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寧願玉石俱焚
但這麽多天過去,他就是沒有蘇醒,根本沒有一點要醒來的痕跡。於建成也老了,用了一些通用並且不會傷害身子的辦法,也沒有見王小寶醒過來。
他現在也是在幹耗著,每天給王小寶輸一些營養液,保證王小寶的身體處於生命狀態,不然七天下來不吃不喝,人也該死了。
隻是這樣一直輸液不是個辦法,還是要他醒來才行。王小寶的麵色也正常,體內情況也正常,旁邊的儀器上麵顯示,王小寶不論是血壓還是脈搏,都非常的正常。
但就是沒有醒過來。
於建成沒辦法了,每天就在這裏等著,除了去拿一些自己吃的東西,不然根本就不會離開王小寶左右。即便是去拿吃的,他也隻打開一點門縫,絕不會讓人看到裏麵的場景。
從昨天開始,他開門的時候外麵就站著一群黑衣保鏢了,飯的檔次也提升了好幾層,明顯是那個硬打算進來的總裁留下的。
抱著自己的飯來到王小寶麵前,於建成一邊吃飯,一邊對王小寶苦笑道:“小寶,你看看你麵子多大,好幾位總裁都上來拜訪,給你送這個又送那個,都被你的張叔帶走了。”
於建成一邊說著,一邊吃著飯,吃了幾口後敲了敲飯碗後道:“就連這一輩子都沒吃過的大餐,都是那些總裁請的,我還沾了你的光。”
說完,還笑了兩聲,那滿是皺紋臉上隻有滄桑,嘴上雖然在笑,實際上卻是皮笑肉不笑,看向王小寶的眼神中隻有悲涼。
自古英才,大多都死在成長的搖籃之中,王小寶這個情況,他沒有見過,也不像是被人下毒,或許是先天性,老天在捉弄他吧。
也真是可憐。
從王小寶進急診室的第一天開始,先是蕭昂然,跟秦小蘭兩位大總裁,他們二人走了之後,緊接著便是其他不大不小的總裁到來。
其中還有一個叫安坤的,在這裏待了足足三天,還在村子裏麵轉了轉,甚至去王小寶家裏走了走。於建成這幾天聽的最多的就是。
“王老板居然住在這種山村裏?”
這是來者說過最多的話,看樣子,王小寶在外麵風光的時候,並沒有說他住在這種鄉村裏邊,畢竟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如果說他們住在這,反而丟了臉麵。
殊不知,王小寶隻是不想讓這些總裁來搗亂他的事情,要是讓邵文知道他有那麽多後台,指不定會做些什麽,萬一是些出格的事情,那不就直接打亂他自己的計劃了麽。
然而現在王小寶自己卻躺在這醫院裏不省人事,萬一被人給殺了都不知道。
於建成吃完,便將飯盒放了出去,每天都是這樣過的,已經過了五天了,今天便是第五天,也是拆遷隊到來的日子。
然而邵文所說的這一天,拆遷隊卻並沒有到來,村子依舊風平浪靜,而對此,邵文卻沒感覺到任何意外,如同早就知道一般。
他跟王小寶說五天後拆遷隊會來,是想逼出王小寶的手段,讓王小寶把那些藏著的計劃全部用出來,這樣他才能考慮自己能不能招架。
就如同王小寶這些巨大的後台一般。
他的目的的確達到了,王小寶的後台全部出來了,王小寶的本事他也知道了,人家身份有多高他也知道了。但這卻遠遠超乎他的意料,也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他邵文努力這麽多年,才終於跟高層圈子有了點關係,而王小寶。十八年的畜生,十八年啊,十八年來他過的甚至不如畜生,可這突然之間,才幾天?
就直接跟高層圈子裏那麽多人都認識了?過來看他的人中,還有好多甚至是他自己都認識的,是他自己都覺得身份非常高,他必須要好好對待的人。
然而他卻看著那些人,對別的總裁們點頭哈腰,甚至連脾氣都不敢發,而那些身份更大的總裁,全都是來看王小寶的,許多人還帶了價值連城的看望物,全部堆積在張四家裏。
張四的家現在更是和一個堡壘般,四麵八方都有人守著,如果張四不願意,想進去都不可能。醫院,王小寶的急診室那,他用了各種辦法也無法突破。
這些天還有更多總裁要來,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人家王小寶早在不知何時就把他給踩在腳下了!
邵文這些天,沒有一天睡好的,一想到王小寶的這些勢力,他心裏麵就堵的慌,感覺自己的未來都被王小寶這個畜生給弄沒了一樣。
王小寶有這麽多的總裁,他想阻止拆遷隊拆遷簡直輕而易舉,可他卻跟自己一塊合作對付,王小寶的目的是什麽?找到他犯罪的證據,然後把他置之於死地嗎?
他跟王小寶之間有多大仇?難不成隻是因為小翠花?
如果王小寶是說小翠花的事情,他現在完全可以跟小翠花離婚,隻要王小寶願意停下。因為他現在已經感覺,自己對王小寶沒有任何辦法了,那麽強悍的後台,簡直堪比一個巨無霸。
而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山丘罷了,在村子裏耀武揚威倒還可以,但到了外麵,他也是一個要對人點頭哈腰的家夥,然而王小寶,就是那被人點頭哈腰的人。
也就是說,他這麽多年來打的圈子,全都是在對王小寶卑躬屈膝。
每每想到這裏,邵文就氣的要炸飛,他現在隻想知道王小寶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是要把他置之於死地,還是對小翠花的事情道歉。
如果是後者,他完全可以接受,但若是前者,他寧願玉石俱焚!
眼下,連他都希望王小寶快點醒過來了,一時間,仿佛所有人都希望王小寶快點醒過來般,而這個時候,王小寶卻優哉遊哉的在他自己的精神空間內修煉。
漆黑無比的空間內,如同無邊無際般,隻有那中間的一個白點看出了這片漆黑的差別。而那中間的白點,便是王小寶。
那是他的精神體,從倒下後的那一刻起,他就來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