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堅壁清野
堅壁清野,剛剛提出來的時候,的確對和碩特汗國帶來了不小的好處,眼看著張獻忠和左夢庚的軍隊慢慢衰弱,誰知道到了後來他們絕地逢生,竟然是獲得了一係列的進展。
本來郭通在和碩特汗國朝廷的地位水漲船高,都以為靠著他的計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這股來犯之敵,可現在是個什麽結果呢?張獻忠和左夢庚在慢慢的擴大,現如今比來的時候還要強大,這可都是國通的破計策。
如果你在旁邊站著不吭聲的話,恐怕還沒有人想起你來,畢竟也就是個幕僚的角色,而且以前的時候也對和碩特汗國有功勞,現如今你的計策已經沒用了,你還敢出來阻攔,這不是找死是什麽?不砍了你的頭難受嗎?
“大汗萬萬不可呀,萬一要是此戰有所折損,那就是動搖整個和碩特的根基。”
這家夥還沒有任何的覺察,還一個勁的說自己心裏所想的,現如今可汗已經決定了,要集合軍隊跟對方決一死戰,你現在說這樣的話,這不是喪氣話嗎?
“簡直是放屁,之前的時候就是聽了你這個狗漢人的,現在是個什麽結果,還不是讓我們陷入了被動,如果一開始就調集軍隊的話,絕不可能會是這個樣子。”
旁邊的大都尉立馬就忍不住了,這些草原人就是這樣,你有用的時候就把你捧上天,你沒用的時候就狗屁不如。
當初大都為請郭通喝酒的時候,就是想著這家夥以後可能是個能人,先巴結上再說,現在可倒好了,當堂罵開人家了。
“大汗,現在跟當初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如果當初能夠起兵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所有的台吉和頭人也都跟您一樣齊心協力,一定能夠戰勝他們,可如果要是現在起兵的話,您覺得還有這樣的情況嗎?萬一稍有折損,下麵的頭人和台吉都會有各種想法的。”
郭通的話說完之後,這些人也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這家夥說的的確有道理。
當初和碩特汗國兵強馬壯,可汗說什麽就是什麽,下麵的這些頭人台吉都不會有什麽想法,可現在這個情況就不一樣了,人家已經是占領了三分之一的部落,可汗的統治區域也少了三分之一,萬一要是戰敗的話,下麵這些人還能聽話嗎?
“都不要動手。”
按照可汗原來的想法,也應該把郭通碎屍萬段,都是這個家夥說的什麽堅壁清野,讓和碩特汗國丟掉了最佳行動時間。
大臣們也是這個想法,隻要是可汗不說話,甚至都有人準備拔出刀來直接殺了郭通。
現如今可汗這麽說了,而且郭通這家夥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大家也就看看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那你說,現在咱們應該怎麽辦?”
可汗還是想要聽聽這個家夥的,畢竟這個家夥在這裏算是個智者,比他們這些大老粗要強的多。
郭通也是鬆了一口氣,如果要是現在帶兵去砍殺左夢庚,最後的結果是什麽呢?還不是被朝廷一網打盡,這家夥對大明朝廷恨透了。
當初張獻忠來的時候,那些縣令府台的全部跑得一幹二淨,把他一個縣丞留下收拾殘局,所以隻要是有機會,他肯定會報複大明朝廷。
如果當初不被留下,而是跟著其他人一塊兒逃命的話,家裏的一十三口人如何能慘死在亂民手下呢?
當初各地的老百姓都吃不上飯,除了張獻忠的人之外,很多人都是當地的亂民,他們直接砸開大戶人家的大門,到處的燒殺搶奪,他的家裏人,就是死在這樣的情況下的,當他帶人回去的時候,全家老少無一生還。
當時他就把這個事兒怪在朝廷的身上了,如果不是朝廷要把他留在原地收拾殘局的話,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呢?來到和碩特汗國之後,他也一個勁的鼓動這裏的可汗進攻中原,趁亂奪得一片土地。
很可惜的是這裏的人沒有那個想法,他們隻要經營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就行了。
所以他的報複計劃一直都沒有實現,當張獻忠和左夢庚過來的時候,這家夥就提出了個堅壁清野的策略,他就認為這些人沒有血性,隻會在草原上到處遊逛,到最後也就慢慢的消散了。
本以為靠著這個計劃,自己能夠青雲直上,沒想到左夢庚那家夥還真是個敢賭的,帶著自己剩下的人突襲了附近的城鎮。
當時他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會破產,什麽叫做愛兵必勝?什麽叫做破釜沉舟,草原上的這些人不知道,但這個家夥卻知道得十分清楚。
左夢庚這些人就是破釜沉舟,要是不順利的話,他們隻能是被戈壁灘上的惡劣環境給活活餓死。
現在可汗要是帶著人去跟左夢庚拚命,最後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被朝廷的軍隊收拾殘局。
當他把這個話說完之後,和碩特朝廷的一幹高官也都冷靜下來了。
郭通分析的句句在理,朝廷的軍隊一直都不進攻,一直都跟在左夢庚這些人的後麵,為的是什麽呢?還不就是讓左夢庚和和碩特汗國的軍隊拚個你死我活,到最後他們坐收漁人之利。
“那你說怎麽辦?現在要是不集結起來,早晚會被他們各個擊破,幾點起來去攻擊他們也不行,到底讓本可汗如何?”
可汗也是怒了,不打不行,打也不行。
“可汗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現在不管是張獻忠還是左夢庚,他們之所以劫掠咱們的部落,那也是因為沒有飯吃,他們現在是破罐子破摔,過一天是一天,如果找一個能說會道的跟他們談談,他們就知道最大的威脅還是來自大明朝廷……”
這家夥的計策很簡單,和碩特汗國給左夢庚他們提供後勤,讓左夢庚他們回過頭去繼續跟朝廷拚命。
隻要是朝廷的損失大了,還會繼續圖謀和碩特汗國嗎?和碩特汗國豈不是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