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因為你是我哥啊
林子征此時本來是打算在齊五打一個電話的,可他想來想去還是見一麵的好,這個時候電話裏麵根本說不清楚,況且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他也搞不清楚,齊五也可能拿這鎬把子去砸場子。想到這裏,林子征打轉方向盤就開始往萬國的方向走,現在滿大街都是警車,而萬國那邊常帥在不在也非常難說,此時的林子征真的是煩躁的要命。
“怎麽樣,有什麽人嘛”常帥這這對講機啃著麵包問道。
“門口給鎖了,齊五在車裏沒動過,我能看見他,沒接過電話,啥情況啊,抓不抓人,現在我要動手的話,一個都跑不了,人我都能堵裏麵”。
常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堵裏麵有啥用啊,近五十人的鬥毆你能咋地啊,都給判死刑啊,你給我看好前麵,死盯齊五,肯定會有人來找他的,來的人必然是廖家的,這個才是重點,抓齊五是肯定的,可沒有廖家咱們抓了他也沒用,沒人咬他,他也沒參與鬥毆,抓了也是放人”。
“常隊我知道了,哎,你等下,我先接個電話,二隊的給我打電話,這麽晚了肯定有事”。
“電話你別怪,開擴音,我也聽”常帥飛快的扔掉麵包,把耳朵貼在對講機上。
“毛細毛細,什麽指示”。
“指示你爹個籃子啊,你們都他媽幹啥去了,局長茶缸子都摔了,萬國後街胡同裏麵死了十幾個人,一地的子彈頭,除了常隊病假外,所有人全部取消假期,你們他媽幹啥去了”對麵的小夥百分之一萬是挨罵了,那語氣就跟死了親人是的。
常帥的組員也很機靈,不解的問道:“受害人是哪裏的啊?本地百姓嘛?這也太猖狂了吧”。
“不是本地人,都是四川那邊過來的,沒有一個是不該死的,都是逃犯,這幫傻逼也不知道換個地方死非死咱們市,我他媽今天好不容易給小雅約出來,套我都準備好了,麻痹的局長一個電話幹我手機上來了,我在賓館褲~衩都忘穿了,呲呲冒涼風,你趕緊回來,給我帶個褲~衩”。
組員應付了一句:“行行行,我給你買個花的,先這樣哈,我帶人往回走”。
“常隊聽見了嘛?這他媽是廖家的人要來,有人給攔住了,齊五有這麽大本事?一個老駱都沒喂飽他,非點一炮三響才滿意啊”。
常帥在對講機那邊臉已經陰下來,回道:“我知道咋回事了,你沒聯係過我,我也不知道你今天出任務,我一直難受,在家養著來的,電話關機,就這樣”。
常帥精心設計的一盤大棋直接讓林子征給毀了,毀的非常徹底,一點麵子沒給。
而常帥也在想,自己或者說韓叔能控製住林子征嘛?林子征來H市的時間根本不算長,可這一段時間內混的風生水起,爬到了齊五頭馬的位置,並且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可以跟廖家交手不落下風,在一個就是他是怎麽安排的這些人?資金是哪裏來的,關係是誰?這些問題讓常帥很後怕,他開始意識到,林子征不是那個初出警校的小警員了,他已經有了自己的處事風格,自己的一套思維模式,自己想要利用他的同時,林子征一樣也在利用自己,今天的信息是自己這裏跑出去的,而林子征直接利用這一條信息砸沉了常帥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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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上我車,我有事情跟你說,自己上來”林子征敲這齊五的大奔車窗,語氣不容置疑,很沒有禮貌。
楊天噘著嘴不在意的說道:“讓我去我都不去,你們聊吧,我眯一會”。
齊五邁著四方步上了林子征的奧迪車,接著很隨意的搶過了林子征夾在耳朵上的煙,用車上的點煙器點上了一根,開始吞雲吐霧。
“啥事說”齊五直接問道。
林子征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跟這後也不墨跡:“你必須點走,好幾撥人都來找你呢”。
“我知道啊,我做這些就是為了他們來找我,你大哥還沒老到連這些小角色都應付不了”齊五沒太在意,繼續說道:“我不砸客運那麽馬書記就以為我是真完犢子了不會在支持我,而我不砸萬國,那麽老駱還有徐歌就會以為我害怕他們的要挾,我就是要嚇唬嚇唬他們,賭他們以為資料還有筆錄都在我這裏”。
林子征煩躁的回道:“徐歌跟廖家一條心,可廖家跟徐歌是一條心嘛?剛才就有一隊人衝著萬國來的,十幾個人,全是幹黑活的,應該是東拚西湊的,就是給你準備的明白不,廖長清也來H市了,見了我一麵,說話雲裏霧繞的,沒說支持咱們,也沒說支持徐歌,這些因素你考慮過沒有”?
