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母親留下的遺物
她道:“食不言,寢不語,連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樓家主不用我教吧?”
樓嶼山隻好閉上了嘴,等著飯後再問那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見兒子沒有食欲,樓傾歌從空間拿出方才從天香樓打包的飯食放到小陌麵前。
頓時香氣四溢,令人食欲大振。
樓家那三口頓時覺得自己碗裏的飯不香了……
就連已經放入嘴裏的,都如同嚼蠟。
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終於,在漫長的煎熬中樓傾歌和小陌放下了碗筷。
樓嶼山眸光閃了閃,試探道:“歌兒,這孩子的父親是何人?”
樓傾歌嘲諷的看向他,“這件事樓二小姐不是更清楚嗎?”
當初可是他親眼看著樓紫嫣將原主拖走!
樓嶼山嘴角一抽,當初嫣兒隻是告訴他將樓傾歌丟到了魔獸森林隨便找了個乞丐,可這是否中間發生了什麽差錯,她都一無所知。
但今日看到那孩子的眼睛,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中生成。
樓傾歌可不管他在算計什麽,隻要是不涉及她和兒子,她才懶得去猜測別人的心思。
“樓家主有什麽事不妨去問問你的好女兒,我醜話說到前頭,誰若是敢打我兒子的主意,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她說完便拉起兒子的手,在樓家父女那能吃人的表情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樓紫仟氣一不打一處來,朝樓嶼山抱怨道:“父親,你看她!不過是生了個野種,竟然還敢理直氣壯地同您頂撞!”
徐氏蹙眉拉了拉她的袖子,“仟仟,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一口一個野種的成何體統?!我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剛進入樓府就牢牢抓住了樓嶼山的心,已經是徐娘半老卻依舊深得樓嶼山寵愛,徐氏的心思有多深沉可想而知。
她隻看一眼樓嶼山便知道他心裏在盤算什麽。
方才他特意問到那孩子的父親是誰,隻怕那孩子有大用處!
麵對母親的責罵,樓紫仟氣的猛一跺腳,轉身離開正廳。
徐氏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都是她生的,為何這兩個女兒差別就這麽大!
她抬手撫了撫樓嶼山的背脊,“老爺,您也別太生氣了,想要在京都立足,傾歌還是得仰仗樓府,這五年來她獨自在外帶這個孩子定是受了許多委屈,如今對您有些怨氣也是難免的,等過些時日,還怕她不乖乖受您的掌控嗎?”
不愧是徐氏,幾句話就將樓嶼山從發怒的邊緣拉回。
樓嶼山臉色緩了緩,拉過徐氏的手,“還是夫人明智啊!”
樓傾歌回到浮曲閣,將兒子哄睡後設下結界飛身沒入了黑暗。
在原主的記憶中,她的母親去世前還留在樓府一名陪嫁丫鬟,樓傾歌一直覺得母親的死挺有蹊蹺。
前世她見多了這種場麵,妾為了上位,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無所不用其極。
方才晚飯時她暗中觀察了一下那位徐氏,是個心思深沉的。
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不甘低人一等。
為今之計,是要找到那位陪嫁丫鬟,才能了解當年原主的母親為何突然染了重病。
幾個思緒間,她已經到了樓府一處偏院。
小院或是許久未被修葺,破敗的不成樣子。
屋內極黑,透過那破爛不堪的窗戶,隻能依稀看到裏麵坐著位身形佝僂的人。
樓傾歌眯了眯眸,悄悄地隱匿了氣息朝著小屋走去。
她推門而入,這是才將房內的情況看了個真切。
木質的桌子已經被腐蝕了大半,上麵放著一支快要燃盡的蠟燭,蠟燭已經經不起一絲摧殘,哪怕有一點風破窗而入,對它來說都是地動山搖般晃蕩。
她朝著床上背對她坐著的人一步一步走去。
入目的,是一張布滿皺紋的衰弛麵容,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滿臉哀怨讓人一看便知她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樓傾歌靜靜地在一旁看著她,這時,在她的腦中勾勒出一個身影。
那是原主的記憶的最深處。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母親的陪嫁丫鬟——秦婆婆。
腦中閃過許多原主和秦婆婆在一起的時光,樓傾歌眼眶微紅。
明明才三十歲卻如此蒼老,這些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秦婆婆。”
她聲音有些沙啞,用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床上的人聽到她的呼喚,原本迷離的眸子逐漸清明。
她轉過佝僂的身子,不可置信的看向來人。
當觸及那張與記憶中有七分像的臉時,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淌了下來。
姑娘!姑娘回來了!
她伸手顫抖的手,拉住了樓傾歌。
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的舌頭,被人割了!
樓傾歌眸子裏爬上怒意,“秦婆婆,這是怎麽回事?是誰將你關在這裏?又是誰殘忍的將你的舌頭割了?!”
秦婆婆矚著淚拚命地搖頭:姑娘,這些都不重要,我終於等到你了!
她突然起身,拉著樓傾歌來到屋內唯一一處完好無損的牆壁前,手指輕輕按了按牆壁。
“嘔啷"
一個小小的暗格出現在眼前,她朝樓傾歌一笑,伸手將裏麵那個價值不菲的木盒拿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木盒,樓傾歌疑惑的問道:“秦婆婆,這是?”
秦婆婆將木盒放到她的手中,點頭示意她打開看看。
樓傾歌接過木盒,隻見裏麵躺著半枚質量上乘的玉佩。
樓傾歌心中有了猜測,問道:“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嗎?”
秦婆婆用力的點了點頭,當初小姐得知自己身患疾病是姑娘還小,就將這半枚玉佩交給了她,並且叮囑她定要在姑娘及笄後親手交到她的手中。
她這些年在這裏苦等,為的就是這一天。
樓傾歌拿出玉佩,在觸手時那一刻,玉佩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
她的額間微微發燙,出現了一抹若隱若現的金色鳳紋。
樓傾歌蹙眉摸了摸額頭,秦婆婆突然轉身來到床前,
四處翻找著。
片刻,她拿著一麵小小的銅鏡來到樓傾歌麵前。
樓傾歌接過銅鏡,看到了鏡中那抹栩栩如生的金色鳳紋時怔楞了片刻。
她腦中極快的閃過什麽。
正當她要抓時,卻一片空白。
隨後,鳳紋也消失不見。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樓傾歌也沒有繼續糾結此事,她將玉佩放入空間,拉
住了秦婆婆的手,“秦婆婆,我這就帶你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