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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3、懲罰:去民國抓個鬼(60)

  沈宴江自被丟入軍部大牢後就開始大喊大叫,拳打腳踢大牢的鐵欄杆,弄出了老大的聲響,可不管他怎麽折騰,整個軍部就跟沒人一樣,始終也沒人來理他一理。


  直到他喉嚨因為太用力叫喊隱隱作痛,他才漸漸醒悟過來,他這麽喊下去隻是浪費力氣。


  怕是有人故意在整自己!


  至於是誰,他首先想到的是沈宴河,但再想到現今的沈宴河不過是個將死的廢人,而且按照沈宴河為人,應該也不會這麽對他。


  別人不了解,沈宴江還不了解嗎,到底是一家人,沈宴河不是個玩陰的人。


  於是遲疑著將沈宴河排除,改而想到了第二號可疑人物——何蔚錦。


  何蔚錦可和沈宴河不同,沈宴河不屑做的事,何蔚錦未必不會幹。


  沈宴江再想到他與何蔚錦一直都是貌合心不和,何蔚錦仗著是沈宴河親信副官,素來對自己多有不屑,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所以沈宴江一直知道,等他替代了沈宴河的位置後,他是絕不可能留下何蔚錦。


  難道就是如此,所以何蔚錦想要先下手為強?

  這麽一想,他很快肯定起來。


  於是沈宴江又靜不下來了,穿著軍靴的腳猛踹著牢門,就著砰砰做響之下大喚著何蔚錦的名字:“何蔚錦,你這王八羔子,你有膽做,你有膽出來啊!”


  喊了會,心火氣全麵上升,嘴巴也開始不幹淨起來,更是毫不避忌的大罵何蔚錦這是要篡位。


  一方麵,他想將何蔚錦喊出來對峙,另一方麵則希望自己安插的人能知道自己的情況,好盡快去通知他家裏,讓家裏人來救他。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全打錯了,在家呼呼大睡的何蔚錦根本聽不到他的喊叫,他培養的人也根本沒在軍部裏。


  此時此刻的他隻應了一句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沈家祖宅。


  沈翔直到吃完早飯才聽下人稟告,沈宴河那邊昨夜擺了祭桌,還燒了不少的元寶紙錢


  他還沒想明白沈宴河搞什麽鬼,下人緊跟著又說,一大清早就有醫生進府裏給沈宴河看病。


  沈翔略過祭桌的那部分,眉間隱隱帶起喜色,一清早就請醫生,這代表什麽?

  肯定是沈宴河情況不好啊!

  一想到沈宴河可能就快要嗝屁了,沈翔便按捺不住心情,起身要去探望沈宴河,想要親眼看看沈宴河的情況。


  不過沈宴河並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因為昨晚上被要求離開沈府的士兵在白天又回來了。


  今天士兵們可不能舒舒服服的坐著疊元寶了,一個個都像石柱子一樣守在屋外頭,專門阻攔沈翔這種人。


  領頭的士兵直接告訴沈翔:“大帥正在休息,任何人不能打擾。”


  任何人的定義中,當然也包括了沈翔這半個沈府主人。


  沈翔麵上不顯,心裏早已嗤聲連連,因為自認大勢已定,是以越發的氣定神閑,不多做糾纏,順勢返身回了小洋樓。


  舒舒服服的坐進沙發裏的沈老爺,又開始想自己兒子去沈家祖墳的事,不知道祖墳上到底什麽情況。


  冬季晝短夜長,一覺睡醒起來,太陽已經西斜的厲害。


  睡了一個白天的眾人,終於養足了精神,一個個伸著懶腰爬起床。


  軍部大牢裏,一天沒見過影的何蔚錦總算出現了。


  睡飽神清氣爽的何蔚錦一到軍部,便從屬下那裏聽到了匯報,屬下一五一十的將沈宴江的情況告訴了何蔚錦。


  沈宴江要是聽到了,估計得氣到跳腳,再把大牢的鐵欄杆從頭到尾再踹一回。他在牢裏叫嚷了半天都沒人理,原來不是沒人,而是一個個記了他的話,就等著打小報告呢!

  “沈公子,可好啊?”何蔚錦笑吟吟地問鐵欄杆後的沈宴江。


  沈宴江自見到何蔚錦出現起,就已經走到牢門前,兩隻手緊巴著鐵欄杆,一雙眼恨恨的看著何蔚錦,臉色極差。


  殊不知,他折騰了一天,早不是早晨出門時候的樣子,此時看在何蔚錦眼裏,反而有些狼狽。


  “何蔚錦,你反了嗎你!”沈宴江氣的拍打了下鐵欄杆,結果力道太猛,痛的還是他自己的手。


  “哦,此話怎講?”


  沈宴江巴拉巴拉將他的猜測複述了一遍。


  何蔚錦聽的想笑,而後他真的毫不客氣的笑了:“是啊,我是要篡你的位,怎麽了?你又能奈我如何?”


  “你——!”沈宴江沒想到他就這麽承認了,一時語塞起來。


  能奈他如何?確實,自己如今是階下囚,還真不能奈何蔚錦如何!


  所以這時候,沈宴江隻能繼續嘴上逞能。


  何蔚錦伸著小手指,作勢掏了掏耳朵,話入正題:“沈公子就不好奇,為什麽你會在沈家祖墳被逮?”


  沈宴江一凜,他不是沒想過,隻是他安慰自己,何蔚錦一定是派人跟蹤自己,所以才會在沈家祖墳被抓。


  但何蔚錦一點不留情麵的戳破了他的自欺欺人:“和沈公子一起的那位邪道,已經得過軍部的特別招待,他可是什麽都說了。”


  提到軍部的特別招待,沈宴江止不住的一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他心裏門兒清。


  何蔚錦欣賞著他的表情,笑的更加好看:“沈公子到底是怎樣的自信,以為你那些手段可以瞞住所有人?”


  “卻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他又加了句。


  到了這時,沈宴江卻嘴硬起來:“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何蔚錦微微一笑,也不跟他多費口舌,直接說:“既然如此,那就等沈公子知道的時候,我們再談吧。”


  說罷,何蔚錦轉身離開,任沈宴江在後頭喊叫都沒停下腳步。


  離開了軍部大牢後,何蔚錦直接去了沈家祖宅。


  一般情況下,沈宴江都會回家吃晚飯,哪怕不回來,也會打電話回家,但今夜,沈翔一家子等過飯點許久,也沒等到沈宴江回來。


  等不下去的沈翔隻能先喊開飯,不過飯間卻有些魂不守舍,沈宴江不是這種不周全的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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