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天生命裏克妻
顧梓欣陰陽怪氣道:“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要不說這人就不能幹壞事,一旦做了虧心事,早晚要得報應。”
任芃芃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所幸顧梓欣也沒打算讓她接,自顧自地數落起來,
“王馥芳天生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壓根就耐不住寂寞,嫁給我爸爸之前身邊就不幹不淨的,跟我爸結了婚也不安分。”
任芃芃半信半疑。
畢竟以顧梓欣的角度,說話肯定會有點個人情緒。
“尤其是她給我爸生了孩子之後,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招蜂引蝶,勾搭男人。”顧梓欣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一臉厭惡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這些特別離譜?”
任芃芃幹笑一聲:“沒有。”
她又沒有親眼所見,誰知道這些是真是假。
顧梓欣歎了口氣,輕聲道:“我這麽說是有原因的,一開始我隻是討厭她破壞我爸爸和媽媽的婚姻,誰知道後來出了那件事。”
“什麽事?”
顧梓欣猶豫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一咬牙:“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悄悄跟你說,不過你可不要傳出去,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這也算是我們家一個天大的秘密了。”
任芃芃一聽這話就不想聽了。
這哪天要是秘密泄露了,自己不就成了第一個被懷疑的人!
可不等她說什麽,顧梓欣已經開始臉色複雜地講起來了:“那是一年的夏天,天氣特別熱,這個女人趁我爸爸不在家,竟然把野男人給帶回家了!”
任芃芃張了下嘴巴,驚訝的合不攏嘴。
天啊,這膽子也太大了!
“她以為我爸不在家,就往回帶男人,卻不成想,我爸正好回家拿文件,把這對狗男女給堵在屋裏了。”
任芃芃不敢想象那個場景。
任何一個男人都最不能忍受的事,恐怕都是頭上被戴個綠帽子,更何況還是親自撞破奸情,想必當時顧勝軍殺人的心都有了吧!
顧梓欣歎了口氣:“那個賤女人為了放跑那個野男人,不惜自殘威脅我爸,我爸又是個心軟的人,這事兒就這麽算了。”
任芃芃咋舌:“那他可真大方。”
“大方什麽用。”顧梓欣冷冷道,“我父親不追究這件事,已經是看在夫妻情份上,原以為留不住心最起碼能留住人,比較顧梓旭那時還小,孩子不能沒有媽媽。可沒想到她自己又起幺蛾子。”
“她幹嘛了?”
任芃芃暗想,不會是還和那男人藕斷絲連吧?
“你想的太簡單了。他們倆可不僅僅是藕斷絲連。”顧梓欣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道:“最後,她居然和那個男人私奔了!”
任芃芃下巴又一次差點掉地上!
她除了對這件事表示驚訝以外。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那個女人是瘋了嗎?費盡力氣好不容易嫁過去,卻又不珍惜這種生活,那當初何必這麽做?這是在有點說不通啊!
顧梓欣憤憤道:“這次我父親是徹底冷了心也不再找她,誰知道過了沒多久,她自己又跑回來了。想來是被外麵的野男人給玩膩了,弄得遍體鱗傷,回來之後就想跟我爸破鏡重圓,有夠不要臉的!”
可惜,這個時候顧勝軍已經看清了王馥芳的真麵目,念著夫妻一場雖然不能重新恩愛,就好吃好喝的供著。
可誰知王馥芳不知在外麵受了什麽刺激,回家就犯了抑鬱症,捱了一段日子最後還是自殺了。
說來也巧,死的那一天,正好被她的兒子看到了,那滿浴缸的血,猩紅猩紅的,要多恐怕有多恐怖。
這個場麵,就算不親眼所見。隻用想象也能想的來有多慘。
任芃芃聽的心驚肉跳,“那你弟弟也太可憐了,他一定嚇壞了吧?”
顧梓欣有些不以為然:“我這個弟弟和她媽一樣,性子涼薄,在葬禮上就沒見他掉過一滴眼淚,不過那時他才13歲,到了第二年他就幹脆要求出國,從那以後就很少回家了。”
任芃芃恍然大悟:“難怪上次舞會隻見到你們兄妹兩人,卻沒見到顧家小少爺。”
正說著,顧勝軍回來了,見到兩個人聊的正歡,就道:“久等了,你們在聊什麽?”
顧梓欣敷衍道:“沒什麽,再聊最近的流行趨勢,都是一些女孩子之間的話題。”
她說著衝任芃芃使了個眼色。
任芃芃頓時會意,點點頭,附和道:“是啊,說了顧先生也不懂,這是女孩子之間的秘密。”
顧勝軍笑著點頭,也沒追問。
接著顧梓欣挽著她的手說:“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任芃芃一愣,下意識地看向顧勝軍,可顧勝軍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是什麽驚喜。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他身穿褐色風衣,整體看起來修長挺拔,長相俊美,身上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灑脫。
顧梓欣笑道:“說曹操曹操到。”
她給任芃芃介紹,這個男人就是這一次畫展的主角——畫家鹿深。
“你好,任小姐。”鹿深微笑起來就像是一個紳士,“你果然和傳聞中一樣美麗,有喜歡的畫嗎?隨便挑一幅。”
任芃芃非常高興,但並沒有被高興衝昏頭腦:“這些畫就算了,我不能要,畢竟每一幅畫都價值不菲。”
鹿深搖搖頭:“不用擔心,顧小姐說了,她買單,你選的越貴越好,我可是難得有機會宰顧小姐一次。”
這話惹得眾人都會心一笑。
顧勝軍看向顧梓欣,溫聲道:“欣兒真是越來越懂事了,這個驚喜準備的不錯。”
顧梓欣笑著說:“我這麽做就是為了讓爸爸開心。”
她拉著任芃芃滿場轉,非常熱情地給她推薦,最後任芃芃順著心意挑了一幅畫。
這是一幅人物圖,上麵隻有一個女孩子的背影,這幅畫中間有一條模糊的分割線,左邊隱藏在黑色的陰影中,右邊被陽光普照。
這個女孩子就處在最中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幅畫的寓意是地獄與天堂,一線之隔。
鹿深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任小姐很有眼光,品味不錯,這是我這次畫展中標價最貴的一幅畫。”
幾人正說著話,媒體看到他們在一起,立刻全都湧了上來。
“顧先生,任小姐是跟你一起來的嗎?”
“你們是忘年交嗎?”
顧勝軍笑了笑,並沒有正麵回答:“這位朋友的問題似乎是在說我已經老了?”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說話的記者趕緊道歉。
畢竟顧勝軍這種級別的大佬,誰都不想惹。
“其實任小姐的父親和我爸爸是舊識,她算得上是我們全家的好朋友。”顧梓欣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媒體們都覺得這話裏摻了點水分,但是他們又不敢當著顧勝軍的麵質疑,這位的身份畢竟不一般。
“顧先生真是有情有義!”
“以前隻在雜誌上看到過顧先生,沒想到顧先生這麽有人情味兒啊!”
“任小姐得運氣也很好啊,人長的漂亮,又有願意幫助你的朋友,真的是很幸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誇完顧勝軍誇任芃芃。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衝出來一個一臉猙獰中年女人。
二話不說,抬手就潑了任芃芃一臉髒水,緊接著破口大罵:“你這個狐狸精!你居然真有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