齊五歪著脖子不理解的說道:“還有一隊人?那就算是廖家安排過來的,也是聽徐歌的啊,老駱百分之百是聯係徐歌了這個我想到了,可徐歌怎麽會不來,這不合理啊”。
“人家來是為了幹~死你,明白不?第二隊人就是來送死的,可人家點先幹~死你”。
“這些你咋知道的,我他媽擺社會上的事呢,他奔這幹~死我來,鬧著玩扣眼珠啊,在說了,廖家也不是傻逼,廖家的當家人都說是來跟我談,他們憑什麽私下辦了我”。
林子征無奈的繼續解釋道:“假傳聖旨的事聽過沒有,現在負責這個事的是廖光明,他來首先是要安全帶走廖光磊那個二~逼,第二個就是要強殺你,徐歌是抗雷的”。
齊五狠狠的吐了一口大濃痰,直接幹車窗上了,煙也嗆了自己一口:“咳咳,這,你咋,知道的,咳咳”。
“哎呀你別管我咋知道的了,反正這個事是準了,或許徐歌是真心想跟你和解的,開始的話可能真不是忽悠你,可廖光明不行啊,還有廖長清,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人家不弄死你都睡不著覺呢,十幾個人,你心思心思,當初張豪要辦咱們也不過如此吧,多大仇啊,這幫`逼~樣的就是刺客,一身暴擊裝逼,就是為了秒了你”。
齊五心挺大的一笑回道:“要弄死你大哥的人太多了,他們點排隊,沒事,我知道了,子征我想知道誰攔住的那幫人”?
“我唄,還有誰,除了你大弟剩下誰還有這本事”林子征不由自主的吹了一句牛逼。
齊五沒有太驚訝的表情,從懷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林子征說道:“裏麵有點錢,安頓好樂樂他們,我處理好這些事就接你們回家”。
“大哥,和尚不是鬼”。
“我開始就知道他不是”。
“那你們還處理了和尚,這他媽是不是太沒人味了”林子征最怕的就是齊五親口承認,此時的林子征握著拳頭馬上就要爆發。
齊五打開車門笨拙的跳下車,回頭指這林子征說道:“你身處的是人吃人的社會,你要學會冷漠,直到最後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你有情緒波動,那樣你才能戰無不勝,我做到這些付出了很多,可一樣我也得到了很多,子征,這個世界非常的公平,你跟我說你想要報仇,可報仇的前提是要付出的,你什麽都不想付出,憑什麽報仇?憑你手裏的刀槍就想幹掉廖家嘛?太天真了,我在H市經營了多少年才緊緊換來跟廖家談判的話語權,子征越是憤怒的時候越要動腦子思考,思考每一件事的起因,思考每一個人的經曆,你要用的方法大哥很支持你,可注意方式,你們歲數都太小,很少有人能經受得起考驗的”齊五現在如同一個盡職盡責的老師,繼續對這林子征上課:“有句話說的很對,你如果想要失去的你朋友那麽就借錢給他,人性是醜惡的,所以盡量不要去考驗,如果你要去考驗的話,那麽就做好失去的準備,僅此而已,最後誇你一句吧,你越來越像個大哥了”。
林子征聽完後豁然開朗,好像一些問題忽然就想通了,從手扣裏麵拿出資料隱蔽的遞給了齊五,眨著眼睛說道:“快收起來別讓人看見”。
“為啥給我,這東西是護身符,你留著不挺好嘛?在說了,你不怕我拿這東西走官方的程序啊?”。
林子征嗬嗬一笑,自信滿滿的說道:“如果說咱倆沒聊之前我還有些質疑,聊完之後我覺得這個東西給你最好,隻有給你才能發揮出他最大的威力來,還有就是大哥你說人性不能考驗,但是今天我想考驗考驗你,看看是你的萬裏江山重要,還是我們這些小兄弟重要,還是你的好兄弟六哥重要”。
“哎呀,老話說的好啊,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再過幾年,你小子還真能讓不少人沒有飯吃,行,我帶人走了,你也小心點,不要跟廖長清走的太近,廖家那麽多人,我就看不懂他”。
林子征衝著窗外已經快要上車的齊五語氣十分認真的喊道:“你問我為啥給你,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你是我哥”。
“哈哈,老楊你看看,你快看看,看看咱交的都啥人,你那親弟弟說捅你都不猶豫呢,我弟弟,我攆都攆不走,這是啥,大聲告訴我是不是人格魅力”。
楊天也饒下車玻璃看著林子征喊道:“照顧我姑爺,你們幾個小的在一起這個時候要團結,可別在整出爛眼子的事了”。
楊天這話是有內涵的,但是這個內涵林子征也是剛明白過來是咋回事。
“哎呀,你放心吧天哥,樂樂要是沒了,我委屈點當你姑爺,這都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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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國舞池內,段北一手抓這鋼管一手接這電話問道:“你沒開玩笑吧,我剛開始砸你就讓我出去說好的來市長來了都給我托底呢”。段北的表情十分崩潰,有種要咬人的感覺!
