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婚禮
而在婚禮的另一方,正是坐著白老爺子的為首的白家人,白老爺子雖然不樂意,但事已至此,也不容他反對,所以今天是帶著祝福的心情而來的,隻見他那滿是皺紋的臉一直帶著笑,跟旁邊的幾位歲數相當的商場好友說笑著,接受著他們的恭喜聲。
隻有白老夫人滿臉的不愉,迫於白老爺子的壓力,她雖然來了,但是卻是一肚子的火氣,所以那上一點笑意都沒有,滿臉嚴肅的坐在那裏,周圍的氣壓低上了幾分,那些賓客都遠離那。
白家老大他們的心裏其實有些興奮的,白三少娶一個沒有背景、實力的女人,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對他們來說更有利。
這時他們忙著跟那些各個公司的掌權者們高談闊論著,希望能找到一個對他們有利的合作者。
白三少找到安爸的時候,他正跟萬正義在一起低聲的商量著什麽,見白三少走過來,忙停下說話,看著他。
“叔叔,心玉那裏需要你過去幫一下。”白三少禮貌的說道,隻是那語氣很冷,並沒有幾分熱度。
“白三少?還叫叔叔呀,不是應該叫爸了嗎?”旁邊一個賓客,隻到白三少的話就開玩笑道。
“不用,不用,就叫叔叔挺好。”安爸忙帶笑的回到,他可是知道白三少的手段的。
白三少微笑著,並沒有說話,安爸忙把酒懷放下,就準備去新娘房找安心玉。
白三少就朝婚禮的紅毯方向走了過去,他隻需要在那裏等他的新娘就可以了。
安爸的心裏是失望的,一直希望這個婚禮會中斷,卻沒有想到還是如期的進行著。
安爸走到安心玉的麵前,看著已經裝扮好了的女兒,他的心情十分複雜,越來越像前妻的麵容,越來越好看,但也一直提醒著他做過的事,哪怕她乖巧,漂亮,但在他的眼中卻如一根刺一樣,想要撥掉卻又無法撥,現在她終於嫁出去了,心中卻又有一些空蕩。
“走吧。”安爸已經不知道要跟安心玉說什麽。
安心玉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安爸,曾經在她心中高大的,無所不能的父親早就消失,她在這樣特殊的日子,心中也並沒有什麽不舍,隻希望以後他們能相安無事。
安心玉把手挽住安爸的手臂慢慢的朝婚禮現場走去,她遠遠的看到白三少已經站在紅毯一端,挺直著身體,手握著一束紅玫瑰站在那裏了。
安心玉的心裏很平靜,沒有一絲喜悅,她隻希望三年的時間到,白三少會如期的放過她。
就在快要走到白三少的地方時,安心玉覺得有一道炙熱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她,她抬起頭朝那目光望了過去,卻發現正是她想念了多少次,愛慕了幾年的那道熟悉身影。
兩人四目想對,沒有了喜悅,沒有了高興,隻有無奈,隻有悲傷,鄧倩當然也看到了韓川,有些擔心的看著安心玉。
安心玉卻隻朝韓川看了一眼,就轉移了視線,她跟他從此也是兩個世界的人。
韓川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孩一步一步走向別的男人,他很想跑過去,拉著她的手說“我們一起跑吧。”
可是他不能,他十幾年所受的訓練,讓他無法做出那樣不理智的事。
這時他恨死自己的身份了,他情願就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那麽他現在就不要受這樣的傷。
萬思語那充滿恨意的雙眼看著那穿著價值不菲的婚紗,戴著那華麗的項鏈,挽著她的爸爸走向那個優秀的男人,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那一番話沒有讓安心玉打消舉行婚禮的念頭,這樣的安心玉讓萬思語心中沒底。
白三少在安心玉走向他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當然也看到韓川,那個在學校裏處處維護她的那個男孩,雖然他也不錯,但是安心玉卻隻能走向自己,他的心裏竟多了一些得意。
安心玉走到白三少的麵前,白三少半跪地的把鮮花獻給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竟然覺得白三少的表情很認真,竟給了她很慎重的感覺。
安爸把安心玉的手遞給了白三少,葉三少跟鄧倩在後麵跟著他們,一步步朝那儀式台前走去。
當安心玉跟白三少交換戒指的那一刻,安心玉抬起頭又望那個熟悉的身影望去,眼中充滿了絕望,她多麽的希望他能帶她走,可是她知道他不會。
韓川的手掌心被自己的掐得出了血,看到她那絕望的眼神,隻覺得自己的心也死了,一片淒涼。
見台上的一對新人隨著司儀一步步的完成儀式,白老夫人好幾次站起來,準備打斷他們,卻被白老爺子跟白老大按住了,他們不允許在這樣的場合隨著她來,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當司儀說道新郎可以親吻新娘的時候,場上的氣氛達到了高潮,安心玉聽到場上陣陣叫好聲,心裏卻緊張極了,當白三少摟著她,頭緩緩的低下,靠近她的時候,她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明知道隻是演戲,但她莫名的感覺到憂傷,更不敢朝韓川的方向再看,以後她連悄悄的愛他都沒有了資格。
白三少看著安心玉的晶瑩的淚水從那雙動人的雙眼流了出來,心中不由的疼惜,輕輕的用吻親幹了那淚水,性感的唇落在了她那紅豔的雙唇上。
白三少知道自己對眼前女孩動了凡心,所以他不會放過她,哪怕現在她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感。
當白三少的吻落在了安心玉的紅唇上時,韓川隻覺得自己的心碎了,他跌跌蕩蕩跑出了宴會場,他不敢再看了,如果再看下去,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萬思純一直都幻想著白三少會放棄這場婚禮的,卻沒有想到看到的隻有讓她心碎的一幕,在他親吻安心玉的時候,隻覺得是那樣的刺眼,她很想衝上去拉開他們,但是她的驕傲無法讓她去這樣的事。
萬正義冷眼看著白三少在台上的表演,心裏到底在想什麽隻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