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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知道值不值得

  讓白馭渢擔心的還有他的寶貝女兒,他發現囡囡變的越來越敏感了。


  在把心玉給哄睡著以後,白馭渢就來到了自家玉兒的房間裏麵,她正呼呼大睡,隻是小臉兒還有很明顯的淚痕。真是難為了這個小丫頭了,還好回來以後她一直都沒有複發過。


  現在她的奶奶已經不在了,心玉又懷著身孕不能長時間的陪著她,難為了這個懂事兒的丫頭了。白馭渢低下了眸子,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就出去了。他這段時間也夠忙碌的了,把事情給處理好了以後就將他們帶去國外玩兒,放鬆放鬆。


  懷孕的心玉很能夠折騰,本來睡的好好的,白馭渢也因為工作了一天了很累,倒頭就睡。他以為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可素……心玉開始大聲的嘔吐了起來,白馭渢打開了電燈,看著彎著腰的心玉,心裏別提有多麽心疼了。


  沒想到女人懷個身孕那麽辛苦。他親自擰了一塊毛巾,走到了心玉的麵前,坐在了床沿邊,給她擦拭著嘴角的殘渣。心玉迷迷糊糊間看見白馭渢那麽辛苦,想要說些個什麽,就是沒有力氣,隻能昏昏欲睡。


  看著熟睡的心玉,白馭渢除了心疼,也沒有其它的言語。他希望這一輩子隻要兩個孩子,就好了。他也滿足了,做人還是要知足的。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許澤,他自從被開除之後,也就沒有想過要再找一份工作,反正積蓄已經夠他揮霍幾年的了。


  當許澤走進心玉兩個月以前住過的房間的時候,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看來他還是得找一份事情去做。


  翌日清晨

  天氣總算是放晴了,心玉打開了窗戶,呼吸著新鮮空氣。


  連續下了兩個月的雨,也該停了。


  明天就是做產檢的日子了,心玉就想要直接給許澤打電話,讓他幫忙預約一下,沒想到電話打不通,心裏想著也許他在醫院忙碌著,就直接去找他。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白馭渢的車子就出現了,這倒是讓大家挺意外的。


  “你怎麽來了?”心玉的聲音帶著興奮。


  女孩子嘛,如果老公可以陪著去產檢,就太好了。


  以前都是他陪著去的,這一次心玉還以為白馭渢要處理事情,沒有空陪著她去呢,他還有空來。


  都不視線打個電話。


  白馭渢拉住了心玉的手,看著她很是寵溺:“你產檢我能不來嗎?你們坐後麵那輛車,囡囡,走。”他牽著女兒的手,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一家四口一起前往醫院。


  也不知道為什麽每當到了這個時候,囡囡總是會問一些白馭渢他們還要不要她了的話題,心玉知道這是孩子在害怕。大人之間的恩怨,也讓她跟著遭罪。心玉將下巴給抵在了囡囡的額頭上麵,母女倆近距離。


  到了醫院以後,白馭渢帶著妻兒直奔許澤的辦公室,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


  難道他今天不在?

  正好這個時候身邊路過一個小護士,白馭渢抓著她的護士服,就問她:“問一下許澤許醫師還沒有上班嗎?”


  難道是在準備手術?


  說起許澤,小護士就有些惋惜:“許醫師,他辭職了。”


  “什麽?辭職了?”夫妻倆異口同聲的說道。


  怎麽會辭職呢?他在這家醫院已經幹了十多年了,這裏又有他的親信在,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望了,怎麽好端端的就辭職呢?


  被追問原因的護士不敢多言,院長吩咐過的不能說,白馭渢幹脆直接去了院長的辦公室。他們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王院長正在低頭處理一些公事兒的時候,就聽見了敲門聲,抬頭就看見了白馭渢。


  他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笑嗬嗬的走到了白馭渢的麵前:“白馭渢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快請坐下。”隨後他轉到了自己的辦公桌牽,撥通了一個內線:“送三杯咖啡進來。”


  想必他們過來是因為許澤的事情吧,他可真是好福氣呀,有白馭渢這麽仗義的兄弟。


  看見護士小姐來了,白馭渢就麻煩她帶囡囡去小朋友的地方玩兒,他們大人要談話,小孩子還是不方便在場的。囡囡也很乖巧的跟大家道別。


  等她們倆離開之後,白馭渢直接問道:“王院長,你能不能告訴我關於許澤的事情?”


  直覺告訴白馭渢,許澤並不是離職那麽簡單。


  一說起那個孩子,王院長就是一臉的可惜,他下意識的看了安心玉一眼,白馭渢心瞬間收緊了,難道跟心玉有關?

  不應該呀。


  王院長說道:“正如你們所想的那樣兒,阿澤是讓我給辭退的,白少夫人離家出走那一天,阿澤正好要去接一個病患。在路上偶遇白少夫人,耽誤了急救,患者家屬鬧到醫院,我為了堵住悠悠之口,才辭退了他。”


  讓他自己寫辭職信,主要也是為了想要給許澤保留一點兒麵子。他也已經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了,外麵的人隻知道他是辭職的,不會明白其中的原因。


  這樣兒以後許澤在醫界還可以混得下去,許澤是一個人才,把他開除,王院長比誰都心疼。


  隻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聽到這裏白馭渢既生氣,又無可奈何。生氣的是他事後肯定也將心玉帶回了家,他竟然還說不知道。被開除也算他活該,愛情嘛都是自私的。


  什麽時候學會了偽裝?


