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第二次現場直播
第二天，任芃芃一大早就收拾好了，接上了婷婷還有一行工作人員開車前往郝大立的養殖基地。
婷婷今天開的是全程直播，從她一出門鏡頭就已經開了，任芃芃入境的時候，還和直播間裏的粉絲們打招呼。
彈幕紛紛刷過，速度快的都看不清屏幕，都在說她很漂亮，和主播是兩大美人。
禮物也一直在刷。
任芃芃看的唏噓，她實在是不明白這看個直播有什麽好刷禮物的，但她還不至於傻到把這個疑惑說出來，而是配合的對著鏡頭，做一個不言不語的笑美人。
婷婷就負責活躍氣氛和直播間裏的粉絲們溝通。
［兩個小姐姐真的是太漂亮了，如果你們兩個合作開一個直播間，我一定天天來看。］
［是呀是呀。］
［怎麽少了一個人呢？咱們的大作家跑哪兒去了？］
［對啊，從剛才上車開始就隻看到你們兩個。］
一開始還隻是有一兩個人詢問顧沐，但很快彈幕就越來越多，都是在問顧沐為什麽不在。
任芃芃隻裝作看不到，移開目光，看向車的外麵飛速後退的風景。
旁邊的婷婷偷偷看她一眼，其實這也是她心裏的疑問，隻是她看的出來任芃芃似乎有意避開這個話題，她也不好追問，尤其是現在，直播間裏還有這麽多粉絲。
直到車子路過一家加油站，進去加油的時候，兩個人下了車，婷婷對直播間的粉絲找了個借口，說去上廁所，順手把任芃芃也給拉走了。
兩人來到了僻靜處，她才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任芃芃低頭不語。
婷婷就覺得其中肯定有點事，也不好追問，隻說：“任總，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現在直播間的粉絲們都在找他，為了直播效果更好，我還是希望你能把他叫來，不要因為私人情緒影響了工作，我們大家為了今天準備了太久。”
任芃芃沉默了，她當然希望這一次的直播能夠做到最好，事實上，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這樣。
可是……
她閉上眼睛，遲遲沒有動作。
婷婷也不好勉強，“你再好好想想吧。”
等她轉身離去，任芃芃一個人站在角落，陽光普照下來，卻並不能溫暖她的心。
她怔了一會兒，婷婷說過的話，一直在她腦海中回想，她又想到為了這一次直播忙碌的工作人員，大家一起付出了無數的努力。
最後，她還是拿出手機，給顧沐打了一個電話。
隻是撥號的時候，她的手還有些顫抖。
這一次，電話通了。
很快就接了起來，任芃芃還沒有說話，電話裏就傳出一道熟悉的女聲。
“有事嗎？”是韓露。
任芃芃一滯，腦中浮現一個猜想。
難道這兩個人這兩天一直在一起？
她腦中嗡的一下，似乎所有思緒都瞬間消散了。
她忽然發現這個時候，她連質問的權利都沒有了。
“喂？你還在嗎？”
任芃芃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保持住平靜，“今天是我們公司的第二次直播，麻煩你幫我問一下顧沐，看他有沒有時間過來。”
韓露聽出她的疏離，心中暗喜，轉頭看了看正在和調查員辦離開手續的顧沐，她咬了咬唇，“他現在沒時間，你也不要打電話過來了，現在不是很方便接電話。”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任芃芃怔怔地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一陣酸楚湧上鼻尖，她忽然有點想哭。
她慢慢仰起腦袋，陽光刺眼，她的眼中一片朦朧。
但也許想哭的時候仰著頭真的是有用的，她最後還是沒有哭，淚意被她壓了下去。
她揉了揉臉，確定自己不會被任何人看出異樣，就回到了婷婷那邊，她正在喝水，手機給工作人員拿著。
任芃芃跟她說，“我剛才給他打過電話了。他現在沒有時間，來不了。”
婷婷有些可惜地說：“那真是太不巧了，實在不能來就算了吧，不過粉絲那邊我建議還是不要說實話，我覺得咱們應該撒個小謊。”
任芃芃沒意見，“可以，你看著辦吧。”
“行。”
婷婷拿過手機，對著鏡頭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終於開始回複那些問顧沐的彈幕了，“好啦，我知道大家都很喜歡顧大作家，不過他最近有點忙，近期正在忙著準備新書的發布會，所以這一次直播就不參加了。”
直播間的粉絲們都覺得非常可惜，但也沒有勉強，話題很快就轉到了別的地方。
……
“好，你簽完字就可以離開了。”調查員核對過顧沐的簽名，“不過你可以離開這裏，並不意味著你就完全自由了，從現在起，你不得離開本市，要誰是準備接受調查。”
顧沐輕哼一聲，對此非常不屑，但卻什麽都沒有說，一回頭，就看到韓露站在他身後，懷裏抱著一個紙袋子。
袋子裏裝著的是他進來的時候被沒收的所有東西，要是手機包括一些證件。
顧沐接過來，不冷不熱地問：“你怎麽來了？”
韓露一頓，咬了咬唇，“是伯父讓我來的。”
顧沐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倒是找了一個好靠山。”
這話裏帶了三分諷刺，但是韓露早就做好了他會生氣的準備，隻當作聽不出來，“我所做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為了你好。”
顧沐不置可否。
韓露覺得他是不相信自己，“我說的是真的。”
原以為這話說完顧沐也不會有任何反應，卻沒想到他挑了挑眉，忽然問道：“你為了我，是不是真的什麽都能做？”
韓露毫不猶豫點頭，“是。”
……
車子開了小半天，終於到達了養殖場，大家一下車就被眼前的養殖場給震撼了。
上一次來的時候，這養殖場還又破又舊。雖然不髒但是規模很小，但現在經過翻新擴建之後，養殖場已經頗具規模。
尤其是還裝了兩扇嶄新的大鐵門，大門上麵還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麵有兩個金色大字——希望，看著特別氣派。
婷婷瞠目結舌，完全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養殖場，就整個換了新顏，一抬頭，果然就看到直播間裏的彈幕，也已經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完全看不到直播間裏的人臉了。
任芃芃拉過郝有才和郝大立，給直播間的粉絲們隆重介紹他們兩個，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可是等到婷婷準備跟郝大立一起正式進入參觀豬場環節的時候，忽然出了岔子！
誰能想到郝大立因為實在太緊張了，對著鏡頭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崩了。
“大家好嗝……我是嗝……郝大嗝……”
一句話都沒有說完，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