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海盜來襲
然而協議中，議會每年需要支付給選帝侯一大筆“贍養費”，而光靠土地的稅收，那絕對是沉重的負擔，於是一眾中小貴族們便將主意打到貿易上。
一方麵貴族們聯合組織路上商隊，與接壤的“多克蘭領”、“法亞西領”與“薩拉克領”頻繁貿易。另一邊則聯合出資擴建“拉卡爾港”，並修建造船廠，組織船隊進行遠洋貿易。
而為了保證海上通路的暢通，這幫沒有節操的商人貴族，甚至與阿亞申群島的黑帆吸血鬼們達成了私下協議，那就是每年盎多領秘密出售一批物資給黑帆，以換取黑帆不襲擊盎多領。
然而，這種勾結“汙穢生物”的行為自然引來了教會的憤慨。
但正所謂：“有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
與吸血鬼們做貿易，不僅能夠換來300%的利潤，還能換來全領地海岸的安全，何樂而不為呢？
教會也考慮過使用更激烈的手段。但奈何那群貴族抱成了團，獵汙人剛剛秘密處決了舊議長，新的議長很快就被選舉出來。
隨之而來的便是各種“報複”，例如煽動農民抗繳什一稅、煽動乞丐圍堵教堂、阻止地方新建或翻修教堂、乃至於在報紙上大肆報道教會黑材料等等，搞得教會是灰頭土臉。
教會也考慮過支持選帝侯卡拉比爾·貝“複辟”，但奈何卡拉比爾收了議會的錢，根本就懶得搭理教會。
於是，盎多領就成了帝國的“神權真空區”，各類受到帝國打壓的“超凡勢力”都向著盎多領聚集，甚至還形成了地下黑市。
隨著天色漸晚，宴席便徹底結束。回到自己的房間，羅伊躺在吊床上，沉沉睡去。
羅伊這次最大的收獲，便是結識了蓋爾船長，並從他的手中得到了黑市中介人的信息。黑市貿易往往具有隱蔽性，如果沒有熟人牽線搭橋是很難進入圈內的。
第二天一早，一陣鈴聲響起，將羅伊重睡夢中驚醒，穿好衣服，羅伊急急忙忙跑上甲板，看著一種水手們一臉陰沉，便開口詢問道：
“出什麽事了？”
“我們可能碰到海盜了！”水手長神情緊張地說道，“天亮之後，瞭望手便觀察到一艘船墜在我們的身後，現在已經1小時了，他們正在逐漸的靠近我們。”
羅伊點了點頭，他看著一眾水手正在緊張的坐著戰前準備，有的正在打磨自己的腰刀，有的水手則在拾掇自己的火槍。炮手們則開始向甲板上搬運炮彈，並矯正火炮。
就連一直待在船尾樓的蓋爾船長也走了出來，為一眾水手加油鼓勁。
羅伊也被這種戰前氣氛所感染，他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兩把刀，一把菜刀，一把主廚刀。
這兩把刀，都是羅伊自己手工切削出的作品，而原材料正是狼人薩拉斯的那柄合金巨劍。
不知薩拉斯得知，被他視作神器的寶貝，被羅伊改成了菜刀，會不會氣得當場詐屍。
隨著時間推移，海上的霧氣也隨著太陽的升起，漸漸消散。後方尾隨的船隻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羅伊一眼望去，對麵的船吃水深度遠遠低於己方船隻，而且在船舷兩側，至少裝備了18門火炮。
而根據羅伊最近了解到的，帝國商船最多隻準許攜帶6門小炮自衛。那麽一艘既不懸掛旗幟，又超額搭載火炮的船隻，除了海盜船，不會有其他的可能。
“那條船上兩舷共有18門炮！”羅伊擔憂地說道。
“其實有你這個超凡者在這裏坐鎮，水手們其實並不害怕。”身旁的蓋爾船長叼著煙鬥平靜地說道。
“哦？”
“海盜的目的是打劫，而他們要打劫就必然要接舷戰，一旦進入接舷戰，那麽一群普通人又怎麽可能是超凡者的對手？”
蓋爾船長風輕雲淡地說著，隨後還饒有興趣地吐了兩個煙圈。
“那打劫不成，他們會不會報複性炮擊，把我們擊沉？”羅伊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就更不會了！”蓋爾船長哈哈地笑著，顯然對於年輕人習慣於意氣用事，早已是習以為常。“海盜也是在做生意，尤其是海盜的火藥、炮彈，他們幾乎無法從正常渠道獲得，用一點就是少一點，哪會像海軍那樣奢侈呢？”
“更何況，單憑火炮就想把我們的船送進大海，那是不可能的！”
羅伊仔細考慮了一下，的確，現在的火炮還依舊是以實心炮彈、散彈為主，這些東西撐死也就在船隻的外殼上打個窟窿。想依靠這些東西把船隻擊沉，除非大麵積擊破水線附近的船板。
“我明白了”羅伊點了點頭。
“嗯！一會炮戰的時候，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接舷戰的時候，你再出來！”蓋爾船長再次吐出了些許煙圈，“本來你是乘客，不應該把你扯進來，但既然你有能力，那就幫我們一把！”
羅伊明白蓋爾船長的意思，他這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被火炮擊斃。畢竟能出來闖蕩的超凡者大多是低階超凡者，就算強悍，也沒強悍到肉身抗炮彈的地步。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中的太陽也在不斷地升高，而後方的海盜船也在不斷的逼近。很快，那艘船上升起了一麵黑色的旗幟，這表明了他們的身份——海盜。
“小夥子們！做好戰鬥準備！”蓋爾船長高聲喊道。
“轟！”
海盜船艦首炮率先開火，羅伊清晰的看到，飛來的是兩顆旋轉的炮彈——準確地來說是兩顆炮彈被一根鐵鏈鎖連接，這兩發炮彈飛過甲板頂端，硬生生地將帆布撕扯出一個大洞。
“是鏈彈！鏈彈命中了我們的帆布，我們的速度正在下降！”
“轟！”
又是一發鏈彈襲來，再次將桅杆上的帆布撕扯出更大的破口。
片刻功夫，後方的海盜船便已經追趕上來。這是一艘海軍輕型巡航艦，也可以稱它為護衛艦。他的左右兩舷共有18門火炮，算上兩門艦首炮，共計20門火炮。
兩艘船即將進入並行狀態，而此次此刻正是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