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金典年度重拍
林默的存在感第一次這麽低,不過這也正中下懷,至少不用在這裏上演一場搶夫計。
黃繼安出來了,看的出來很疲憊整個人的精神都萎靡了不少,看來此次的手術非常的費精神。
“你說吧!怎麽樣了?”齊豐羽上前看著他,心中隱隱的覺著是成了。
不然的話他不會神色淡淡的,這人和人之間,你接觸習慣了,就會對其有所了解和掌握。
“還不錯,第一次的初步手術結束了,準備下三天後的最後手術就可以了,不過這幾天他是要單獨在加重看護病房,防止細菌感染!”
黃繼安邊讓身邊的護士伺候脫下所有裝備和手套,才一點點的說出來,眼中沒有一絲興奮或者是遺憾。
林默就靜靜的聽著,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反正跟自己也沒有什麽關係,她就是盡到了禮貌的責任。
夜空中的星星亮的閃耀人眼,隻是看著就感覺它的調皮了,林默在草地上躺著,身邊陪著個齊豐羽,心中寧靜祥和!
“其實今天我感覺,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話,一點都不假!”看過了江父回來,他們倆個人就一直都在這裏。
沒有去公司也沒有去忙,隻是靜靜的在花園中,然後玩一玩這些死物,看一些這些迷人的景色。
“你難得這麽惆悵啊!怎麽了?”齊豐羽枕著手臂微微側目看了眼林默,不知道她的感慨是從哪裏而來。
林默淺淡的笑了笑,整個人的身子都側了過來,倆個人近在咫尺,貼的緊密。
“齊豐羽,你說人老了,病了,要死了,他會想什麽呢?”她看著江父莫名的竟然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他在監獄中還好麽?媽媽在死的時候一個字都沒有提過跟他有關係 任何事情,仿佛世間根本就不存在這麽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一般。
“你是想你爸爸了吧?”齊豐羽心思敏銳,她隻是一句話就讓他引發了萬千的感慨。
林默勉強勾了勾唇角笑的有些淒涼:“除了他,還會有誰?數了數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血脈親人!也是我最恨的人。”
林默心中無限的難過環繞,媽媽就是死的時候也沒有提他一個字,一句話!讓她心中慘然。
知道她的難過,此刻的齊豐羽卻是說不出來一句話。
隻能是用他的臉,輕輕的貼近她的臉,給她一種力量,一個溫暖。
“別要去想了, 如果不喜歡我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他就是如此,愛憎分明,他希望林默也是可以。
在他懷中點點頭,不想在去想那委屈的片段。
那個女人她要不要去找呢?她和她的兒子,她應該如何去辦呢?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早晚都要遇到一起去的。
金典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豪華拍賣會,所有設置和擺放全燃燒剛剛產後的裴朵朵一手操辦,沒有辦法,她是這裏最熟悉的當家人。
“朵朵,你快去看看那邊布置的怎麽樣了,賓客都快來了,再做一遍最後的檢查。”
林默一身黑色及膝的晚禮服裝扮,拖尾的裙擺隨著她走動的搖擺不定。
“好,我馬上去看。林默,你今天真漂亮!”裴朵朵臨走隻是還不忘誇讚一句林默今天的造型,從今天開始,以後金典少主這個神秘的身份,就直接的落在了林默的身上。
她本就是金典真正的少主,之前關於狐狸小姐的傳聞也逐漸煙消雲散,從今天開始,林默重新演繹了一個全新的少主,她要給所有的人眼前一亮,一改之前對金典的態度和猜忌。
金典一年一度的拍賣會,按照常例在金典獨特布置的禮堂裏進行,走進禮堂,整個禮堂的金碧輝煌盡收眼底,從門口可以看到裏麵裝飾的一切。
同樣的,現在主席台上,隻要是誰敢在地下做小動作,打什麽歪主意,也全部都看的清清楚楚。
金典的守衛森嚴,監控頭幾乎是無死角的拍攝著每位賓客從進門開始的每一個畫麵,可以說是一舉一動,林默剛剛登上金典掌門人的寶座,自然更是萬分小心。
林默作為金典的當家人,隻需要把自己的東西拍賣出來,讓別人高價奪得,別人想要拍賣的寶物,也可以在提前申請,並得到金典應允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寶物拿出來拍賣,接著金典的地盤,定能賣個遠比市場價多幾倍好價錢。
臨近拍賣會開始的時間,前往的賓客也越來越多。
在經過了一番互相的熱議之後,拍賣會即將開始,提示賓客入座的鍾聲響起:“咚……咚……”鍾聲厚重而綿長。
據說,這個鍾有些年頭,一直以來,都毅力在金典拍賣行的樓頂,這個鍾據說是幾百年前某個著名的老廟裏用過的,經過時間的推移,戰爭一次又一次的掠奪了僧人們的生命。
廟裏的人全都慘遭滅門,無一幸免,那座廟後來被人們遺忘,鍾也一直就在那廟裏。
年久失修,幾百年的風雨衝刷,原本輝煌一時的金佛也早已不見了蹤影,廟也變成了破廟,這鍾,還是沈月情在一次意外的路過,看它被遺忘在那荒野之地可以,所以將它帶了回來。
無奈,家裏根本沒有地方放的下這重五百多金,三米多高的大鍾,她又找了各種途徑,最終才把這大鍾運上了樓頂。
這鍾不拒風吹雨淋,是生鐵打造,也不用擔心會生鏽。
按照往年規定,鍾聲敲響三下,就代表著距離拍賣會開場,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半小時內,所有賓客必須各自按時就位,過點就會被安保部門,以抬起來的方式,“請”出禮堂。
拍賣會即將開始,能來參加金典拍賣的賓客大都是有名的富商,要不就是林默親自頒發的邀請函。
所有的人都務必憑著邀請函進廳,無論來人是誰,又有何種背景,壞了金典的規矩。
都會被丟出門外,並且明令禁止,永遠不得在進去金典的大門半步。
“各位來賓,我們金典拍賣行一年一度的慈善拍賣會即將開始,我宣布:今晚拍賣所得的所有善款,將全部由金典拍賣行轉交給慈善機構,現在,請開始我們的第一件拍品……”
工作人員按照林默的主持人的指示,將拍品從後台拿上台來,是一對晶瑩剔透的玉碗,起拍價一百萬!
