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鎮家之犬
高至一不在馬家,劉軒也不跟他們繼續糾纏,回過頭來對那男公安招招手,“把他給我帶走。”
男公安立馬下去拿人,屋子裏馬誌明和高文傑二人見劉軒前來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動手,現在還直接動手拿人,作為恩施數一數二的玄門家族,要是真讓劉軒把馬文才給帶走了,馬家顏麵何存,馬誌明也當即大怒,“你放肆!這是玄門家族,沒有玄門世家點頭,你膽敢不分青紅皂白拿人!”
說著劉軒又把目光放在了馬誌明的身上,冷視馬誌明幾眼,“馬文才涉嫌殺人,我帶他回去問話,有什麽問題嗎?”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有什麽資格摻和玄門的事情?”馬誌明一心阻止劉軒。
搞了半天,他們都不知道劉軒是什麽來頭,自然不允許他在馬家胡作非為。
卻見劉軒此時伸手進衣服,也不知拿了什麽出來,展示給馬誌明看了看,馬誌明和馬文才還有馬文傑三人神色頓時大變,僵在當場,像是被劉軒的身份給震驚到了,劉軒說道,“現在我有資格了嗎?”
馬文傑和馬誌明不言語,劉軒對男公安使了個眼色,男公安走上前去將馬文才帶上了車,劉軒一直堵在馬家門口,屋子裏兩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馬文才被帶走,卻不敢出手阻撓。
直到馬文才上了車,他才對馬誌明喊道,“父親,救我。”
不等馬誌明回話,劉軒折身回來,即將上車時回頭瞥了眼馬誌明他們,“如果高至一回來,麻煩告訴他,讓他最好不要等我上門,那樣的話後果會很嚴重,他要是有自知之明,就到警局找我去。”
劉軒說完上車關門,一腳油門瀟灑離開。
我和周曉安在後麵車上發呆,周曉安嘖嘖道,“這是什麽人呐,做事也太雷厲風行了。”
看著前麵絕塵而去的車,我們後邊跟上,不知怎麽,腦中想到的隻有那句‘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首詩跟劉軒莫名極度搭配。
心說好在這劉軒不是我們的敵人,否則又是一個麻煩,一路行至警局,劉軒先下車,到我們車旁敲了敲車窗說道,“今晚我連夜審問馬文才,你們兩人不能在場,先回去吧。”
“我可以回趙家看看嗎?”好幾天沒有回趙家了,也不知道柳承他們查得怎麽樣了。
劉軒想了想,點頭恩了聲,“不能離開恩施城,且需要有我們的人在場,你才可以見其他人。”說著看了下周曉安,“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周曉安應好,此後我和她二人離開。
行至趙家,周曉安挺穩了車,卻不打算下車,我問,“你不去嗎?”
周曉安說,“你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我也不強求,她要是見了柳承,興許會追問她父親的事情,柳承現在本來就忙,不能再讓他摻和周曉安的事情,便一個人進了屋子,屋子裏柳承他們都在,見我回來,趙靜姝、陳瑩瑩當即站起身來相迎。
柳承他們則安然坐著,我上前拱手行禮,“師父,我回來了。”並看了看旁邊袁守一個孫思仁,袁守一倒沒什麽,隻是孫思仁狀態卻不是很好,算上今天,他已經三天沒有接觸過水了,所以看起來頗為憔悴,沒有之前那飄飄欲仙的氣質了,跟柳承行禮後又問孫思仁,“您還好嗎?”
孫思仁笑了笑,“還能忍受,死不了。”
我又問,“有想到辦法解決嗎?”
孫思仁道,“正在想呢,你情況怎麽樣了?”
