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夢回
司馬徽眼中帶著激動之色,他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一次見到自己這位好友,自從上一次一別之後,他們有十多年都沒有見過了。
從此以後他少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好友,司馬徽心中也少了一塊安寧著地。
曾經司馬徽也擔心過黃薇的安危,畢竟在司馬徽眼中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現在天下戰亂四起,天底下已經很少有安穩之地。可是擔心也沒有沒有用的,現在看見他安穩的回來了,自然開心無比。
而黃薇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坐窗邊的男孩身上:“你現在辦起了私塾嗎?”
見黃薇目光一直落在窗邊的小男孩身上,沉默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自己私塾裏另外七位學子。
眼中好似帶著複雜之色笑著,點了點頭:“當初不是你點醒我,可以讓我的徒弟去完成我的意願嗎?”
說著他指了指左邊前排的男孩與另外幾個男孩道:“我最得意的孔明與龐統以及徐庶這幾人!但是這三個家夥就是有一點調皮!”
黃薇直接忽視司馬徽說的那三人,以及另外幾人。
她目光一直落在窗邊的小男孩身上,對著司馬徽問道:“那靠窗的小男孩是誰?”
司馬徽見黃薇追問起那小男孩,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可是黃薇並沒有看見,她目光一直在那小男孩身上。
“他叫郭嘉,是他們當中比較安靜的一個……”
黃薇目光收回來,看著司馬徽眼中帶著喜色:“郭嘉嗎?”
司馬徽見黃薇對那郭嘉好似很有興趣的樣子。眼中有一點難言之隱,猶豫了一下他開口道:“這孩子是我從廢墟中帶回來的。他自小身體弱,但是十分愛學習。”
…………
一旁的兔子倒是從剛剛司馬徽那句介紹得意的弟子開始便驚住了。
那不是諸葛孔明嗎?徐庶!?還有龐統!
兔子怎麽說也是看過《三國演》的,自然了解這三人。他們都是響當當的謀士,兔子看向那與黃薇談笑的司馬徽,眼神有一點怪異的眼色。司馬徽他知道自己教導了四個攪動天下的弟子嗎?
…………
黃薇目光從那郭嘉身上收回來,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打算回來長住了。我先回去收拾我以前的屋了!”
司馬徽嘴角翹起,好似鬆了一口氣一樣,那皺巴巴的臉也顯得十分的開心道:“晚上我去找你喝酒!我們也十多年沒有見過了。”
黃薇聽見這句話表情一頓,抿笑的點了點頭:“好!”
說著她又看了那郭嘉一眼,才不舍的離去。
司馬徽看著黃薇離去了,眼中帶著感觸之色,其實郭嘉並不是他從廢墟裏帶出來的。
還記得黃薇離開的第二年,一個憔悴的女子找到黃薇的家門,可是那時候黃薇已經離開了。
司馬徽平常也會去黃薇家裏打掃打掃,等待這位老友歸來。
當時正好遇見,同時他得知這位女子與黃薇還是老朋友。而且知道了對方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自己孩子托付給黃薇。
可是黃薇不在,結果對方得知黃薇不在,那女子一臉懇求的把孩子托付給你司馬徽,讓他把孩子轉交給黃薇,而且還請他不要告訴黃薇自己來過,也不要向黃薇提起這孩子的來曆。
司馬徽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那女子與黃薇關係,說不定是黃薇拋棄的女子,然後帶著自己孩子找上門來了……或者又是……
黃薇並不知道自己此時在司馬徽心中已經變成什麽樣了,各種版本的狗血劇情在他心中演義著。
而至於那把孩子送過來的女子是誰,也沒人知道了黃薇也不會知道。
黃薇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隱逸於私塾裏看著孩童模樣的郭嘉,兔子半躺在空中看著發呆黃薇,真的不明白為什麽黃薇為了找他白白浪費這麽多年的時間。若是拿去修煉,恐怕以她現在都有八千年的修為了。
就在兔子在吐槽的時候,突然周圍一切的化為破碎的鏡片落下,原本還一臉悠閑的兔子立馬坍塌下來,眼中帶著驚恐之色,周圍的向逐漸化為黑暗。
許小兔被黑暗吞沒而去,並失去了意識。
回到太行山上,屬於道一的那時間段裏。
此時道一那一頭烏黑此時變化為了白發斑斑的枯發,就連皮膚也化為灰黃一般的顏色,一看就毫無生機。
道一那暗淡已經沒有色彩的眼睛看向此時已經被修補好了的扇子以及黑白之玉。
他顫抖的手拖著扇子落下,做完這些後,道一好似花盡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垂坐下在那……
小紫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道一:“何必?”
道一已經完全變為了一個老人,他虛弱的聲音響起:“沒有為何……”
他的話微弱不可聞。
小紫搖了搖自己的狐頭,走過去把頭在道一手上蹭了蹭:“何必?”
