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瘡痍
隨著陳祖的投影消散，一切也歸於平靜，天痕所凝聚的光球最終也瓦解殆盡，佇立在空中的看著滿目瘡痍的大地，心中不知所想。
她不會記錯的，在九個月前，這裏還曾今是一個擁有八千萬人口的大城市。
如今城市已被移平，這是列王的交手所至，也是天星巨兵後續的破壞所至。
看著天空的徘徊的無人機與在遠處巡邏、如同螞蟻一般的機甲，蘇雯卻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九個月，過的是如此不切實際。
北半球已經飄起了霜雪，又是在這麽一個冬天，她迎來了一場戰爭的落幕。
依稀記得當初在喬伊斯星上，也是這麽一副光景。
她已經不會可憐那些無家可歸的緋色人，但戰爭之後總是會有一種悵然，也不知道為什麽。
即便她是列王。
“是你嗎，加萊？”甩開思緒，蘇雯看向遠方，有一股空間波動朝她而來。
雖然不明白事情的經過，但蘇雯並沒有離開，隻是在這裏靜靜的等著，等那個人來找她。
沒有什麽理由，一切都是列王的直覺。
最終，在半個小時之後，沈溫書終於到來，手中還抓著加萊。
二人久違的再次見麵。
“果然你。”蘇雯輕輕地道，用手小心翼翼的觸碰加萊的臉頰。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小心，就仿佛觸碰寶貝一般，生怕將他碰碎。
“是我們，不過好消息是這次死的人並不多。”感受著臉頰之上的體溫，加萊隻是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咳咳。”看著這二人，沈溫書忍不住咳嗽，打斷了二人，現在可不是重逢的時間。
看了一眼沈溫書，蘇雯將手收回，接著道：“不論死了多少，下次，我們統統都會向陳祖討回來。”
雖然如此開口，但蘇雯並不關心死去了多少人，死去了誰，她隻關心加萊。
“抱歉，奧菲娜也死了。”加萊也不多隱瞞，他知道蘇雯與奧菲娜是好友，但還是說了出來。
對於奧菲娜的逝去，加萊感到悲傷，一部分是因為蘇雯，另一部分這是因為一同並肩作戰。
就如同聯邦兄弟一樣，上了戰場也是兄弟，就算是來自聖約的奧菲娜，也不例外。
但他悔恨自己弱小的同時也明白，他不是神，救不了所有的人。
蘇雯沉默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心中卻也有傷感，對於陳朝的仇恨也多上了一分。
與她交好的人很少，奧菲娜算是一個。
“我都會一起討回來的。”蘇雯的話語很輕，很輕。
“是我們一起。”加萊反駁，讓蘇雯忽然笑了起來。
但她笑的卻很悲傷。
戰爭已經開始了，他們與陳朝，已是不死不休。
不論是為了利益、國家還是死去的戰友，這場戰爭都不可能停歇。
這個時候，一金光落下，落在了他們的麵前，是聖約主神。
“老家夥你為什麽比我快？”看著已經結束的戰場，在看到站在那裏的加萊與蘇雯，聖約主神的麵龐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隻能夠對沈溫書開口。
“嗬嗬，老朽沒有太多的長處，隻是對自己的速度稍微有些自信。”不管聖約主神態度如何，沈溫書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看起來是個十分和藹的老人。
“這老家夥。”心裏默念，聖約主神也對沈溫書沒轍，雖然自己信徒千千萬，但麵對與自己平級的列王，自然也沒有太多的架子可以擺。
不過他的表情變化之快，也超乎人想象，加萊已經完全看不出他當初的那張臭臉，對著蘇雯的笑容用諂媚來說都不為過。
“不過戰鬥已經結束了啊，蘇雯你也太厲害了！陳祖投影就這樣被你殺了，不愧是天心女王啊！嘖嘖。”開口完全沒有那種身為主神的氣息，仿佛就像一個朝妹子搭訕的少爺。
或許信徒們看到聖約主神的真實麵貌之後，不知道會有什麽想法。
“你還是那麽的慢慢悠悠啊，約瑟。”冷眼看著聖約主神，蘇雯並沒有給他什麽好臉色。
“咳咳，這次閉關有點久，外界通訊沒有聯係到我，我也是出關才知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主神約瑟麵露尷尬之色，在蘇雯麵前收起了他的傲慢，差距之大讓人難以想象。
“你怎麽和陳朝人一樣閉關？你也是求道者嗎？”聽了約瑟的話語，蘇雯忍不住調侃。
“閉關不就是修煉嘛？都一樣的都一樣的。”約瑟訕笑著。
“嘖，我還以為你連奧菲娜的死都不在乎，和平常一樣輕浮悠閑。”說道這裏，蘇雯忍不住嘲諷，也讓約瑟的麵龐忍變了顏色。
那是仇恨與憤怒，完全不同於加萊剛與他見麵時候的冷漠，約瑟英俊的麵龐開始因憤怒而扭曲。
“怎麽可能不憤怒？不過拖這小子的福，仇恨已經被他親手了解了。”約瑟看向加萊的眼神充滿了不善。
“你是在為你不能親自動手而感到遺憾嗎？”加萊沒有展露其他的表情，隻是淡淡地道。
“為下屬報仇是我的職責，而你卻橫搶而去。”約瑟的話語之中已經透露著不言而喻的殺意，看著加萊的眼神凶狠。
奧菲娜的死，對他來說也是極其憤怒的，沒有人知道他拆了幾座教堂，砸了多少尊雕像，折斷了多少副十字架。
隻不過在手刃趙飛雄的收獲被加萊搶走之時，他差點就爆發了。
也是在石碑之前，他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手，朝加萊打去。
也是在蘇雯的麵前，仇恨之火超越的心中的忌憚，選擇了爆發。
“弱小的家夥也隻能夠從我手中將獵物搶走，沒有殺死趙飛雄的能力。”約瑟的麵龐猙獰，顯然已經不想再忍耐了。
“你能夠被我搶走獵物，說明了你的無能，還要弱小與趙飛雄！”加萊毫不示弱。
“你說什麽小子？”臉色猛然一抽，約瑟抬起拳頭就要砸下！
“行了，住手吧。”閃電一般出手，蘇雯抓住了約瑟的拳頭，並且壓製住了他。
“一個趙飛雄有什麽好爭的？陳朝還有這麽多敵人，就用他們的鮮血來為奧菲娜償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