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猛將來襲
“這個好辦,先拿根繩子拴在他腰間,發現他不行的時候就拽他上來,現在這個季節還不是最好的時節,如果在冬天,喝醉酒的人隻要一個涼水澡就醒。”
方海笑道:“你就出損招把,等這個黑鐵牛醒過來還不跟你拚命?非把你扔渭河裏去不可?”
幾人就哈哈大笑起來。男人的交情其實有時候就是幾杯酒的事,兵油子遇上酒簍子,一頓酒下來就成鐵哥們很正常。
總共就這幾個人,再分出一個照顧爛醉的李逵,卻是有些麻煩,但是李彪的提議還是被高衝否決,這樣不人道。
“跟酒樓說聲找輛車拉他回去。”
不多時,有人趕著一輛簡樸的驢車來到,給高衝請個安,然後眾人合力將爛醉的李逵抬上車,一行人這才上路回家。
索超已經把路上可能有人要偷襲告訴幾人,所以所有酒都被李逵一擋住,這個時代可沒有後世的燈火輝煌,除了還在營業的店麵發出的燈光之外,四外都是一片黑暗,而且這時候地廣人稀,就是大都市也一樣,都是有人的地方少,沒人的地方多,何況清風樓還設在渭河邊,離開這裏基本就是荒野,真要埋伏幾百號人馬不是夢想,所以,眾人都將精神提到最高,刀出鞘弓上弦,高衝更怕玲玲有什麽意外,幹脆就直接把她摟懷裏,張清本來先把玲玲接過去,看此情景也就做罷。
玲玲卻不領情,嘀咕著說:“哎呦喂,少爺你樓的玲玲都喘過氣來,是不是想把玲玲弄成大灰狼啊。”
高衝好生奇怪,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玲玲怎麽會變成大灰狼呢?”
玲玲露出一堆小虎牙,笑嗬嗬地說:“玲玲喘不過氣來,當然要咬人啦,咬人不就是大灰狼嗎?”
高衝不禁莞爾。孩子的世界真的絢麗多彩,忽然,高衝感覺自己似乎很老了,其實自己比玲玲大幾歲呢?怎麽就會生出這種感慨?真是世事催人老,想不成熟都不行。
玲玲終歸年幼,在高衝懷中漸漸打起瞌睡,幾人也失去說笑的興致,全神貫注的盯著路兩邊,幾人行走成線形拉開距離,這樣可以防止對方以弓箭一窩端,這種埋伏襲擊不可能會有成千上萬人,幾百人就頂天了,這裏是京城,可不是大草原,真敢動用幾千人馬不用別人,單是官府就能把你滅了。
四野寂靜,除了馬蹄聲就隻有小蟲的鳴叫聲,之音還是非常美好的,高衝聽得都有些入迷。
忽然,高衝耳朵動了動,一縷異音似乎淡淡傳來,張清是暗器高手,耳力遠勝其他人,一聲不響的就摸出一枚打將石,向幾人打個暗號——一聲咳嗽,意思是:有情況。
一抖手,打將石刷的一聲就射進路邊樹林中。
就聽樹林中撲通一聲,然後就安靜下來,張清小心的走過去,不一會兒提著一隻山獐子走出來扔到後麵的驢車上,“少爺明天有野味吃了。”
原來是虛驚一場。
“什麽人?”開路索超忽然一聲斷喝。
黑暗中,眾人就看到前邊的路上冷淒淒的出現三人三騎,一身黑,跟黑夜融為一體,就像黑夜的精靈,臉上蒙著黑巾,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這是埋伏還是明火執仗?
索超一聲喝,催馬輪斧就往前衝。
還沒到這三人近前,猛聽得戰馬稀溜溜一聲長嘶,馬失前蹄把索超摔下馬去,幸好索超沒穿戰甲,要不然這一下摔的得夠嗆。
“有埋伏。”索超大吼。
戰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摔倒,地上有絆馬索。
“保護索超。”高衝這是對張清說的,眾人雖然拉奎距離,但是相距不足百步,這是張清打將石最具威力的距離,上至一等猛將下至三歲頑童,在百步內都跑不過張清的打將石。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高衝一聲喝的同時,前麵三騎齊催戰馬就向地上的索超發動進攻。馬上大將一旦失去坐騎就等於失去雙腿,戰鬥力至少減一半,對方這是趁他病去他命的好時機。
“嗖嗖嗖!”
就在這三人衝上的瞬間,張清的打將石就到了,至於打到哪裏高衝還真沒看清楚,就聽到三聲慘叫這三人撥馬就走。索超也趁機爬起拉起戰馬,翻身上馬。
三將敗走的一刹那,兩邊伏兵四起,黑燈瞎火中,就看到數不清的黑衣人一聲不響的衝出來,明晃晃的殺人鋼刀絕對殺人不見血,刀下一片紅。
這些人也不說話,悶聲不響的就向眾人發動進攻。
玲玲被驚醒,緊緊抓住高衝的手臂,愕然道:“這是玩什麽遊戲?藏貓貓嗎?”
高衝道:“怕不怕?”
“藏貓貓玲玲不怕。”
“少爺要跟他們去藏貓貓,怕你掉下馬去把你跟少爺綁一起好不好?”
“玲玲也跟他們玩藏貓貓嗎?”
“是。”
“好耶,玲玲也玩藏貓貓。”
高衝用腰帶將玲玲跟自己綁一起,抬腿拽下七星寒月刀,輕輕一點蹬,這匹馬箭一般竄出去,高衝大刀輪開一通砍,人借馬力馬助人威,一口氣高衝竟然殺出重圍。
前邊,靜靜的出現一人一騎,似乎就是在等待高衝一樣,一人一騎就那樣靜靜地屹立在那裏,全身上下卻充滿肅殺之氣,高手!絕對是高手!高衝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一聲喝叱,對方催馬而來,月色中看不清對方長什麽樣,隻能看到他手中拿一條碩大的方鐵槊,就看方鐵槊的個頭,就知道對方是猛將。
一聲沉叱入耳,對方掄圓了方鐵槊罩著高衝的頂梁門就砸下來,肆孽的風聲提醒高衝:此人是絕世猛將。
高衝喝一聲:“丫頭掩住雙耳張開嘴巴。”
玲玲興奮的說:“有肉肉吃嗎?”
“是!”
“好耶!玲玲要吃肉肉!”
在肉肉的強大吸引下,玲玲迅速的張開小嘴掩住雙耳,同一時間,高衝攢足了力氣七星寒月刀舉火燒天式往外就蹦。
耳輪中就聽到:“鏜?”
驚天動地一聲響,仿佛鐵槊被真氣三尺多高,高衝在馬上搖三搖晃三晃,好懸摔下馬去,雙臂一劇痛,虎口迸裂大刀差點撒手。
高衝駭然!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