道一此時已經沒了氣息。
突然小紫好似察覺到了什麽,身子一閃來到扇子前嘴巴叼起,身子快速後退。
下一秒一把桃木劍從天際飛來,直接定在剛剛小紫立的地方。
小紫抬起狐頭眯著眼睛看著天際,隻見一個清秀的長發女子,穿著寬大的道袍,原本還在天邊,但下一秒便來到山巔上。
她看著盤坐在那的道一,臉色一沉,身子帶著殘影轉瞬間便來到他身邊。
抬手便把靈力灌入他身體,可是道一身體就如同一具空殼,靈力進去便消散而去,完全留不住。
小紫瞟了她一眼,踏破虛空而去。
那突然冒出的女子抱著道一,眼中帶著殺意之色看著小紫離開的方向冷聲道:“青!丘!”
…………
當兔子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現代!
許小兔睜開眼睛來,她感覺自己的兔腿已經不存在了,那麻木感,不斷的席卷著他的腦神經。
動一下,就疼的她眼淚花往外串,兔子睜開眼睛看著昏暗的病房。腦海裏關於那黃薇的事情揮之不去。
兔子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郭小刃,以及睡夢中的郭小刃母親。
兔子動了動自己僵硬手,等麻木感退去後。她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現在才淩晨一點半。
她看了一圈病房裏的狀況,並沒有瞧見周琴,兔子抓了抓自己的兔腦殼,周琴嘞?
兔子從自己兜裏摸出一根胡蘿卜來“吧唧!”“吧唧!”的嚼起來。
許小兔整理著自己這一次夢回三國的所有事情。
想不到黃薇居然開始就是人,而不是妖,郭嘉前世以張慶糧的身份救黃薇,這才導致了黃薇變成了妖。同時她還知道一些零零碎碎關於小屁孩的線索。
兔子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自己看了這些到底有什麽用?
這時周琴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來,結果正好與許小兔的目光對上。
頓時有一點尷尬。
許小兔愣愣的看著周琴,下意識小聲問道:“你……在做什麽……”
周琴臉做了虧心事一樣的,她緩解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這個……我出去上了一個廁所……”
兔子狐疑的盯著她,然後指了指她的手:“你……上廁所把手怎麽弄傷了?”
周琴聽見這句話,下意識低頭看去,隻見自己肩膀上有一道刮痕,上麵還殘留著血跡。自己居然沒有察覺到……
頓時周琴僵住表情複雜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許小兔起身來到周琴麵前然後低下身子去,用指尖在嘴角抹了抹口水,然後小心翼翼的抹在周琴那傷口上。
兔子天真的開口道:“以前爺爺告訴我傷口可以用口水抹一下。”
周琴見小兔並沒有問自己是怎麽受的傷,心中一暖。
其實並不是兔子不想問,隻是兔子完全沒有懷疑,隻是以為她在那被什麽地方掛了一下。
下半晚格外的安寧。
第二天清晨。許小兔感覺自己睡的格外的香,醒來才發現自己居然睡在周琴的腿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躺在一旁角落中的短小的沙發上,而且頭還靠在周琴的腿上。
兔子起身來,伸了伸鬆垮的身子。她又看著還在熟睡的周琴,嘴角微微的一翹,周琴隻有睡著了的時候才是最美的。
許小兔轉眼見郭小刃與她媽媽都還沒有醒,也沒有說話。她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病房,她打算去外麵透透氣。
許小兔趁自己腦袋此時清醒著,便繼續梳理著自己回三國的事情。
兔子來到醫院樓下自顧自的走起來。
“你……好像叫許小兔對不對?”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兔子被拉回神來,轉過頭去,隻見一顆樹下,那蘭姐正坐那喝著咖啡,眼神打趣的看著自己。
許小兔還記得她說自己精神有問題的事情,所以一臉不待見她的走過去。
蘭姐絲毫不在意她的表情,自己喝著咖啡,目光落在晨曦下的樹苗上:“怎麽樣?那郭小刃醒來沒?”
兔子雖然不喜歡她,但是還是回道:“沒有!”
蘭姐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咖啡繼續問道:“那郭小刃母親怎麽樣?”
許小兔頓了一下,把昨天怎麽賣的安眠藥以及怎麽讓郭小刃母親喝下去的經過說了一遍。
蘭姐聽完後臉色怪異的看著許小兔,良久後笑了:“你們真會玩!”
兔子摸了摸頭,一臉與自己無關的搖頭:“我沒有參與!”
蘭姐把咖啡紙杯丟入旁邊垃圾桶裏:“對了,昨天你們那包紮費記得去結一下!一直掛那,時間久了你的信用會受損!”
說完蘭姐起身離開而去,兔子眉頭一條,這關本兔什麽事呀!為什麽要本兔去結?
許小兔跺著兔腿,瞪著那蘭姐離去。最後她還是去繳費處交了三十塊錢把昨天郭小刃母親包紮費用結了。然後回到病房,周琴也醒來了。
兩人又等了一會,郭小刃母親並沒有醒,但是楊薇來了。
最後與楊薇說了幾句,兔子與周琴便離開了醫院,然後各回各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