動著。白馭渢有些擔心心玉的身體狀況。
車子停在了安靜的小巷口,這裏已經距離城市有一段路程了,顯得一片寂靜。
白馭渢替安心玉打開了車門,扶著她走了出來。白馭渢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心玉的肩膀,這裏還是有點兒冷的。
“這段時間你照顧心語辛苦了。”心玉的話裏還有另外一番意思,白馭渢也聽出來了。
嘴角勾起了一個孤獨,白馭渢走到了麵前一棵樹下,有個問題他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
其實他很害怕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白馭渢原來也有害怕的東西。
看著白馭渢的背影,心玉眼淚也控製不住了,她的心裏滿滿都是不舍的。
為了安心語,她也應該試著給她一些好東西。
剛剛在李芸麵前說的這些話,她也很心虛。李芸她們母女倆吃了不少的苦頭,這個心玉也不是不知道。
隻是她不希望上一輩的恩怨,延續到他們這一輩的身上。
心玉了解白馭渢,他就是愧疚感在作祟,可是心玉就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太愛白馭渢了,根本就不願意看見他懷裏還有別的女人。
想到這裏心玉對白馭渢的一絲留戀也沒有了,他這個愧疚感要是一直存在的話,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做到真正的心無芥蒂的。
從前是誰都無所謂,安心玉都可以忽略不計,可是這一次是安心語,她的妹妹呀。
他們這樣兒自私的在一起對安心語會不會太殘忍了?她為了白馭渢受傷,這可是事實啊。希望她可以平安無事。
好歹她們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安心玉不至於自私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