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道回府
您到底是怎麽看出來這種事情的?
渾厚之音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我不覺得一個連說錯話都要讀檔的人,會有勇氣去賭自己能不能在飛劍穿心之前握緊拳頭使用能力。”
陳魚聳聳肩。
在不清楚飛劍威力和速度的情況下。
隻有死亡觸發這一個條件,才能讓蘇雲踏入這個禁製。
當然,這個信息並沒有什麽卵用。
隻能讓擊殺目標完成任務,這個優先級本就最低的選擇再低一點。
哪怕是背後偷襲也不可能成功。
別看在渾厚之音口中,這個禁製垃圾到不能再垃圾。
能在偌大的城中護住秘寶這麽多年,直到被擁有金手指的蘇雲取走,已經說明了這個禁製的威力。
“行了,進去吧。”
陳魚舒展著身軀,輕飄飄的跨入了屋內。
隻需要掃一眼他就能發現,自己在曾經到過這屋子的訪客裏,恐怕得排到三位數開外了。
牆壁已經到處都是破洞,隻能勉強支撐著整間屋子不倒。
地皮和外麵一樣,至少被翻了十遍有餘。
前方的石質高台也是被鈍物砸了個粉碎,碎石渣裏依稀還能檢出幾根木頭,稍微拚湊兩下,倒是能看出一個箱子的雛形。
“這個台子上放了一個箱子,應該就是放置秘寶所用。”
“但是被人砸碎了。”
陳魚盯著這堆木頭渣,突然像是想到什麽,緩緩抬頭朝上方看去:
“我之前說錯了一件事……蘇雲的話裏其實還有一句是真的。”
“他真的每年都會來祭拜。”
“至於目的……大概是因為這個。”
說著,陳魚抬頭指了指天花板。
整個屋子破損成這樣,但天花板卻是完好無損的。
這很不講道理。
就像這個已經爛透的箱子,蓋子絕不該是嶄新的,甚至上麵還綁著一朵蝴蝶結。
蘇雲先前說他每年都會來祭拜的時候,陳魚心中是半點也不相信的。
一個小小年紀就親手屠戮了齊家滿門的孩子,大概率不會因為愧疚這種情緒,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再次回到齊府,從而導致他被別人與秘寶的事情聯係起來。
除非……
秘寶是一件很難帶走的東西,所以仍舊留在齊府內。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解釋了當初武聖學院為什麽會輕易放過兩個“幸存”的孩子。
按照正常思路而言,如果秘寶在蘇雲身上的話,當時還是個小屁孩兒的他,即便能用讀檔能力躲過學院的搜查,也不可能像如今這般大搖大擺的就讀於武聖學院。
甚至還表現的如此優秀。
一點也不怕別人認為他的成長是因為秘寶的緣故。
想到這裏,陳魚開始仔細觀察起整個天花板。
跟他猜測的差不多。
天花板如此完整,並不是因為那些前來尋寶的家夥沒有考慮到屋頂藏寶的可能,而是有人在負責修補。
認真看去,幾乎到處都是修補過的細微痕跡。
“所以……這上麵到底藏著什麽?”
陳魚集合已知的所有信息,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很明顯,蘇雲在乎的隻是天花板本身,絕不是因為裏麵藏了什麽東西。
那麽……
陳魚的視線緩緩停留在天花板上那些漂亮的圖案上。
齊家是大戶人家,哪怕是屋頂也要雕刻的美輪美奐,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和蘇雲的詭異行為聯係起來,這些花紋便有了另一股味道。
陳天使腦洞大開:“這會不會是某種陣法?”
如果換做自己獨自一人前來,他肯定會將花紋的模樣記錄下來,另想辦法破譯。
但是現在旁邊正好有個工具神。
渾厚之音的主人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語氣中總算有了些許自信。
顏料用的是吞靈花汁液。
至於形狀,很像是對升仙法陣的一種拙劣模仿……
不太確定……不過效力雖差得多……用途應該是相仿的……隻是說不好會有什麽副作用……
看樣子應該是已經用過一次了。
渾厚之音說完,突然想到陳魚這個天上天的使者或許會聽不懂那些長空位麵獨有的東西,趕忙又解釋道:
吞靈花汁液很難被抹除,並且有吸納靈力的效用,是刻畫陣法的一種不錯材料。
升仙陣法的作用則是強行讓修士突破到新的境界。
至於這個拙劣的陣法,對靈力的利用效率應該很低,如果沒有大量靈石補充,單憑吸納天地靈氣,至少也得一二十年才能發動。
聽到這裏,陳魚自顧自的點點頭。
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很明朗了。
齊家的秘寶其實就是這個低配版的法陣,至於箱子什麽的,都是為了掩人耳目的玩意兒。
而被齊家收養的蘇雲,不知從哪裏得來了升仙法陣即將充能完畢的消息,借著讀檔能力鋌而走險,終究是在齊家人之前奪走了果實。
可惜他並不了解這個低配法陣。
或許發動的時候會伴隨有強悍的聲勢,從而導致被齊家人抓了個現行。
然而,齊家人並非是獲得了新力量的蘇雲對手,被其惱羞成怒之下屠戮殆盡。
也隻有擁有這般力量的少年,才能順理成章的捕獲一頭納氣境巔峰的妖狼。
“可惜……”
陳魚又搖搖頭,臉上依舊沒有喜色:“這還是不能解釋……他為什麽會留著那個小女孩兒。”
天使下一步準備做什麽?
渾厚之音略帶興奮的問道。
它是位麵主宰,在大多數情況下都不需要動腦子,此刻跟著陳魚到處轉悠,居然從這些螻蟻般的弱小生靈上找到了些許樂趣。
“下一步?”
陳魚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此刻已經接近下午。
他露出一抹古怪笑意:“當然是去喝花酒!”
……
渾厚之音楞了楞,發出苦笑。
天使看似每一步都有自己的考慮,但卻又總是做出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比如扮成紈絝子弟,比如喝花酒。
莫非隻是他個人的愛好而已?
還是請蘇雲?
聞言,陳魚理了理袖口,拍去手上的塵土,自顧自的朝門外走去:“我請他?不,這次輪到他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