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情人和正室
唐姿柔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沒有唐姿心說的那麽嚴重。
唐姿心這個時候已經挽起了白易的胳膊,說道,“自然你今天這幅模樣,一會我和白易一起去應酬,你就去那邊的糕點區那些吃的,吃完了回去就可以了。”
唐姿柔終於明白了唐姿心的私心,不過是給剛交往沒多久的男人尋找好的資源,真以為她唐姿柔真傻呢。
反正,今晚來的目的有兩個,,一個討好老爺子,另一個就是直接找齊豐羽,上一次的碰麵,兩個人還沒說得上一句話呢,為此,唐姿柔特別的不順心。
前者,今晚是達現不了了,那麽隻能選擇後者了。
壽宴上的人來的差不多了,齊豐羽回到了大廳,那裏站著身著華麗的男男女女,各自尋找著合眼緣的人攀談著。
“還有什麽事情沒忙完的嗎?我可以幫你去。”
林默今晚穿了一件水藍色的長裙,她的皮膚白皙,無論穿什麽都好看。
齊豐羽的傷還沒有好到痊愈,林默隻想幫他分擔一些。
“不用了,都忙的差不多了。”
齊豐羽自然而然的摟上了林默的肩膀,可能是看到了白易的出現,齊豐羽不想讓二人碰麵,本能想要帶著她往另一邊走,可惜,已經晚了。
白易的目光一直沒有停留在原地,他看到了林默和齊豐羽有說有笑的,心裏頭不是滋味。
唐姿心細心的發現了白易沒了聲音,不明所以的問道,“你怎麽了?”
“剛剛看到一個很久沒見麵的熟人,愣神了,後來發現認錯了人。”
“你呀。”
唐姿心忍不住嬌嗔了一句,回身繼續和身邊的人攀談著,白易騙了唐姿心,他卻表現的無所謂,心裏也沒什麽愧疚。
隻是,心情很不爽。
齊豐羽摟著林默走到了齊老爺子的麵前,說道,“爺爺,孫兒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默默祝爺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齊老爺子高興地 合不攏嘴,莫了,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們送我祝壽詞再好,也耗不過我抱曾孫子時候來的高興。”
齊老爺子的指示太明顯了,他特別想看到齊豐羽和林默結婚,然後生幾個孩子給他帶帶,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太無聊了,齊老爺子也想有人陪伴。
林默的臉有些紅,但不是特別的明顯,齊豐羽站在她的旁邊,看的一清二楚。
他突然板正了林默的身子麵向他,聲音像是汪清泉流淌在心間,很是令人心安。
“爺爺,我會娶默默的,這一點你放心好了。”
話雖然是對齊老爺說的,齊豐羽的一雙眼睛始終盯著林默看,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默的臉明顯又紅了。
唐姿柔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齊豐羽的背影,她沒來的及上前,就聽到了剛剛的一席話,站在原地,雙手握緊,心疼的不是滋味。
白易同時看盡了這一幕,他端著酒杯,一口喝光了紅酒。
壽宴舉辦的很順利,林默不太喜歡熱鬧的地方,她走出了大廳,前廳,繞著綿延的小道走到了齊家的後花園。
對比於前廳的熱鬧,這裏顯得特別的寧靜,恰巧,林默就喜歡這樣的環境。
一路尾追過來的白易,不再用風景樹擋住自己,他慢慢的湊近林默的身邊,一把抓起閉眼感受周圍的花香味的林默,用力的湊近自己。
他似乎瘋了,又似乎喝醉了,剛剛在壽宴裏的一幕一直浮現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他以為,林默和齊豐羽在一起是有苦衷的,一切的根源不過是林氏那個爛攤子,和齊豐羽在一起有什麽好的,他身邊的女人多的數不過來,林默跟著他,生活能幸福嗎?
