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譏諷
秋宛沒有想到金世城會是這樣的回答,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應當如何回應。
就聽金世城繼續道:“你又為什麽那麽肯定,溪璐同我在一起,將來就一定會不幸福。更何況,她原本差一點就成為了我的妻子,是顧長安從我身邊強硬將溪璐搶奪走的。所以我今日之所為,也談不上有多麽過分。畢竟,我還不像過去顧長安那樣連給溪璐一個選擇都沒有。”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秋宛忍不住反駁道。
“你還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吧?”金世城忽然開口問道秋宛,如此的猝不及防。
“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沒有愛過誰,同你又有什麽關係?”秋宛滿眼不解又戒備的瞪向金世城,語氣冰冷道。
“如果你真的愛過一個人,就會知道,那種所愛之人不在自己身邊的痛苦滋味是有多麽難熬。成全?真是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你以為自己是在看電視劇,一切都能夠來一個大圓滿的結局嗎?實在是太天真了。”
金世城的話,讓秋宛清秀的一張臉變的十分難看。最讓她生氣的,竟是她不知道應當如何駁斥這個男人的話。
“既然不懂感情,就不要亂說話,因為你根本什麽都不明白。”金世城冷然一笑,對秋宛不掩譏諷。
他最後還是沒有進到病房裏去看陳溪璐,雖然剛才可以態度強硬,滿不在意的回懟秋宛。可其實,在他的心裏,還是很清楚溪璐對自己必定是生了怨恨的。
尤其是溪璐剛剛做完手術沒有兩天,他也不想再刺激了溪璐,於是就離開了病房。
而秋宛,則目光複雜的看著金世城離開的背影,眼中不停閃過晦暗不明的光芒。清麗的麵龐,有了幾分的糾結痛苦。
“難道愛一個人,就真的要不擇手段的得到嗎?得到後,會幸福嗎?”
半晌,秋宛喃喃自語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裏困惑響起,帶著無盡迷惘。
顧長安忙完了公司裏的事情,已經是半夜十分。他雖然很累,卻並不想一個人回到家裏去,那偌大的別墅,沒有了陳溪璐在那裏,隻會顯得更加孤寂空冷。
於是他開車去了醫院,當他停好車子準備進到醫院裏的時候,剛好就看到了從醫院裏出來的金世城。冷峻的一張臉,頓時如冰山般凍結。
“金世城,你竟然還敢到醫院來?”
清寒的聲音冷若冰霜,眼底更是翻滾著洶湧的怒意。
金世城先是一頓,而後齒冷一笑道:“怎麽,哪項法律規定我不能夠出現在醫院裏了?我想來,自然就可以出現在這裏。”
顧長安快步上前,青筋暴起的一隻手猛地提起金世城的衣領,攝人的寒冷氣壓令夜裏本就降溫的空氣,變得更加深入骨髓的冰寒。
“看來上一次我果然還是對你太過寬容了,我就應該直接把你打殘,讓你再也無法自如行動才是最好的。”
嗜血般的寒眸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氣,可見這一刻顧長安是真的想要殺了金世城。
金世城卻並無懼意,反而挑釁般的輕冷一笑,冷冷看向顧長安,道:“這可是在國內,你以為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打殘,就可以安然無恙了。別到時候你還沒有將我告上法庭,自己就先進到監獄裏去了。”
顧長安聽到他的話,眼角的餘光果然就看到醫院裏有幾個人正在好奇的看著他們這邊。
雖然此刻已經是半夜十分,但醫院裏仍然還是有一些人來往走動的。
猛地鬆開揪著金世城領子的手,金世城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才重新站穩。
顧長安淡漠清寒的冷眸看向金世城,薄唇冷啟,道:“金世城,你最好不要試圖一而再的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金世城挑眉冷笑,對顧長安淡冷說道:“你最好還是將自己公司的事情打理好再說吧。”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心想事成的。”顧長安也隨之冷冷一笑,唇角弧度高深莫測。
金世城隻當顧長安是在自己的麵前逞強,於是得意一笑,眼中挑釁越發深濃起來。
目送著金世城開車離開,顧長安薄涼的唇角,不加掩飾的深深勾起。從剛剛金世城的表情看來,他已經入了自己給他設的局,這樣很好。
想到金世城可能見到了陳溪璐,顧長安唇角弧度頓時一斂,就不再耽擱的連忙上了樓。
當他坐著電梯來到最頂層的VIP病房時,卻發現走廊裏秋宛正站在妻子病房的門口,低著頭不知在喃喃自語著什麽。
走廊裏的燈光將她單薄的身影拉成一個長長的影子,看上去似乎有些落寞顧冷。
“秋宛,你怎麽站在這裏?”顧長安走到秋宛的身邊,臉色納悶的問道。
猝不及防的聲音嚇了秋宛一跳,她有些驚慌的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美容顏。金世城的那些話此刻在耳邊再次清晰響起,讓她麵對著顧長安,心跳如搗鼓般劇烈跳動起來。
“沒什麽,我回病房去了。”
秋宛臉色一變,急切的就想轉過身離開。但是腳步太過匆忙,結果不小心崴了一下腳,整個人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上。
顧長安眼疾手快的拽住了秋宛的胳膊,扶住她站穩。雖然秋宛沒有跌入顧長安的懷中,卻也是第一次離顧長安如此的近。
秋宛的一張臉,頓時變的燒紅了起來。
“你真的沒事吧?”顧長安看著秋宛奇怪的樣子,不禁帶了幾分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你進去看溪璐姐吧,我回房休息了。”秋宛始終不敢抬頭看向顧長安,唯恐讓他看出此刻自己眼底浮現的情緒。於是連忙擺手說道。
於是顧長安就放開了秋宛,秋宛的心中,忍不住帶了幾分的不舍。她的心中,竟然希望顧長安能夠抓著她的胳膊時間再久一點。
這樣的想法,讓她忍不住鄙視自己,卻又如同瘋狂滋長的雜草,根本就壓製不住,無法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