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愉快的談話
安心玉看著白馭渢臉上的血也有些慌了,她剛剛真的是因為太氣憤,沒想到自己下手這麽重,畢竟,眼前的白馭渢算得上是有生以來見過最好看、最妖孽的男子,若真是因為自己剛才這一杯毀了容破了相,她善良的小心髒也真是承受不了。
畢竟酒後的事也不能隻怪人家一人,可想想自己怎麽可能出現在他的房間,這其中必然有別的什麽人什麽事。
“一定是你,把我騙到你房間的!”安心玉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人是有氣場的,眼前的白馭渢,氣場過於強大,用“騙”這個字去形容他,似乎也不太準確。
白馭渢似乎沒有生氣,拿了一塊兒白色的手帕捂住自己的額頭,依舊平靜的看著安心玉:“看來你不是自願的。”
幸好當事人沒有誤會她,這讓安心玉的心裏多少好過一些。
不過白馭渢很快就又說道:“不過,按照你三號晚上的表現來看,就算不是自願,也算是半推半就。”
“什麽?”頓時,安心玉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
“如果您硬是要那麽說,我也沒辦法。隻是希望您高抬貴手,以後咱倆井水不犯河水,最好走大街上您看到我。就假裝不認識。多謝!”說完這番話,安心玉掉頭就走。
“如果我一定要和你認識認識呢?”
白馭渢什麽時候是被人命令的主,他走了過來。安心玉覺的後背發涼。
“安小姐,如果你真的這麽怕我,那我告訴你,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過你,如何?”
“你說!”安心玉眼睛一亮。
“陪我演一場戲。”
“做夢!”安心玉頓時覺得白三少的這想放大狗血了。
“想假戲真做,也要看看我願不願意配合。這麽狗血的泡妞手段,您還是對比我小十歲的幼稚園女生用吧!”安心玉說完,轉身又要走。
這一次,白馭渢似乎失去耐心了。
“如果安小姐一定要走,那今晚我們是不是需要重溫舊夢?”說完,他竟然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安心玉緊緊的靠在門板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息。
“你要幹什麽?別過來!”
兩人近在咫尺,她隱隱想起三號那天晚上似乎也是這樣結實的身體,如此危險的靠近了自己……
“不要靠近我!”她顫抖地很厲害,小手握著拳頭,胡亂的在眼前揮舞著。
“我給你五百萬。隻是一場戲,你賺倒了。”
白馭渢說完,扯過一紙契約,拉過安心玉的手就要按下去,。安心玉也是急了,抱住白三少的手臂,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地咬了下去。
頓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衝進了安心玉整個口腔,她差點沒暈過去,從小到大若問分安心玉最怕什麽,她肯定毫不猶豫的回答你,血!而今真是兔子急了都咬人。
安心玉這一口下去驚呆的完全是白馭渢,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白三少活了這半輩子竟然有人敢在他手臂上狠狠的咬上這麽一口,別看這一口,奶白的齒痕,咬合力可是完全不一般的。
“你給我馬上鬆開!”他冷冷地吼道。
黑臉嚇壞了站在門口所有的保鏢,眾人一並要向前衝,隻見白三少擺了一下手:“都給我退下!”
安心玉這是拚命使勁的咬,心想已經到了這一步,若是就此罷休她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與其這樣不如下定狠心再用些力氣。
“啪”的一聲,自己的屁股狠狠地挨了一巴掌,條件反射般,安心玉“啊”的一聲鬆開了自己的嘴。
頓時,被白馭渢狠狠地捏住了腰部的褲腰帶,整個人就和小雞一樣被拎了起來。
“放開我!你給我放開!”她抓狂的吼道,像一隻憤怒的小貓胡亂的揮舞著拳頭。
“我告訴你,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種人,不要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可以隨便侮辱別人的人格!”
“是嗎?”白馭渢冷笑幾下,絕美銷魂的臉上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白小姐,我想問問,據你所知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種死法?”
“你…你說什麽?”
安心玉整個人隻覺得汗毛孔都立起來了,眼前的這個白馭渢可謂是完美無缺的美男子啊,如果在電視上看到這種人怕是安心玉找趣的話題了。
可是,生活中,當白馭渢就這樣出現在了安心玉的麵前,她隻覺遇絕世美男原來是這麽可怕的事情,這個男人過於完美,氣場過於強大,強大到了那種讓人看上一眼都會覺得不舒服的地步。
她盡力的掩飾自己心中的慌亂,安心玉眼眨巴眨巴靈動的大眼睛,張口說道:“你不用威脅我,我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我可不是被嚇大的,我告訴你吧,今天我來之前早已經告訴了我朋友,如果半個小時我回不去,警察很快就會來找你的。”
想到“警察”兩個字安心玉覺得整個人舒坦了不少,畢竟現在可是法製社會,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就不信眼前這個人敢有多囂張!
“是麽,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有頭腦的人。”白馭渢又微微笑了笑,好看的嘴角似乎有了一絲弧度,但是這弧度又立刻消失,冰冷的眼神倒是落到安心玉不算貧瘠的胸口。
“媽的!這家夥到底什麽意思,是說他有胸無腦嗎?好笑!”說起智商,安心玉可是信心滿滿,若不是因為自己那個複雜又辛苦的家庭,她怕是早已經從了重點高中保送的苗子了。
“我沒有嚇唬你,我真的和朋友交代過,如果半個小時我不平安回去,警察就會找上門來的,所以我想,你也是個聰明人,不會給自己徒增麻煩吧?!”
白馭渢轉過身去,不急不緩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在手中晃了晃,夕陽透過窗子照在白馭渢修長的身上,讓人感到莫名的陰冷淒涼,這個男人,究竟有怎樣無法訴說的故事。
安心玉的心中升起一抹好奇,但是隻是兩秒,她就認清了事實,現在,她必須想一切辦法盡快離開這裏。
然後想盡辦法和這個人撇開一切關係,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之前的事她認倒黴,今後的路她還想一個人好好的走下去呢。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的一句話,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白馭渢突然開口問安心玉。
她眼看著他手臂上流血的傷口就覺得後怕,她向後退了兩步,故作鎮定地說:“我不喜歡台灣偶像劇那些話,應該是給初中生聽的吧?”
“我當時覺得這句話非常的有用!”白馭渢轉過身去。
“我倒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上是對不起一點用都沒有,就好像你剛剛咬了我,如果你現在跟我說對不起的話,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等一下!”
安心玉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搞錯了狀況,自己剛才咬他最起碼來說也算上個正當防衛,而這家夥竟然想要讓自己跟他道歉,她覺得太好笑了。
“白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按照剛剛的那種狀況換了任何女生都會正當防衛,我是很抱歉咬了你一口,但是,如果我剛剛不咬你說不定你會做出什麽違法的事。”
他猛地轉身,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下,頓時安心玉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幹嘛那樣看著我?”
白馭渢喝了一口茶,悠閑的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在紅木漆的名貴的圓桌上彈了兩下,“安小姐,如果說犯法的話,我這應該也是第二次,你的製止似乎也晚一些。”
安心玉一聽這種話頓時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