林默隻覺得雙臂一痛,接著一股大力襲來,她睜看眼就看到了白易那張放大的俊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
“默默,跟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們不要去管林氏了,你也放棄齊總裁未婚妻的虛名,和我一起離開,去過我們的生活,隻屬於我們倆的。”
白易嘴裏的酒氣噴了林默一臉,她的皮膚都跟著燒了起來。
她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又怎麽可能回得了頭。
白易是今生她虧欠最多的男人,而這輩子,恐怕是還不起了,隻有等到下輩子償還了。
“白易,你喝醉了,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花園裏雖然安靜,並不代表沒有人過來,林默現在最害怕的是被人發現了和白易之間曖昧不明的動作,肯定會引起別人的遐想,尤其還是在剛剛的壽宴上和齊豐羽秀的一手好恩愛,她還不想被打臉。
白易的力氣很大,大的林默怎麽反抗都反抗不了。
她委屈的咬著唇,眼睛裏亮閃閃的,她沒有哭,隻是覺得心寒。
白易沒有一次舍身處境的幫她照想過,他帶給她的永遠隻是難題。
林默不輕易的一個小動作,惹來了白易的注目,他低頭,準確的吻上了她的唇,粗狂的摩擦,啃噬,似乎是想把心裏的所有不滿借著這個吻對林默發泄出來。
林默劇烈的推搡著,慌亂中,給了白易一巴掌,他才終於放開了林默,一個人愣在原地,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花園裏的某一個角落,唐姿柔拿著手機錄好了剛才精彩的一幕,如果讓齊豐羽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依照他的性格,會不會直接和林默取消訂婚呢?
齊豐羽發現林默不見了,一個人避開了所有上前跟他攀關係的人,離開了前廳,在林蔭小道上找到了回來的林默。
一碰麵,林默一下子衝到齊豐羽的懷裏,狠狠的抱緊了她,頭枕在他的胸口聽著有力的心跳聲。
心裏鼓足了勇氣,林默抬頭,踮起腳跟,一雙手捧著齊豐羽的臉,第一次主動吻了他。
齊豐羽一愣,很快從被動中掌控了主握權,蜻蜓點水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摟著林默的腰,更深的索吻著。
“默默,今晚不要回去了,行嗎?”
他的聲音沙啞低魅,帶著暗夜的魅惑闖入林默的耳朵裏,鬼使神差下,林默竟然點了點頭。
齊豐羽的臥室,林默不是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住,看著在前麵換拖鞋的男人,林默一時後悔了當時衝動下答應的事情。
她今晚沒有喝多少酒,腦子沒糊塗,在清醒的情況下答應了齊豐羽住在他的家裏,會不會被認為是水性楊花?
“我覺得,我還是回家吧。”
林默刻意避開齊豐羽不尋常的目光,心裏怕怕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出去也不好聽。
即使他們已經訂婚了,但還沒有結婚,提前的話,她會接受不了的。
現在隻有一個真實的想法,她要離開這裏。
上山容易下山難。
齊豐羽又怎麽會輕易的讓她回去呢?
“惹了火就像逃,在我的認知裏,這不太像是你林默的作風,你通常不是喜歡迎刃而解的嗎,怎麽對我就開始特殊對待了?”
齊豐羽反鎖了房門,一邊脫著外套,一邊將林默逼退到大床邊。
扔開了外套,齊豐羽低頭吻了一下被嚇著的林默,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去洗個澡,你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我不想看到你是被迫的。”
齊老爺子今天說要曾孫子,看來,齊豐羽是真的聽進心裏去了。
可是,林默還沒有準備好呢。
房門的鑰匙被齊豐羽拿去了洗澡間,總不能衝到裏麵,背著他光溜溜的身子把鑰匙搶到手吧。
越想,林默心裏越沒底。
半個小時後,齊豐羽用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珠出現在臥室,他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結實的腹肌,和小腹上沒有過多的贅肉,無不透露出他是個健身達人。
一條浴巾從腰間上隨意的圍著,他見到林默的目光在身上上下遊走,露出得意的微笑。
“怎麽樣,對你未來老公的身材滿意吧?”
