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上表歸順
在第二天的戰鬥當中,雙方都可以說是損失慘重,羅刹人帶來了三百多人,比原來的時候多了一倍,但也僅僅是穩住了戰線,並沒有取得勝利。
滿清人損失了一千多人,蒙古人也損失了一千多人,表麵上看還是滿清人勝利,但隻有滿清人自己知道,他們這是在慘勝。
這場戰爭打的沒有勝利者,三方人都不高興,蒙古人本來剩下的人就不多,還損失了一千多人,如果繼續這麽下去的話,那麽蒙古草原上還有漢子嗎?
至於羅刹人這邊,他們隻過來了幾千人,還分布在蒙古草原的各處,如果現如今就損失這麽厲害,以後的戰爭還跟他們有關係嗎?
說起來他們是最損失不起的,所以哈克隊長馬上給上麵寫信,讓上麵快點派遣援兵過來。
今天上去了三百多人,戰局就緩和了很多,不但阻擋住了對方,而且還能夠穩住戰線,當然他們也死了一百多口子,滿清人的弓箭相當厲害。
多爾袞也知道,繼續這麽打下去不行,可是又能怎麽辦呢?現在行動不快,隊伍裏缺少各種補給品,如果要是輕裝簡從的話,完全可以湊出六萬人來,但剩下的這幾萬人該怎麽辦呢?
把他們全部扔在這裏嗎?回去之後一輩子都活在良心的斥責裏嗎?
多爾袞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求教了範文程一陣子,範文程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現如今這個情況,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範文程雖然足智多謀,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沒什麽用處的,這個定理永遠破不了。
至於遼東那邊,多爾袞現在也沒想多少,既然蒙古都亂了,遼東那邊的日子也不好。
再加上還有高麗國的軍隊,那有些事情就不好說了,現在飛鴿傳書也來往不便,蒙古人已經發現了這一點,在草原上到處射殺鴿子,也給他們帶來了一定的困難。
就在多爾袞擔心的時候,尚可喜已經是到了京城。
這家夥非常的疲憊,是被邊防軍隊抓住了,但他出示了自己的腰牌,並且要見太子殿下,說是有關遼東的大事,邊防軍隊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家夥送到了京城。
這也是朱慈烺的命令,朱慈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朱慈烺就知道一件事情,滿清那邊如果有內訌的話,那就是自己解決它們的最佳良機。
一直以來,朱慈烺都不願意在本國之內耗費太大的力氣,可沒想到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時代,組建了那麽多軍隊,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算是把滿清人給趕出去,最終的結果也不盡人意。
按照朱慈烺原來的想法,最多跑出去個幾萬人,現在可好了,將近二十萬人跑回了滿清,這畢竟是個心腹大患,不管尚可喜給自己帶來了什麽,終究是對自己有利的。
朝廷當中的一眾文官也嚷嚷起來了,他們剛剛從南京抵達京城,聽說尚可喜被咱們抓住了,就恨不得把尚可喜給抽筋扒皮。
按說朝廷有處置叛徒的策略,尚可喜也的確是應該殺,但現如今的戰略在這裏,朝廷還沒有統一全國,還得為戰爭服務才行,該變通的時候還得變通。
按照有些文官的想法,遼東本來也不在咱們的控製當中,現如今已經算是統一全國了,不過被朱慈烺給罵了一頓,這就算統一全國了嗎?
原來朝廷在遼東設置官衙,有自己的官員,那才是統一全國,更何況李自成和張獻忠還沒有解決。
這些文官們眼睛太淺,他們總想著有個安穩生活,但朱慈烺並不是那樣的人,家裏沒掃幹淨的話,那就不是統一全國。
休息了半天的時間,朱慈烺在天牢裏見了尚可喜,這個家夥竟然敢來,就得有這個覺悟才行。
你背叛了整個大明朝,而且在大明朝的境內燒殺搶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不管你想的是什麽,都得在這裏給你安排上,這也是朱慈烺不能夠妥協的事情。
“罪臣尚可喜,參見太子殿下。”
看到朱慈烺進來,尚可喜內心一慌,趕忙跪在了地上,世事無常呀,當年以為跟對了人,馬上就要跟著滿清吃香的喝辣的,誰知道變成了現如今這個樣子,當真是惶恐的很。
“太子殿下問話,尚可喜跪答。”
按照規矩,朱慈烺是不能夠直接跟此人說話的,因為此人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沒有資格跟朱慈烺直接對話,朱慈烺能夠出現在這裏,這已經是一個相當給麵子的事情,如果這個家夥出言不遜的話,隨時都有可能掉腦袋。
“罪臣在。”
尚可喜早就想通了,自己的命肯定是留不下來,早晚都是一死,但是如果能辦好這件事情,家裏人的命應該是能活下來的。
背叛大明朝,欺君罔上,能夠保住家裏人,這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要是滿清被攻破,最後大明朝衝進去,那他肯定是誅九族。
尚可喜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先是說了一下遼東的實際狀況,並沒有一點隱瞞的,這次本身就是來尋求合作的,而且尚可喜的私心就是保住自己的家裏人。
如果要是還有所隱瞞的話,朱慈烺一怒之下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後悔都沒有地方後悔去。
接著就把孝莊皇太後和禮親王的意思說出來,他們願意歸屬於大明朝,並且沒有其他各種要求,隻希望能夠保留他們全族人的性命。
聽完了這些話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震驚,太子殿下到底是厲害,滿清人竟然是上表歸順…
這在一年之前的時候,打死大家也不敢這麽想,要知道那個時候滿清人馬上就要坐擁江山,咱們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事兒呢?這才一年的時間,滿清人竟然是求著乞降,太子殿下當真是人傑。
“太子殿下問話,你能代表得了整個滿清嗎?”
曹仁禮深知朱慈烺的意思,不用朱慈烺說話,曹仁禮都知道該怎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