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我床上

  她們都是從小在這個城市長大的，報考時也都沒報別的省市，因為她們都喜歡這城市。新妍的爸爸在老家鎮上開了家中醫診所，媽媽是市裏重點高中的老師，自從她上了高中，他們一家就搬到市裏新買的房子住，方便他們上下學，而她爸爸則是每天開車回鎮上開診所。


  從小新妍便跟著她爸爸學醫認草藥，她爸爸見她也頗有天賦，所以便耐心的教導，她自己也喜歡，上了大學也報了本市的中醫學院，在高中時她就在她爸爸的診所裏替人把脈看病，真真的把她爸爸的本事學會了，人長的漂亮，又會一手中醫，鎮上的大街小巷誰不知道，誰不喜歡她，十裏八鄰的誰不想娶這麽個好媳婦，好老婆，隻不過人家姑娘文靜，乖巧懂事，不跟他們參合。


  “媽，我回來了。”新妍在書房見到了在備課的媽媽。


  “去哪野了，這麽晚才回來。”新妍的媽媽叫妍詩美，她對自己的兒女都管教的很嚴，即使新妍已經成年，還是必須晚上十點前回到家。


  “我和同學去吃自助餐，然後一起逛了夜市。”新妍趴在門口像往常一樣向顏母報備她的行程，隻不過有件事她是不敢說。


  “很晚了，趕緊洗洗睡吧！”顏母說道。


  “我明天上午沒課，我爸沒回來嗎？我弟呢？”新妍問道。


  “你爸爸快回來了，你弟吃了飯就出去，不知道去哪野去了。”顏母揉著太陽穴，自己的女兒她最了解，也最放心，可她兒子有點野，又是叛逆期，怎麽說都不聽，怪讓她頭痛的。


  “那我先回房了。”


  新妍剛洗漱完， 她爸爸就回來了，出來跟他打了聲招呼後她就回房躺床上翻著書，可是那些字像會飛一樣，怎麽也進不了她腦子，反而反反複複想起了嚴束，想起他今天在電話裏跟她說過的話，字字句句的慢慢回味。


  他說:做我女朋友吧！我會疼你的。你有沒有想我，我可是很想你的，每天都想。新妍，我想你想的很呢！新妍乖，別哭，我會心疼的等等。


  他說了很多這樣的話，她卻什麽都沒說得出來，就一直哭，怪難堪的。可是他們好像已經確定了關係，新妍就感覺很滿足，很甜蜜。她忍不住在想他現在長成什麽樣了？在做什麽？過的怎麽樣等等！還想到會不會像以前一樣，一邊叫她做他女朋友一邊和別的女人鬼混。這戀愛的滋味真是酸酸甜甜的怪味道，卻讓她傻傻的笑笑著，傻傻的犯愁著。


  而嚴束這邊結束通話後，心裏滿滿的是滿足感，在這之前他剛剛經曆了一場真槍實彈的槍戰，中國邊界現走私武器團夥，對方的反偵很強，火力也很彪悍，他們這特殊的特種部隊追查了整整半年，終於一舉收拾了他們，還犧牲了一名精英，所以他有所觸感，他不想等了，他的新妍已經成年，就應該是他的。


  “別想太多了，老鷹的犧牲換回來整個城市的安全，是值得的，不管當時是誰，誰都會這麽做。誰也沒想到他們竟然變態到在市裏的窩點裝了原子彈想以這做要挾。”走過來安慰他的是他後方的指揮的女校尉高禦，他們是最好的搭檔，曾經也一起出國去伊拉克打過仗。


  嚴束什麽都沒說，靜靜的坐在地上，靠著樹幹，頭發淩亂，帽子扔地上，灰黃的迷彩服上都是泥土灰塵，他一點也不在乎，猶是這樣他還是最迷人的，他非常好看，五官生的端正硬朗，身上透著正邪不分的氣息，有點桀驁不馴，又有點冷漠，有點放蕩不羈，又有點不怒自威，有點邪魅，又有點冷傲，這樣的男人穿上部隊的軍服，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在他的氣場裏。


