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頭條
唐姿心有意無意看著白易一眼,和他的目光碰在一起,笑的很是溫婉,白易心虛的避開,走到一旁,距離唐姿心有段距離,估摸著她不會聽到電話裏麵的內容,才再次拿著手機接聽起來。
“什麽事?快說。”白易小心翼翼的拿著電話,又要佯裝在談正事,一邊在忌憚著唐姿心。
唐姿柔坐在管家開的車裏麵,聽出白易小心翼翼的語氣,隻覺得好笑,她不過去一個韓國的時間,回來之後,白易就怕唐姿心怕成這樣了。
“姐夫,小姨子隻是給你打個電話,問個好,你怎麽那麽小心翼翼,跟做賊似的!”
管家開著車,透過反光鏡看向後麵眉眼帶笑的唐姿柔,無奈的搖了搖頭。
唐家二小姐,除了無腦,就是性格頑劣出了名,以前和齊豐羽的事情,讓他在唐家站住腳步,很快,媒體曝光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唐姿柔隻是個情人,唐明輝覺得臉上無光,唐姿心更是討厭這個半路出來的妹妹和她名不正言不順的媽。
本以為劣勢底下出英雄,而這個唐姿柔非但沒有做出一番大事業讓其他人刮目相看,反而跟許多男人的關係搞得不清不楚的,儼然一個高級“雞”的存在。
通話中,白易立刻像炸了毛一樣,邊說邊要掛電話,唐姿柔也不阻止,由他去了。
江玉舒在林氏的門口等著齊豐羽下班出來,他先是微微的吃驚,然後拉著她的手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
“豐羽,你這麽害怕被別人看到,是不是擔心我和你的關係引來你未婚妻的猜忌?”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齊豐羽眼見著另一邊的正門方向,林默和顧意一起並肩著離開,心力不是個滋味,身邊又有江玉舒,一時半會也不能追過去,這樣,他們同樣也會被發現。
“怎麽,我現在來找你的權利都沒有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那麽的絕情的。”
“你都說了那是以前,不是現在,如果你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
齊豐羽看到林默和顧意坐上了同一輛車,他們準備去哪裏?
江玉舒低頭道歉,態度誠懇,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拉著齊豐羽的胳膊,不讓他離開。
“對不起,以前是我的不好,是我的不對,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自從離開你以後,我的心一直很痛,這五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每每都在幻想著,你在幹什麽,我·······”
齊豐羽聽不下去了,伸手打斷了江玉舒的話,語氣隱忍中夾雜著不耐煩,聲音清冷的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吧,自然我已經把它忘記了,你也把它忘記吧。”
林默已經坐在顧意的車上離開,齊豐羽想追已經來不及了,氣憤的在原地罵了一句髒話,聲音極輕,江玉舒卻耳力極好的捕捉到。
原來這五年,真的隻有她一個人一廂情願的活在當年的感情中無法自拔,齊豐羽根本沒有想象中的愛自己。
或許,五年前他去找她,不過是為了他的大男子主義,因為她的不告而別,深深的打擊了他的自尊心。
不可一世的齊豐羽也會有一天被不明不白的甩了,傳出去,一定是所有人願意談的談資。
可是,真的要像他說的一樣,過去了就過去了嗎?
可是,心裏真的是好不甘心,尤其是這幾天見過麵之後,江玉舒發現自己的腦海裏出現的齊豐羽更加的清晰,仿佛一閉上眼睛,他又變身成學生時代的他來到她的身邊,眼含情義的對著她說。
“玉舒,你這個小賊,偷了我的心後就想逃跑?沒門。”
五年的時光裏,江玉舒過的相當不好,她以為自己隻要咬牙忍忍,對齊豐羽的愛意就能憋在內心,隻要她不想,感情就不會流瀉,別人就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
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江玉舒。
現實狠狠 的甩在江玉舒臉上一巴掌,是她太低估了自己對齊豐羽的感情,也太高估了她自己,自然 愛了,沒有什麽可以隱瞞的住的。
這是她沉寂了一段日子想清的一些事情。
江玉舒不想放開齊豐羽,這一次,她想在爭取一次!
“豐羽,其實我們一直沒有結束,即使我當初拿了哈弗的錄取通知書,我依舊沒有跟你說分手,我們之間現在還是戀人的關係,隻是被放置了五年而已,現在我想將它重新拿起來,我們重新開始,或者是繼續下去這段感情好不好?”