齊五也挺沒麵子,畢竟當小弟的誇誇掘大哥是誰都有點受不了。
“那個啥,小北不是我不托底,美國FBI剛給我發短信,說不少人衝這我來了,就要整事我,你大哥我現在膽子也就耗子粑粑那麽大,你們都不在,就我跟你天哥,你天哥這破體格子是我放個屁都給他吹個跟頭呢,真來人了我倆咋幹啊,你們快回來吧,我腿肚子都突突,你天哥都要尿了”。
段北無奈的掛斷了電話,伸手又砸了一扇大玻璃隨後喊道:“今天算你們走運,所有靠這老駱吃飯的籃子以後見了我必須給我繞這走,不然今天你們咋躺下的,在見麵的時候就還讓你們咋躺下,姿勢不對都不行,收隊,扯了”。
“曹尼瑪的,酒挺貴的是不,都拿走”大雷指揮這步亮亮還有齊猛:“傻逼,拿紅酒,啤酒要這麽多啥用啊,不要大瓶子的,大瓶子都是便宜貨,對對,那個好,我就稀罕那個”。
旁邊的客人驚訝的拍起了手讚揚道:“要麽說老齊家厲害呢,這跟土匪是的,你看打完人了就砸店,砸完店了酒都給你拿走了,這小弟多會過啊”。
“老駱這把算是丟大人了,信好沒給抓到,不然這個段北輕饒不了他”。
“齊五命是真好啊,H市出了個張鬆跟他是朋友,又出了是段北是他弟弟,後來又有個林子征,跟他的關係又不清不楚的,你光說外人幹不過他,我嚴重懷疑齊五以前在深圳當過傳銷,不然你說這麽多猛人咋就跟這他玩呢,他有錢我也有錢啊,你看看我帶的這些人,一看幹仗了,那跑的比我還快呢,我還知道看看熱鬧,他們都貓廁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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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樓包廂裏麵,嚇的有點突突的老駱,擦這腦門上的汗,十分憤怒的撥通了徐歌的電話。
“你他媽啥意思,你的人坐二路汽車來的啊,齊五都走了他們也沒到啊,一樓整個大廳都給我砸了,給我~逼~的躲二樓包廂來了,你們說好的誠意呢”老駱抓這電話就是一頓狂噴,聲音都喊破了,他是真害怕了,齊五的態度太明顯了,那就是誰在明麵我就整誰。
徐歌根本不相信的回道:“不可能啊,我的人給我發短信了,十一個戰士全部到位了,齊五怎麽可能有精力在對付你呢”。
“是沒對付我,突然走了,但是我敢肯定不是你的作用,段北的神態根本不著急,還有幾個小孩給我酒櫃都搬空了,這要是齊五出事了,他們能這樣嘛,你跟我說說,你從哪裏找的黑活戰士,是不是第二小學,一人配了一個彈弓子騎著自行車來的,結果半路車蹬子掉了,修自行車去了”?
徐歌讓老駱損的有點臉紅,繼續強調道:“人是光明安排的,臨時組的隊,但是肯定不是籃子人,你知道光明的性格,寧願不要人也不湊數,這些人來就是奔著幹~死齊五的,肯定是有什麽意外了,老駱你要是感覺不把握就來我這裏,咱們見麵說,電話裏麵啥都說不清楚,我當這你的麵給光明打電話你看咋樣,我今天必須跟你證明一下,真不是我們的問題”。
老駱繼續冷言冷語的說道:“嗬嗬,我到你哪裏後你跟廖光明都對好台詞了,我還問你啥啊,徐歌你們這是用完我老駱了,覺得我礙手礙腳的是不,想借這齊五的手清除了我,行,我啥都明白了,你也不用跟我解釋了,我他媽門清”。
老駱越說越生氣,覺得徐歌把自己當傻子呢,還要來個打電話對質。
“老駱不是你…………”這個時候老駱已經掛斷了電話。
徐歌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咒罵道:“這他媽咋回事啊,光明怎麽搞的,我都說了,搞不定我帶人去,現在弄成這樣可怎麽處理啊,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