我隨後將警局目前的情況講了一遍,包括新來的那個劉軒,全講給他們聽了,不過孫思仁聽了劉軒這個人,神色微微變化,應該是認識這個劉軒。
剛好我也想搞清楚這個劉軒到底是什麽來頭,就向孫思仁詢問。
孫思仁道,“十幾年前正一道和提刑司曾舉行過一次論道比試,當時年僅十幾歲的劉軒就在其中,創下了不用任何法術在一個小時內捉拿五十個遊魂野鬼的記錄,當時正一道意識到這個劉軒是個天縱之才,曾極力挽留拉攏他,被劉軒拒絕,青城山也曾對這個劉軒伸出過橄欖枝,結果一樣被拒絕,三年前劉軒曾代表湖北提刑司訪問青城山,我跟他有過一麵之緣,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是湖北提刑司的提刑使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派這個劉軒來處理這件事情。”
“提刑司?就是那個神秘的組織嗎?”我問道。
孫思仁恩了聲,“他們在先秦時叫做練氣士,後被秦朝招攬,自成一個體係,以‘黑冰台’命名,此後每朝每代都有不同的名字。到了近代,不止是練氣士,散居道士、妖魔鬼怪,都在他們招攬的範圍中,現在這個組織以提刑司命名,每一省都設立有提刑司,主要和陰司、玄門、道門相互周旋,另外會處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提刑司下設有提刑使、副使、判官、知事等職位,其中提刑使就是提刑司的一把手。”
終於搞清楚了那個組織的名字,隻是沒想到,就因為我的事情,竟然把湖北提刑司的提刑使給招來了,又問,“這個劉軒為人怎麽樣?”
孫思仁道,“道門、玄門、陰司有不少人跟他打過交道,兩年前湖北曾有大批量的陰兵沒有經過提刑司的同意擅自來到陽間做事,劉軒知道後,直接不顧陰司情麵,將來到陰司的陰兵全都按照他自己的方式處理了,從此就多了個外號叫‘鎮家犬’,這人對自己領地的保護欲極強,不允許任何沒有經過允許的人進入湖北地界作亂。做事雷厲風行,卻又剛正不阿,隻要不惹他,應該不會有事情。”
一個人最可怕的就是沒有原則,既然劉軒有自己的原則,那我也不用擔心他會跟全真道或者陰司勾結了,他的本事我已經窺見了一隅,應該不弱,我的事情他應該能查清楚,頓然覺得輕鬆了不少。
跟孫思仁說完,我看了看柳承,又見這裏人頗多,就對柳承道,“師父,您能跟我來一趟嗎?我有事情要問您。”
柳承猶豫了下,站起身來隨我一同出門,到了趙家屋旁轉角處,我才問道,“周曉安到底是什麽人呐?她的父親我已經見過了,應該就是提刑司的人,您應該不認識她的父親,那您怎麽說她是你一位故人的後人?”
說到此處,柳承深思了會兒才道,“我說了你也不認識。”
我對這個問題其實並不是特別感興趣,既然柳承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多問,問出了我最感興趣的一個問題,“有一個已經製定了兩千多年的計劃正在實施,1966年至1976年這十年間的滅神計劃就是這個大計劃中的一環,您知道這個計劃,對嗎?”
現在的東嶽大帝是千年前上任的,往回數的話,柳承正好是在兩千年前當的北陰大帝,如果那個時候製定了一個道門、玄門、陰司以及當時王朝都有參與的計劃,柳承作為北陰大帝,肯定參與了其中,甚至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計劃的製定者。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柳承神色微變,再詫異看著我道,“你上哪兒聽來的?”
我說,“有人告訴我的,我看過《燒餅歌》《萬年乾坤歌》《推背圖》,這三本書上麵所預測的近代會有大亂,這跟兩千多年前的計劃有關係嗎?”
當柳承聽我說起這三本書,眼神更是詭異了,或許是沒想到我現在已經能自己去查這麽多事情了,看了我好一會兒才道,“當時製定這個計劃的人有九個,我就是其中之一,抱歉,這個計劃到底是什麽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跟你承諾,我對你有隱瞞,但是絕對不會有欺騙,我也絕對不會把你當成我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