林默機械般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回神後發現自己像個色女一樣打量著齊豐羽,羞得她差點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了。
齊豐羽把手裏的毛巾放到一旁,湊近林默的身邊坐著,他剛坐下,林默就抬起屁股往旁邊挪了挪地方,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齊豐羽直接用手將她的身體扳過來,不給她再次逃跑的機會。
“你放心,我對你一定會很溫柔的,你不要怕,更不要害羞,這條路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曆的事情的,早晚都是一樣的。”
說著,齊豐羽的唇就欺壓了上來,林默隻是本能的反抗了幾下,最終軟在了齊豐羽的懷裏,正準備做下一步的時候,擾亂這次美好的電話不是事宜的響起。
林默從迷亂中吵醒,推開了齊豐羽,讓他去接電話,被打亂的某人心情特別的不好,帶著怒氣接聽了電話。
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打過來的,如果是其他小事,說不定他會打人。
撇眼看到了林默的嘴唇有些紅腫,齊豐羽又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她,最後被直接抗議才消停。
“是誰?有事快說,沒事掛了。”
“別呀,豐羽,是我,我是唐姿柔,你現在可以來我這邊一躺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電話裏,唐姿柔賣起了官子,能為齊豐羽捉奸提供證據,想必,齊豐羽一定會答謝她的,這件事可不能在電話裏說,不然,她可就失去了這麽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你可以在電話裏說,我這邊還有事。”
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好不容易將林默帶回來,不吃豈不是腦子有病?
“電話裏麵說不清楚,豐羽,我勸你還是來一趟吧,我這個事情是有關於林默的。”
從什麽時候起,想見齊豐羽一麵,還要扯上林默的名字,沾著她的光了。
電話那端,唐姿柔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有些淒苦。
她現在在酒吧,灌了自己一口酒,一想到林默和齊豐羽很快分道揚鑣,心情沒來由的好。
齊豐羽回頭看了一眼林默,她就在自己的麵前,唐姿柔會告訴他關於林默的哪些事情?
嫉妒的栽贓?或者是另有其事?
為了讓齊豐羽更加篤定要過來的心思,唐姿柔下了一劑猛料。
“是林默和一個男人的秘密,你想要知道嗎?”
男人?是誰?
難怪今晚林默表現的這麽奇怪,主動的獻吻,主動的投懷送抱,難道都跟那個男人有關,她覺得心虛了,愧疚了,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挽回自己的愧疚感?
確實,齊豐羽動心了,無論唐姿柔說的是真是假,他都想過去看看。
“你等我一會,我馬上過去。”
齊豐羽拿著外套和襯衫,準備換上去找唐姿柔。
林默已經聽到了電話裏的那個女人是誰的聲音,齊豐羽現在趕著是去和她見麵了。
“到底是情人的話中聽又中用,一個電話,估計你魂都被勾走了吧。”
冷冷的笑,冷冷的嘲諷。
以前覺得,齊豐羽隻是和唐姿柔玩玩而已,現在看來,應該不止這些,半夜的一通電話就可以把男人約出去,不是炮友就是真愛。
她同樣是個女人,齊豐羽若是想要解決生理需求,她應該也是可以的,而且,對比唐姿柔的樣貌,林默有全勝的信心。
齊豐羽把她丟在這裏,出門找唐姿柔,一定不是炮友那麽簡單了,說不定,沒有她的出現,沒有林氏的危機,更沒有打小定下的娃娃親,最終和齊豐羽攜手走上婚姻殿堂的應該是唐姿柔,而不會是她林默的。
即使這是場相互利用的訂婚儀式,有一瞬間,林默不想讓它化為泡沫,或者隻是眼前的剪影。
齊豐羽扣著襯衫的衣扣一頓,回眸看著林默的眼睛,嘴角含笑,“怎麽,吃醋了?”
“算了,你趕緊去吧,晚了人家會等著著急的,正好你走了,我也可以回家了。”
她就這麽想著回家?
即使去見唐姿柔,他還是會回來的,為什麽不可以等在這裏,等他回來呢?
齊豐羽把手裏的外套往旁邊一放,“不去了,我留下來陪你。”
林默躲過齊豐羽,警告道,“你去沙發上睡,不然,我立馬走人。”
不要以為留下來陪她,林默就會感恩戴德,她不喜歡這種擇一候選的模式,她喜歡的是唯一。
這一夜,兩個人都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