  他懷裏揣著真槍實彈的長槍，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若有所思的想著事情，沒有誰知道他想什麽，別人還以為他在自責，畢竟他手下的兵犧牲了，他身份特殊，是國家級別高層次人員，沒有最難辦的案子一般不會手，一旦出動畢是有所犧牲的。


  “幫我拍張照片吧！”嚴束突然把手上的手機扔給自己的搭檔說道。


  “你不是最討厭拍照嗎？怎麽突然要求這個？”猶是好奇疑惑，她還是照做了。


  “哈哈哈，我怕我那天死了，你們想不起我長啥樣！留照片也是好的。”嚴束哈哈大笑道。“拍帥點啊！”


  “放心，就算你死了，也都活在每個人心裏，不會有人忘記的了你。”這是大實話，他的戰績，他的級別，他的身份都是頂尖的，傳奇的，是部隊裏所有人的楷模。就算所有人都不記得他，她死也不會忘記，因為他早已經深深的住進她心裏。


  拍了照片，高禦把手機還給了他。


  “走，回去吧！我得去查查那些走私的武器出自那裏，有點像我家的。”嚴束深深的吸了口煙，然後把煙頭按地上，站起身隨意拍拍身上的灰土。


  他很高，很壯，寬肩窄臀，大長腿，生的好看，若是在都市裏，一定成了所有女人的歐巴，高禦站他背後望著他走遠的背影，生起了少女情懷。


  “別迷戀我，你不是我的菜，不然你就不在這了。”嚴束調侃的聲音遠遠的響起，頭也不回地繼續走。


  “那要是我是你的菜，我該在那裏？”高禦搖頭笑問，然後快步追上他，他對她沒男女感情，她是知道的，她對他有感情，他也是知道的，畢竟一起出生入死過。


  “在我床上，哈哈哈。”嚴束的笑聲更齷蹉了。


  高禦一愣，有點難堪，不過他一項這幅模樣，她要多想，就是她自己齷蹉了，最後她隻能苦笑跟著他上了直升飛機，離開這片死靜的森林。


  新妍自從接到嚴束電話後，一個星期都沒有再接到他電話了，這讓她天天盼著他打電話來的心情一落千丈，她不是沒有打過給他，隻是都是關機狀態，她心情開始鬱悶，像丟了魂。


  星期六一天的周末她哪也不想去，把自己關在房裏一整天，吃過晚飯後她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想著嚴束，她想，難道她的愛情就這樣扼殺在搖籃裏了嗎？不過幾天時間，麵都沒見過，隻是一通電話口頭上說說的關係，沒想到失戀這樣痛苦，好難受呢！難受的想哭，而她還真哭了。新妍把臉埋在枕頭裏傷心的吸著鼻子，哭的有點傷心。


  這時，她的微信收到了一條信息，她也沒去看，心想反正不是嚴束的，她沒心情看，又收到了一條，她也不看，她心裏已經塞滿十萬個為什麽？為什麽嚴束關機，為什麽嚴束不打電話給她？為什麽叫她做他女朋友了就不聯係了？為什麽為什麽太多了。


  電話響了起來，她也沒心情接，她認為應該是季小微或者蕭艾，自己哭了她們應該聽得出聲音，還是不接的好，免得她們問題來了，自己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幾天她心情突暗突明的她們一定知道的。


  電話停了又響了起來，埋著臉哭的新妍還是拗不過豁出去了，知道就知道，反正已經完了，大不了攤牌。


  “喂！”


  鼻音很弄重，側著臉，新妍也沒看手機號碼多少。帶著這麽濃重的鼻音，好像讓對方愣了一下。


  “新妍哭了，誰欺負你，告訴我。”嚴束陰沉沉的聲音想起，仿佛真的要找人毆打一頓。


  新妍聽到久違的聲音，發出了尖細的哭聲，她再努力的壓製著，她怕她爸爸媽媽聽到，也怕他擔心。


  “新妍。”嚴束完全愣住了，哭得這麽傷心，莫不是遇上什麽事了？他真恨不得立刻飛到她身邊，抱著她，哄著她，然後親親她，在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