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履新
大戰休息期間,高衝忽然想起打板子的問題,“馬雲祿的事情你們是不是都知道?”
劉金錠笑眯眯地說:“夫君大人說什麽啊?什麽馬雲祿的事情?”
高衝瞪起眼睛:“是不是收拾得輕?我們再來一個回合。”
劉金錠媚眼如絲的吃吃笑:“也就你這個傻瓜看不出來雲祿的心思吧?還整天想著給雲祿找婆家,這樣一個絕色美人要是成為別人的新娘,看你到哪裏哭去?”
高衝撓頭:“我真沒想過碰她啊?”
“雲祿的事情你也多想了,回頭你找個機會跟南陽公主交代一下,把雲祿收進房吧。”
高衝歎氣道:“孟起是我義弟,就算收雲祿,也不能隨便收,至少要以平妻之禮待之,還是先跟南陽和孟起說一下吧。”
高衝轉回京城任職,最高興的莫過於裴小喬——離家近啊。
雖然不是正房夫人,卻也是夫人,還是有品級的夫人,比他老子的品級還高,衣錦不能還鄉,宛如錦衣夜行,現在好了,隻要自己想回去,每天都可以回娘家。
憂心忡忡的人卻不少——高若兮、連城公主,還有萱兒。
高若兮和連城公主擔心情有可原,萱兒呢?
“少爺,我們守著營州那樣一個藥材寶庫,需要的藥材,基本上直接就能找到,現在我們搬回京城,再尋找藥材,就不那樣方便了,如果購買,花費的銀兩將是一筆天文數字。”
高衝道:“不要太著急,營州我們的商鋪還會繼續開下去,需要什麽,就派人給去尋找就是。”
萱兒香唇輕動,欲語還休,最後隻是輕輕歎息一聲,高衝道:“放心吧,人走茶涼這件事不會發生。”
萱兒咬著粉唇沒說話。
難怪萱兒會擔心,人走茶涼這件事幾千年來一直在不停地上演,而且營州相距京城數千裏,要不是高衝開出水路,單是去一趟就得一個月。萱兒能不擔心嗎?
高衝沒法給萱兒解釋,跟宣兒說關公的義氣千秋?跟一個女孩子解釋這些東西,似乎很古怪,就讓時間來說明這些吧。
放下所有心事,眾女還是非常開心的,高若兮和連城公主都用維帽將自己的花容月貌遮住,有高國公這麵大旗戳著,誰敢上前撩開麵紗?
最開心的還是小小少女幫,五個女孩子每天沒事就往大街上跑,這裏的繁華真的是營州所不能比擬。
高衝的事情很忙。
在京城中,無論是在長安還是在東都,高衝都沒有自己的府邸,以前都是臨時來往,這回不同尋常,所以,煬帝特地撥給高衝一處宅子,高衝是國公還是當朝駙馬,按照大隋律法,住宅自然是頂級的。
煬帝賜給高衝的宅子坐落在西城,距離皇城不遠,這方便南陽公主來回走動,占地足有百畝,絕對是一等一的豪宅。
高衝沒急著上任,因為營州的事情還沒交接清楚,這需要一係列的程序。高衝這些天一直隨著眾女收拾自己的府邸。
不過,高衝沒自在幾天,煬帝一道聖旨,就催著高衝去上任。
為什麽煬帝這樣著急?
原來兵部尚書一直空懸。原來的兵書尚書李圓通被免職。
李圓通自幼孤苦貧賤,初在隋文帝家中做差役。李圓通威嚴正直,力大勇武,多次保護隋文帝脫險,因此隋文帝非常器重信任他,將他視為心腹。
隋朝建立後,進封新安伯,曆任內史侍郎、給事黃門侍郎、尚書左丞、刑部尚書、右翊衛驃騎將軍等。開皇九年,參與隋滅陳之戰,因功升任大將軍,改封萬安縣侯。並連任揚州總管長史、並州總管長史,輔佐秦王楊俊。後來楊俊因奢侈獲罪,李圓通也連坐免官。不久複任檢校刑部尚書,進封萬安郡公。
隋煬帝繼位後,李圓通擔任兵部尚書。隋煬帝巡幸揚州時,李圓通留守京都,由於判處宇文述將田地歸還百姓,遭宇文述告發受賄,而被免官。不久,李圓通因憂懼發病而死,追贈柱國,爵位等一切如舊。
了解清楚之後,高衝不知是哭還是笑,這個兵部尚書卻是因為宇文述才空置下來,隻不過,宇文述絕對不會想到這個尚書名額會落到自己頭上,這個老家夥一定在尋思將自己的心腹推上這個位置,可惜,被自己捷足先登。
不過,宇文述,這可不能怪我,本總管還真不想來當這個兵部尚書,在營州多逍遙自在,本總管想怎樣就怎樣,在京城卻要事事小心。
不管高衝怎麽想,還是到兵部上任,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調營州眾將去燕雲十六州任職。
吏部公文、兵部公文,一道道就傳到營州,營州眾將都呆住了,怎麽總管大人去了一趟京城就回不來,還當上了兵部尚書?這戲法怎麽變得?
不管怎麽變得,眾將還得聽命令。
眾將分批次前往京城報道,先來的是關公、趙雲、嶽飛這三位新任總管,眾將還要留守營州防止意外,獼猴嶺那邊還打仗呢!
三將先到兵部。
“大哥,究竟發生什麽事?”三人行大禮。
高衝道:“都起來吧,說起來話長,這都是陛下恩典,你等到了新的地方任職,一定要時刻想著上報天恩,下安黎民百姓。”官話這個時候不說什麽時候說?
“是,小弟遵命。”
“你們去過吏部之後,再去禮部學習禮儀,然後隨我去拜見陛下,晚上我給你們接風洗塵。”
“是。多謝大哥。”
眼上,高衝設家宴招待三名兄弟,關羽和趙雲兩人,高衝並沒有說太多,隻是叮囑一下即可,唯有嶽飛,高衝卻是叮嚀又叮嚀。
為什麽會仔細叮囑嶽飛?這跟嶽飛的經曆有關。
嶽飛為什麽被冠以莫須有的罪名被殺?當時另一個元帥韓世忠曾經去問秦檜:嶽飛到底犯了什麽罪?秦檜說:飛子雲與張憲書雖不明,其事體莫須有。
莫須有,就是也許有、可能有的意思,換句話說也就是沒有什麽證據。韓世忠聽了以後當然不服,說:莫須有三字,何以服天下?
這裏就有點兒奇怪了,秦檜要置嶽飛於死地,肯定和嶽飛仇深似海,為什麽不編造點兒證據出來呢?莫須有三個字連韓世忠都騙不過去,怎麽能取信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