經過幾番不怎麽激烈的角逐,這對玉碗被一個收藏家拍得,接著,進行下一件拍品。
這次的拍賣總共有兩輪,一輪有三件拍品,一般最重要的,都是作為壓軸出場。
所以,這第一輪,大多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喜歡的就隨便拍下,不喜歡的,就看是看場鬧劇了。
裴朵朵雖然跟金典的關係也是緊密相連,跟林默的關係更是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但是她剛生完孩子不久,身材還在恢複階段,再加上,有這個金典的正主在,她正好落得一個清閑。
看著林默接手金典之後,把金典打理的井井有條的樣子,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替姑媽的滿足之情。
她總是在心裏默默的告訴她:姑媽,您就好好的安息吧,姐姐將金典打理的很好,她兼顧金典跟林氏兩邊,林氏生意上有了更多的資金運轉,生意日漸如日中天。
第一輪的拍品很快結束,中場休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直接開始第二輪的拍品。
裴朵朵從貴賓席走下來,輕車熟路的拉著黃繼安走到主席台後麵的暗閣裏,找到林默。
“第一場好不無聊,我看的都快躺在我老公的懷裏睡著了呢!”裴朵朵眼睛看著林默,一雙細嫩白皙的胳膊搭在黃繼安的脖子上,姿勢妖嬈撩人。
“夠了,朵朵,你再給我秀恩愛,小心我將你好處金典,在門口貼上你的畫像,讓你永遠都沒有娘家可以回!哼!”
林默佯裝生氣的冷哼一聲,扭頭不理這對時刻粘人的夫婦,有他們在的地方,周圍就都是鋥亮的燈泡,籠罩在他們周圍。
“真不知道你們來找我幹什麽,如果是來跟我秀恩愛的刺激我的話,那你們還是出去吧,你們成功了!”
林默隻有在裴朵朵的麵前一改高冷的氣質,像一般女孩子一般貧嘴說笑,跟和齊豐羽在一起時的不受束縛,感覺還是不一樣。
“好啦!不跟你開玩笑了,這第一輪的拍品還是我布置的,我當然覺得無聊了,之前的二十年裏,我幾乎沒交都要遇上這種場麵好幾十次,早就審古董疲勞了,好嗎?現在呀,隻要我看到古董這兩個字,就犯困!”
裴朵朵見林默不愛看他倆秀甜蜜了,也變得正經起來,她歉意的很林默解釋著,告訴林默並不是她做的不夠好,而是因為她對於這種場合,早就厭倦了。
“不過,我也覺得是挺無聊的,不過,金典是媽媽就給我唯一的掛念,她希望我能把金典好好的經營下去,我相信我做的一切努力,她看得見!”
林默提起剛剛相認就離世的母親,心痛的感覺湧上心頭,眼中閃閃的淚花還沒有流出來,就又被她強忍了回去。
她不能哭,她必須堅強,還有那麽多的事要等著她去處理,所以,她不能在除了裴朵朵和齊豐羽之外的任何人麵前低頭,高冷的皇冠會掉下來,多少等著看她笑話的人,她絕對不能讓那些人得逞。
“默默,怎麽了?是不是裴朵朵又欺負你了?”齊豐羽之前陪著林默一直打理著金典的一切,這個暗閣,他雖然沒有進來過,但是知道了位置,林默又跟他講過,所以就趁著這邊沒有外人,直接進來了。
“喂!齊豐羽,你怎麽每次都說是我欺負她了,我怎麽就欺負她了,我是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