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你們都欺負人
隻不過君陌離很快就用一盆冰渣渣把她潑醒了……
暗樓有多可怕,隻有從那裏活著走出來的人才知道,她是陌風的堂妹,不是從暗樓篩選出來的,踏入暗樓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什麽叫做人間地獄。也不知道是什麽讓她支撐下來的,可能是愛,也可能是恨,就連她陌蘭自己的無從得知。
她隻知道自己活著走出來了,甚至實力也更上一層樓。
這樣,君上應該就會更看重她一點了吧?不像樓傾歌那個廢物一樣丟人!
小陌高。
剛相遇的時候,樓傾歌確實是一個什麽也拿不出手的弟弟,實力甚至還沒有不過陌蘭又失望了。
這次,君上的身邊多了另一個女人,也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不過這和女人是真的嬌弱,性格嬌軟溫和。
不像樓傾歌,白長了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人卻是從來都無比彪悍的,有的時候隨隨便便的一句話都能夠氣得人暈過去。
這個哪哪看起來都跟樓傾歌相似的女人,就是柔兒。
同樣的一身白衣,同樣楚楚可憐的臉,同樣煉藥師出身的身份。
最重要的,就是她煉藥師的身份了,讓她迅速在滕龍皇宮內站穩了自己的位置。
不過,陌蘭更喜歡柔兒一點,正如之前所說,柔兒若是當國母,至少柔兒不會那麽強勢的……
霸占整個君上?不存在的!隻要陌蘭想,就像現在的柔兒一樣!
沒有樓傾歌,沒有這兩個孩子,她才能夠在君上身邊現有一席之地!
陌蘭看著小陌的臉,目光灼灼似賊也!
“啊呸!我可不管那麽多!樓傾歌你欠我的啥時候還上!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還一星半點都不欠人家的,你也就欠了我一個人的是吧!我的丹藥呢!給我!”
紅衣朝樓傾歌伸出了自己的“討債手”。
好嘛,既然金大腿現在太忙她抱不上,那就先把自己應得的東西拿到手先,免得夜長夢多,要不是為了她這比命根子還要重要的東西,她才不會跟著樓傾歌來這滕龍國跟個沒頭蒼蠅一樣四處奔波呢!
她帶著自己的小嘍囉,在這個還不知道她大名的大陸裏燒殺搶掠……咳咳,它不香嗎?!
樓傾歌撓了撓鼻子,嘿嘿了一聲。
誒嘛,這打臉來的也太快了一點吧!你就不能給點麵子等到沒人的時候再說嗎!真是的……
“好的好的!馬上就給你煉藥!明天的!明天就煉!”
紅衣雙手往胸前一架,下巴一抬,那傲嬌的小模樣,恨不得被血堂堂主抗在肩膀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副“爾等凡人皆嘍囉”的既視感。
“明天?!現在就要!現在立刻馬上!你不會想賴賬……”
君陌離的眼眸一厲,原本氣勢洶洶的紅衣立馬乖巧得跟個鵪鶉似的縮回了腦袋,老實的樣子別提有多“可愛”了。
哼!有靠山了不起啊!忍一時風平浪靜!姑奶奶我為了我不被黑吃黑,忍了!
誒呀不對啊!她堂堂魔教教主,這麽被一個人搞得好沒有排麵啊!她的護法呢?!怎麽不來給她撐撐場麵!
紅衣猛一回頭,發現自家護法正雙眼發綠的盯著帝後……身邊的那姑娘看,嘖嘖,那眼神,差不多能在人家姑娘身上戳出來兩個洞了!
紅衣用腳尖蹭了蹭血堂堂主的小腿,這丫沉迷於美色無法自拔,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怒了。
一巴掌糊了過來。
血堂堂主委屈巴巴的捂著自己的臉,質問道:“教主你怎麽打人呢?!”
紅衣眼睛一瞪。
你還好意思反問我?我可是最最重要的教主!你竟然敢不理姑奶奶……
“教主,我跟你說,我想娶媳婦了!你看,這個姑娘怎麽樣?漂亮吧?我剛喜歡上的!教主,你對我的大恩大德也報了,現在我也上了年紀了,該娶媳婦了!我現在跟教主把血堂堂主的位置給退了,好去追媳婦呀!”
紅衣:“……”
差點沒一口氣憋死自己。
怎麽的?這年頭都喜歡把狗騙過來直接殺的麽?
欺負她紅衣個頭小,沒發育好沒人追是不是?!
“不許!本教主不許!!!你丫生是姑奶奶的人!死是姑奶奶的鬼!當初姑奶奶救你的時候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可是不是為教主出生入死過無數次了嗎!昨天我虎子可是抱著必死的心的!差點就自爆了!死無全屍的那種!這還不夠嗎!我不管!我要娶媳婦!沒得談!”
紅衣:!!!
你!們!都!欺!負!人!
不管怎樣,這個尷尬的會麵總算是結束了,樓傾歌被帶到一個十分寬敞的小殿中休息。
若淳和小陌第一次拒絕了帝後,一定要跟樓傾歌膩在一起,就算帝後說樓傾歌剛回來肯定很累,需要注意也沒有用。
實際上,樓傾歌確實很累,很隨意的梳洗了一番就去了睡覺的地方,而兩個眼巴巴的小家夥已經自己收拾好,一左一右的留下中間的空位,等了許久了。
一家三口什麽話也沒有說,樓傾歌一手摟住一個小肉團子,轉眼就湧上來了困意。
“小陌好像長高了呢……”
樓傾歌喃喃道,若淳立刻蹭了蹭樓傾歌的手臂,軟軟道:“若淳也長高了!”
“嗯……”
樓傾歌風塵仆仆,本來就是剛剛從秘境中死裏逃生,隨後又跟著君陌離丟了半條命,雖說在鳳卿的背上也休整歇息了一番,可出門在外,總是提心吊膽的,哪裏真的能夠放下心來休息。
終於到了安全的地方,樓傾歌這才真正的得以休整。
而兩個小家夥自從樓傾歌被“掠”走之後,更是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若淳甚至是噩夢連連。
雖然小陌和若淳從小是被樓傾歌放養大的,總是時不時自己兩個人待在家裏,樓傾歌早出晚歸,兩個小家夥就老老實實的盼著她回家。
可這一次,才是兩個小家夥六年多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離開了她。
那種失去的真實感,雖然兩人不說出來,可是心底的恐慌卻是任何人都無法體會的。
他們兩個隻是六歲的孩子,哪怕天賦異稟,哪怕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
他們也隻是需要翅膀庇護的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