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破滅的希望
“魚爺爺!”
推開大殿的門,小空便朝殿內喊了一聲,呼聲由大漸小傳至大殿的深處,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把腦袋探了進去,目光朝裏邊掃了一圈。
葉小釵的目光也朝裏邊看去,環視了一圈大殿。這是一間頗為壯麗的大殿,到處散發著明珠之光,到處都是拳頭般大小的明珠,照的整個大殿璀璨輝煌。青玉鋪地,金鱗為頂,兩排數人環抱的盤龍柱,大殿正堂是一個半開著的硨磲,這個硨磲足有車碾一般大,並且還散發著盈盈寶光看起來頗為不凡,想來也是當初海境之主的王座。
小空輕聲呼喚,搖擺著魚尾緩緩前進,葉小釵跟在其後,目光左顧右盼,看似在觀賞的樣子,實則在與紫宵交談著。
“你來這裏做什麽?”紫宵問著。
“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我大致和你說上一說吧!當初我們從雷罰不歸境出來之後,到了一個叫做南冥海境的地方……。”
於是,葉小釵便將現在的處境給紫宵解釋了一番。當然了,由於時間的關係,他隻是挑了一些重要的情況來說。
待得葉小釵大概說了一遍之後,紫宵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後才說:“南冥海境大亂,你來這裏請一名化神期修士,讓他出關平息這場叛亂。”
“嗯!就是這麽一個情況。”葉小釵應了一聲回道。
紫宵仿佛察覺到了葉小釵的情緒,又接著說:“平亂就平亂,你為何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葉小釵心中暗自一歎,回道:“你有所不知啊!按理說,以我們的修為,無論如何也進不來始帝陵的,可是鮫人一族的族長故意讓出道路讓我們進來,這個是始終想不明白。”
“你管他那麽多做什麽,等找到人問一問不就知道了。”紫宵對此並不怎麽上心。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後殿。
“魚爺爺!”突然小空驚呼了一聲,瘋狂地擺動魚尾,便要幸喜若狂的衝上前去。
葉小釵扭頭朝小空奔去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名白發白須的老者盤腿端坐在後殿之中,安詳地閉著雙眼,雙掌向上重疊平放在小腹之下,一副打坐練氣的模樣。這名老者慈祥的麵容與人類無異,不過在他的額前上方長出一根惹眼之極的獨角。
葉小釵見這老者一動不動,看起來頗為怪異,身形一閃來到小空的身旁,並且一把將其拉住,不讓他再繼續前進。
“你做什麽魚爺爺就在這裏。”小空不停地掙紮著。
葉小釵依舊不鬆手,回道:“先等等,好像不大對勁。”
“有什麽不對勁的,魚爺爺又不會害我。”事已至此,葉小釵的話小空哪裏還聽得進去,依舊使勁地掙紮著。
葉小釵無奈啊!隻得抓著小空一步步地前進,他的眉頭始終緊皺在一起。
當他們之間的距離隻有三步之時,葉小釵竟然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到一絲生氣,隨即他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抵在老者的手腕上。
小空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還是小聲地輕喚一句魚爺爺。
葉小釵縮回了手,隨即鬆手放開小空,說道:“他死了。”
他這才煥然大悟,為何藏淵肯讓他們進入始帝陵,原來藏淵他早就知道龍魚前輩已死。
小空聞言一愣,當即大吼一聲:“你騙我,魚爺爺怎麽可能會死!”
說完之後,小空伸出雙手去抓老者的一雙手,一雙小手抓著一隻滿是皺紋的手掌,嘴裏一聲聲地呼喚著。感覺到手掌上傳來的冰涼,小空眼中的淚水立即滑落了下來,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小空來了,魚爺爺快睜眼看看!”
“父王走了,紅姨也走了,小空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辦,魚爺爺你快點醒來呀!”
小空抓著冰涼的手掌,緊緊貼近自己的臉頰,淚水模糊了視線,哭花了他的一張小臉,嘴上依舊在說著什麽,隻因混著嚎啕哭聲,聽不清任何一句話語,隻聽哭聲一直在幽靜的殿中傳蕩。
最後的希望破滅,這是何等的讓人絕望。此刻小空感覺整個天都塌了下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葉小釵深吸了一口氣,對於生死離別他也算是過來人,不過這事真真切切的發生在眼前,心中還是覺得頗不是滋味,讓他不忍直視。
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即使是一名修仙者,也不外乎凡胎所生。
“怎麽了?”這時候腦海中的紫宵問了一句。
“那名化神期前輩坐化了!”葉小釵回道。
“坐化,就是死了啊!”紫宵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
葉小釵頓時無語,想起外邊的藏淵以及敖蛟,又說:“外邊大敵當前,待會兒需要你出手了。”
“出手可以,不過還要等半個月,讓我徹底煉化了雷源再說,還剩下最後一點不能浪費。”紫宵當即答應了下來,隻不過還附帶一個條件。
“來不及了,我們隻有一天時間。”
“這麽急著想送他們去輪回?”
“不是,小狐狸和花翎在他們的手上,如果不出去的話性命堪憂啊!”葉小釵解釋了一句。
“花翎!是當初被雷遁一起傳送過來的女修士?”紫宵聽到陌生的名字,下意識便問道。
“嗯!”葉小釵點頭回應。
“那你自己決定吧!能拖最好,在有半個月也就完成了。”紫宵這樣說道。
接下來,他們不再交談了,小空依舊在哭泣,葉小釵也不去安慰先讓他哭個夠。
他轉移開目光去看其他地方,這時候他看到龍魚前輩屍體後的牆似乎閃了一下,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於是走上前去打算查看一番。
這是一麵普通的牆,沒有裝飾沒有雕紋,看起來實在是普通不過。
當他的手觸碰到牆壁之時,靈光再次亮起。與此同時,伴隨著一股強大的吸力,欲要將他給吸入了牆內,他使勁渾身力氣掙紮,甚至催動了功法,可還是無法抵擋這股吸力。隻是片刻的功夫,他便消失在原地進入了牆內,這麵牆也就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