不遠處,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轎車緩緩的停留在原地,透過黑色的車窗,符卓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齊豐羽真的是很受女人的喜歡,A市那麽多名媛都心儀著他,真的是很讓人嫉妒呢。
“總裁,我們現在準備去哪裏?”
“我又說現在去哪裏嗎,停車十分鍾,我要看戲。”
木宏點點頭,不再言語。
江玉舒拉著齊豐羽的手不讓他離開,她已經卑微到這個地步,低三下四的去=求他的心軟,可是齊豐羽的態度決絕,暗藏著隱忍的怒火,每一個微表情都像針似的紮在江玉舒的身上。
“放手!”
齊豐羽的隱忍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的背影高大挺拔,無形中給人產生一種壓力。
“豐羽,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讓你看到全新的江玉舒。”
齊豐羽直接甩開了江玉舒緊抓不放的手,沒想到一個用力,江玉舒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像個斷了線的風箏,直接向後倒去。
身後就是一排高低不一的台階,一旦倒在上麵,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傷害。
齊豐羽準備直接離開,聽見了江玉舒的失聲尖叫,眼明手快的伸手去拉著她,用的力氣過大,江玉舒直接趴在他的身上,齊豐羽也被力度的反彈,加上江玉舒的重壓,直接倒在了地上,好巧不巧 的,二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沒等他們回過神後,腳步聲,攝像機快門鍵聲,不絕於耳。
目光下,十幾個狗仔將他們團團圍住,像是早已經集結好等在一邊。
一定是有人故意整他的,齊豐羽很快抓住了這件事情的不一般。
一群狗仔拍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畫麵,也沒有在原地逗留,拿著攝像機一溜煙的跑開了。
齊豐羽眸中的戾氣大盛,一把推開江玉舒,她紅著一張臉,神色不太自然。
“江玉舒,你真是讓我小瞧了,今天的這件事是你一手搞出來的吧,你真是厲害,卑鄙!”
江玉舒被齊豐羽最後一句話徹底的激醒,剛剛的一切也是令她始料不及的,齊豐羽是誤會了人都是她找來的。
“豐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隻有做錯事情的人才需要解釋,因為心虛,江玉舒,你是在不打自招嗎?”
齊豐羽薄唇微動,一張一合間,吐露出的隻字片語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了江玉舒的身上。
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委屈的淚水潸然淚下,齊豐羽仿佛沒有看到一般,冷冷的轉身,目不斜視的離開。
江玉舒雙手抱著自己慢慢的蹲在原地,這個時候,天空轟隆隆的打著響雷,沒一會,竟然滴起了雨點。
江玉舒全然不顧被雨水打濕的衣服,濕潤的發絲緊貼在臉上,從眼角落下的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隻有她自己明白,自己的心裏有多苦,不是一場雨水就可以衝刷的掉的。
黑色的轎車裏,符卓看著這一切,對著木宏揮了揮手,示意著開車。
大雨裏,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呼嘯而去。濺起一地的水花,沒多久,周圍再次被雨水打落,仿佛它剛剛沒有出現過一般。
毋庸置疑!
第二天的頭版又是齊豐羽的花邊新聞,隻是這一次的新聞多以寫實為主題,大肆報道著齊豐羽和初戀情人餘情未了,浴火重燃的消息不徑直走。
齊豐羽看著新聞內容,往日的甜蜜被利用這種捷徑擺在麵前,他的心裏像是被插了一把刀,刀刀砍落了江玉舒昔日在他心裏的美好。
如果說,以前的江玉舒是個女神,現在的她一定是黑化了的魔鬼,依舊帶著她那張青春無比的虛偽麵具,利用往日在人心裏紮根的形象狠狠的傷害對方,在對方最痛苦的時候摘下臉上的麵具,露出她的本來麵目。
辦公室裏,周小易敲開了門,一進去屋內,一打報紙全砸在他的身上。
“說說吧,你是怎麽版的事,我昨晚是怎麽叮囑你的,這件事務必給我做好,你現在看看,都已經登上了頭條,讓我以後怎麽在用你這個廢物?”
周小易低著頭,解釋道,“總裁,不是我辦事不利,是你那幾家雜誌社的人太呦了,而且,我懷疑他們背後有靠山,不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雜誌社,怎麽會公然和我們齊氏作對呢,更不可能對你開的五百萬不動心,就算是他們這次發表的雜誌社受了很大的歡迎,他們也要勞神費力,而且,不一定有這麽大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