  感受到了旁邊的白馭渢的怒意,心玉知道有些話,她不該說,還是忍不住替許澤求情:“王院長,這件事情是我的錯,許澤救我,他是出於跟馭渢的兄弟之情。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話,也應該是我來承擔這個責任。”


  畢竟是為了救她嘛,怎麽能讓許澤背這個黑鍋呢?


  “不不不,白少夫人,這個責任怎麽能讓您來承擔呢?”院長連忙驚恐的說道。


  就算真的是心玉的錯,他們也不敢追究啊。她身邊的那一位可是惹不起的人物,他可不想要給醫院找麻煩。


  心玉還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白馭渢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兒,阻止了心玉。院長還是給她安排了一個有經驗的女醫師進行檢查。


  等一係列的檢查做完之後,白馭渢帶著她們母女倆準備去許澤家裏,他突然想要打架。


  那個傻瓜為什麽不告訴他,給自己惹上麻煩呢?被開除了都不說,還把他白馭渢給當做兄弟嘛?該死的家夥,欠揍嗎?

  心玉很擔心白馭渢一會兒會找許澤的麻煩,她想要假裝肚子疼回家的,車子停了下來。白馭渢打開了車門,怒氣衝衝的走了進去。


  “看好小姐。”心玉對著芷巧和管家交代了一句之後,就往裏麵走去。


  在客廳裏找了一番沒有找到許澤,白馭渢直奔他的房間裏,一打開房門,就聞到了一屋子的酒味兒,他看到了趴在床上的許澤,怒火中燒,一把抓住了許澤的衣領將他從床上拖了起來。


  “咚”白馭渢一拳打在了許澤的臉頰上麵,心玉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許澤倒在了地上,她聞到味道的時候捏緊了鼻子。好濃的酒味兒啊,再一看地上好多的酒瓶子,天哪,他一定喝了不少酒。


  一個人怎麽可以喝這麽多呢?


  被打了一拳的許澤意識清醒了很多,他支撐著牆壁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清楚了來人之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種笑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許澤撿起了地上的一個空瓶子,在白馭渢麵前搖晃:“正好你來了咱倆喝一杯。”


  白馭渢直接開罵:“喝你個頭啊,你都已經喝了這麽多了,還想要繼續嗎?你給我出來。”


  這裏一股子的味道實在是難聞,心玉跟著他們走下了樓。白馭渢將許澤給丟在了地上,看著他這個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呀。


  他許澤說好的瀟灑的性格呢?

  到哪裏去了?

  白馭渢剛剛準備一拳打下去的時候,心玉就攔住了他:“馭渢,別打了,許澤喝了不少酒,應該把他送去醫院。”


  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哪裏出了什麽問題,她就不相信一個人喝了那麽多酒,沒什麽毛病。


  聽見醫院兩個字,許澤再一次咯咯笑了起來:“醫院…為了我心愛的女人,我失去了一份工作,不知道值不值得。”


  許澤在說什麽呀?他說的心愛的女人該不會是?心玉心裏咯噔了一下,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身邊的白馭渢。


  這家夥喝醉了在說什麽呀?


  白馭渢雙眸微眯,渾身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許澤,我們做了16年的兄弟了,我的脾氣你應該很了解。我喜歡的東西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給你的。”


  即便是最親的兄弟也不行。


  更何況朋友妻不可欺。許澤冷哼了一聲,搖晃著身子往樓上走去。


  這裏的人,他不想要見到。


  見白馭渢要追上去,心玉拽著他就往外麵走,他們現在不適合談話。


  坐在了車子上的白馭渢憤恨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盤,心玉就顫抖了一下,她被嚇的不敢說話了。


  心玉試圖解釋:“馭渢,我,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許澤,他對我有這個意思的。”


  以前就連是想也不敢這麽想,他們是兄弟,心玉以為許澤會一直跟她以朋友的方式相處下去,沒想到。


  白馭渢沒有說話,隻是下車將囡囡給接了過來。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小家夥一直在背後嘰嘰喳喳的,夫妻倆也隻是敷衍一下,他們不想要將氣給出在了孩子的身上。


  鬧騰累了的小家夥終於趴在車後座睡著了,心玉才看著白馭渢說道:“馭渢,你不想我嗎?”


  經曆了那麽多事情,難道他們彼此之間就連信任都還沒有嗎?


  這樣兒他們還能夠怎麽生活下去?


  “沒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對於許澤的事情,白馭渢不想要多談。


  等他酒醒了,白馭渢再找許澤去談談。心玉知道現在白馭渢不想要多說什麽,也隻能乖乖打閉嘴。


  困意來襲,心玉靠在了車後座,就睡著了。白馭渢看著她一定樣子,也是一聲歎息。


  為什麽他們兩個人要經曆那麽多的挫折呢?別人都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他們怎麽就不可以呢?

  到底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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