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學校
清晨，旭日還未升起。
在自家院子裏，溫習完師父布置的任務，又耍了會兒自己的那一套，葉洛頓感身輕神爽。
除了鍛煉後身輕如燕的感覺，另一個就是今天開學了，終於能擺脫葉冰那磨人的小丫頭片子了。
昨天愣是沒躲過去，被她抓住當了一天的長工。其實無聊時，捉會兒蜻蜓還是挺有意思的，對於葉洛這個擁有大叔心理的人來說，能再一次經曆童年，真的是挺珍惜的。
隻是一會可以，一個小時也還能挺住，兩個小時也能將就，但捉了一個上午，簡直是要了老命了，不，是小命了。
幸好下午借著去師父那裏的幌子，再加上老媽在旁邊勸說引誘，葉洛才得以解放，不過卻又簽下一係列的不平等條約。
幸好這次自己老媽沒再給亂出主意，不然葉洛不知何時才是個頭。
“什麽時候才能真正農民翻身把歌唱啊？”
葉洛對這個問題是耿耿於懷，不過答案嘛，似乎還是看不到希望，隻能寄希望於黎明能早點來臨，這黑暗的日子葉洛真心過夠夠的了。
沒等吃完飯，葉海濤就來了，也不知他家為什麽吃飯總是那麽早。到了屋裏，坐在炕邊把葉洛的暑假作業翻出來就開始抄寫進行時。
其實題很少，葉洛一天就做完了，還是在噩夢之前，噢，現在不應該稱之為噩夢了，因為帶來的結果不是壞的。
葉海濤自己也做了些，隻剩下不會做的和懶得寫的，沒等吃完飯呢，他就已經收工了，一副心放肚子裏的樣子。
完全沒必要，老師很少開學就檢查暑假作業的，第一天總是些打掃衛生了的瑣事，而且也沒課，就是自習。
隻是自習對葉海濤或對整個班級來講，是不可浪費的玩的時間，所以才爭分奪秒地在進校門前，把暑假作業給完結了。不光是他，估計整個班大部分學生都是這種狀態。
走在上學的路上，身邊又聚集了些玩伴，一個是楊立軍，就是村裏大夫給葉洛看過病的那位楊治國的的兒子，兩人是同桌，關係很不錯。
葉洛能時常吃上冰棍就是因為這一位的存在，家裏做生意的嘛，總是有些零錢的。不過至於是大人給的，還是自己做大人主給自己的，就很難說了。
因為倆人關係太好，再說葉洛也是受益者，所以也就不予置評了。記得兩人臨畢業時因為班裏一個女孩鬧得有些嫌隙，不過現在應不會發生了。
對於那些還沒長開的小乳鴿，現在的葉洛表示毫無興趣，將來嘛，也不會有。記得自己上大學時這個班裏的女生已經嫁的沒剩幾個了，再後來，由於常年都見不到麵，就漸漸地都斷了聯係。
……
坐在教室裏，葉洛望著窗外發著呆，實在不知上這個學對現在的自己有什麽意義，還不如和師父練功好呢！雖是累了點，總比坐在這有意思多了。
說到練功，由於開學，所以時間就都改到下午了，小學嘛，下午兩點就放學了。
而現在孩子間的遊戲，葉洛提不起興趣去參與，所以練功成為打發時間做好的方式了。
對於這點，劉忠國誇讚了好久，連教授時的態度都更加認真了，說不能讓弟子給比下去。隻是若讓他知道葉洛為何如此後，會不會讓葉洛多站幾個小時的樁，或是發虎威給葉洛幾個飛天腳。
“這沒幹淨，擦擦這兒，這兒……還有這兒”
今天的打掃衛生葉洛沒參加（班長的福利很多的）也沒像以往那樣去監督，於是葉海濤很積極，表示願意幫班長分擔任務，主動要求做監督這個職位，很狗腿地模仿著葉洛的樣子指揮著大家。
除此，就是利用這難得的機會討好班級裏，他有好感的女生。
“葉洛！在你班找出幾個人把樂器室打掃一下。”
班主任進來對葉洛說。
“啊哦，知道了，馬上。”
還是得參加勞動，班長這個職位還遠遠不足以對抗班主任的，而且班主任是村裏的，按輩分葉洛還得管他叫叔，是違抗不得的。
說是樂器室，也就隻有一架風琴和幾支笛子，很好弄，葉洛挑了幾個男生，不一會就打掃完了，玻璃擦得也一絲不苟。
坐在風琴旁，楊立軍擺出一副大師的樣子在那裏輕撫琴鍵，好似在演奏一首令人陶醉的樂章。
看到楊立軍的樣子，葉洛突然想到了在學校打發時間的好地方，那就是在這樂器室。
葉洛知道自己後來很是想學音樂，隻是一點基礎都沒有，也就沒勇氣從頭開始了，買了一個葫蘆絲，但苦於不會，就隻好掛在自己的出租屋裏當成掛飾。
如今有機會，有時間學音樂，真是萬萬不能錯過了。還有就是在這娛樂超級匱乏的年代，聽歌都是一種奢侈。葉洛思考著是不是能將夢裏的音樂彈奏出來，給枯燥的生活添些顏色。
推開軍子，葉洛坐在椅子上撥弄了幾下，可惜彈出來的調子不堪入耳，看來還得拜師學習啊！
不過為了打發這單色調的童年，這個決定是非下不可的了。
學校裏的音樂老師還是懂些的，至少教葉洛一些基礎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學音樂的時間，那是有的是，小學六年級的課中自習課還是很充裕的。至於逃課學音樂，葉洛是沒想過，至少他知道那是沒商量的餘地的，現在的老師還是比較負責，沒有那種上課不教私底下開補習班的。
現在剩下唯一的就是怎樣讓音樂老師給自己開小灶的問題。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想到了就去做。
“老師，我想學音樂，您能不能多教教我啊？”
葉洛走進辦公室，猶豫了一下，開了口。這一聲把所有老師的目光都給吸引過來了，這是大辦公室，整個小學的的老師都在一個屋裏，就是想奢華一人一屋也沒那條件。
“怎麽想學音樂了，你爸媽同意啊？不會耽誤你學習啊？”
班主任首先問道，作為族內的叔叔，葉建清還是有些管轄權的。
“我父母同意了，說隻要音樂老師教我就成。”
這是剛想出來的，父母哪知道？但沒父母的話肯定不行，無奈之下葉洛隻好偽造聖旨。
也不知是班主任的麵子還是葉洛學習好的原因，音樂潘老師答應了。
其實是葉洛想多了，他感覺無聊，老師們也是啊，也不用備課，大多數時間是看報紙和書度過的，難得有學生向自己請教，潘老師還是挺高興的。
平時上音樂課大家唱幾首歌就完事了，哪有學生提問啊？難得有學生讓自己過過指導的癮，索性就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葉洛終於有了自己能玩起來的東西了，也不會在擔心在學校無所事事，呆的無聊了，實在太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