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驚變
片刻功夫,兩人見此低下頭滿臉疑問的互望著對方。就在此時山峰四周狂風大作,他兩此刻才反應過來,天佑抓過香兒的手就想找個安全點的地方躲藏。奔跑之際,香兒腳一扭兩人便就著坡式直接滾下山坡丈許之遠。
天佑抱著香兒停下後隻覺背後一疼,他不用轉頭也知道自己撞在了樹上了,樹還算結實差不多一人腰粗,要不然早被狂風連根拔起了。
他看了看香兒,她緊挨著自己雙眉皺起眼睛更是不敢睜開,他也不跑了一手抱著香兒另一隻手抱著樹就這麽躺著,樹枝被吹斷了一大片,上方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雙眼望著天空中的異象,但是他越看怎麽越像兩個光團在打鬥,時不時追逐,時不時互相撞擊。
此時這鳳息山上空狂風可比下方猛烈的多,破空之聲不絕於耳,若是普通人非得被這狂風撕碎了不可。
隻見這黑團明顯不敵這藍芒,足有數丈寬的黑雲竟被打得有些潰散,不在像之前那般烏黑了,裏麵隱隱的還露出了個人型來。
天上,這黑團見自己不敵,反手拋出一口通體漆黑的短刃速度飛快至極,眨眼間便到了敵人近前,藍芒見此不明分說也拋出了一件麵色古樸的小盾,此盾迎風便長足有數丈之巨,盾身黃光大放,表麵還閃耀著不知名的符文,立身擋在藍芒的身前。
漆黑小劍將要擊在古盾之前,卻聽到“轟”的一聲,爆裂之聲大起,小劍應聲而爆了,黑霧中人冷冷一笑,雙手連連掐決,頓時爆炸聲化作團團黑霧,竟比環繞自身的黑雲還要濃稠數倍的樣子,竟在義瞬間包裹住了古盾,以及後方的藍芒。
這些黑霧快速翻滾,看這趨勢打油扭轉之意,開始侵蝕古盾甚至開始與藍芒失去了聯係,同時護體藍芒同樣也在慢慢的縮小,雖說速度極為緩慢,但是藍芒內的白發白須老者見此,眼皮一跳,這古盾乃是一件異寶,其威能他是在清楚不過了,當初自己實力弱時得到它,好幾次都靠它險境生還,至於這護體遁光受不住這霸道的侵蝕,倒也不足為奇。
藍芒內老者心裏暗急抬起雙手,十指連連掐著手印,生怕在晚一刻,古盾不說恐怕小命都不保了。
此刻手上隱隱有金光閃耀,透過黑霧外,黑雲裏的人專心控製著這些黑霧,眼中露出幾分興奮之色。
盞茶的功夫,黑霧內老者護體藍芒隻剩下薄薄的一層了,但手上的金光突然間放大,在一瞬間包裹住了老者,雙手各擺出一道劍指,兩手合攏指尖觸碰在了一起,緊接著老者口中一聲大喝,指尖金光瞬間透過黑霧直逼向黑雲,金光竟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射向前方。
黑雲內的人見此心底暗叫不好,此時也來不及做出防禦的手段,此時身上所穿的寶甲自主發出烏光,竟有自行護主的功能,胸前一塊金光閃閃的金屬片,在此時的危機時刻也是異常的耀眼。
隨後隻見那金光洞穿了整片黑雲還透出丈許遠,黑雲紛紛退散開來,這件寶甲還真救了他一命,碎裂開來紛紛脫落,金光也在一時之間功能散去,潰散消失了。
藍芒內發現對方放棄了控製著些黑霧,趕忙收起古盾,拿在手上變回小巧的模樣,看著此盾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盾身竟被腐蝕成這般模樣,恐怕今後沒有幾分威能了,臉色明顯有幾分肉疼。
黑雲被擊散,裏邊那人吐了好幾口黑色的血,見老者收盾的功夫,雙手又掐一個法決,接著吐出一口精血,周身立即被一層一寸厚的血光包裹,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這等靠損耗精元來開啟這逃命之法,他調轉了方向,竟以比先前來時還快出數倍的速度遁走了,一瞬間就成了遠處的小紅點,在一瞬徹底不見了蹤影。
“嗯?這便是魔門的血遁密術,也罷追是追不上了,此魔頭精元大損,想必這百餘年間不會出來禍害了。”老者詫異的望著對手遁走的方向喃喃自語。
老者望了望四周,竟是漂浮著那些黑霧,眉頭微鄒對這些黑霧大感興趣,手掌一翻出現一個手掌般大小的綠色葫蘆,向上一拋,葫蘆嘴朝下發出一陣陣綠光,綠光所過之處,盡數把那些飄散在四周的黑霧收進了葫蘆裏,緊接著抬手一招收回了葫蘆。
老者再向下望去,看到了下方的男女,雙眼微咪,不過他並沒有想要理睬的意思,藍色遁光一閃腳下踩著一柄藍色飛劍,向著來時的方向遁去。
剛剛天上的一番鬥法,在地上的天佑以他的眼力,那自然是看的不真切,隻能隱隱約約看了個大概。
此刻四周也恢複了原來的寂靜,隻不過此山的一小半,被狂風吹過的場景,看起來顯得十分駭然,到處一片狼藉不成樣子,好像被一隻大手抓著山頂用力扭了一把。
天佑放開抱住樹幹的手,看了看四周東倒西歪的大樹,慶幸還好沒壓到他,躺著的他轉臉看了看香兒,她還是一臉緊張雙目閉著緊挨著自己:"香姐姐,風停了,沒事了。"
天佑搖了搖香兒。
香兒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一臉的煞白:"小佑……剛剛……剛剛是怎麽回事啊?"她想到剛剛的發生事故還心有餘悸,說話都顫顫巍巍的。
天佑手指了指天上:"上邊兩個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香兒扶起他滿臉疑問"上邊兩個,對了剛剛天上的是什麽東西?"
天佑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一黑一籃的樣子,似乎不合在打架的樣子。"
香兒也在想著剛剛自己看到的黑雲,但是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歎了口氣:"算了吧!我們沒事就好了,還是趕緊回家吧!"
天佑點點頭同意了,想想香兒腳扭傷了,剛剛自己後背又撞的不輕還是回家吧!
之前那陣大風把采藥的竹婁不知道吹哪去了,竹婁裏有些傷藥這是出門必備的,可是他們身上有傷也沒有要去找的意思,於是兩人互相攙扶著慢慢下山去了。
身上帶著傷這一路下山雖說沒有上山困難,可如今也夠他們受的了,一路走走停停,好大的功夫他們才走下半山腰處。
此時他們停在半山腰處,兩眼望著前方有點蒙了,因為從這裏往下的樹木還和以前一樣茂密,而從這往上好像被攪動過似的,這樣若是從遠處看的話就跟削了頂一般,就以此地為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