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神弓贈人
負心人的身份。
這也是紅火火不想承認自己是劍十一的主要原因,情債什麽的最是還不起。
“你從小不是最喜歡桃樹了嗎?這顆桃樹比起你飛行神州上的那顆裝飾品要好多了!你若種下,細心灌溉後參悟,便有可能感悟出一套桃花劍訣。此劍訣變化萬千,善於除妖斬魔。”
“當然,除了這套桃花劍訣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不管受了再重的傷,都會漸漸愈合。哪怕是百年壽命眼看終了的凡人,隻要一直坐在這桃樹下,活到兩百年極限也不是不可能!”
紅火火把合歡當時跟她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很讓人心動的神器,哪怕大能修士也逃不過貪婪。可紅火火不一樣,她真的像當初想的那般,把這件法寶贈送給更合適的紅伊伊。
紅伊伊先是被桃樹震驚,她因為是門主弟子,什麽法寶神器沒見過?可還是一眼便被桃樹吸引。
那是冥冥之中的感應,像是等待了無數萬年,它與她在此時相遇。
然後成全彼此。
震驚之後是愕然,然後漸漸平靜靜。竟也忍住了那份貪婪,慎重的望進火火平靜的眼眸:“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嗎?”
紅火火點頭:“嗯,知道!”
紅伊伊又問:“聽說你贈送了一把古琴給你那鄰居?”
“嗯,對!”
“你知道他是誰嗎!?”
紅火火歪著頭想了想,試探著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他身上有狐狸與人族的氣息,按照我在妖族所聽到的那些傳聞,推測出他便是青丘妖後在我人族留下了私生子!?”
“那你還把自己的機緣贈他?”
“可他說他是我的護道人!”
“護道?”
紅伊伊皺起了眉頭。
似知曉她在想什麽,紅火火無奈攤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的讓人請動了這般厲害的人物來當自己的護道人,但不管是不是真的,他的的確確除了你和大姐之外,第三個踏蠻獸族尋我的那人不是嗎?並且……”
紅火火試圖讓氣氛輕鬆一點,於是說道:“並且我可看得清楚,咱們不動凡心的大姐與那妖族的天才風起雲有些曖昧不清。風起雲是名正言順的妖族繼承者,這樣說起來,我鄰居也算是他半個血緣的大哥,反正以後遲早是一家人,我提前給大姐送份嫁妝出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是嗎?”
紅伊伊沒有應答,隻是從一臉古怪再到一臉同情的盯著她。
“??咋啦??”
紅火火下意識要回頭,紅伊伊連忙嗬住:“別動!”
紅火火被嚇了一跳,脖子僵硬,竟真的不敢再動。
未知自古到今都是最恐怖的,紅火火忍著全身的汗毛倒豎,眼神追問原因。
對麵的紅伊伊那眼神中的同情更甚,意味深長的並且十分柔和的說了一句:“紅火火啊,趁著現在還沒有死,好好的享受呼吸的感覺吧?”
紅火火立馬反應了過來,猛地回頭,便瞧見一冷豔的白衣女默然地站在她身後。而她的身旁一如既往著有一個翩翩公子充當跟班。
“紅伊伊!!我和你勢不兩立!!”
怪叫一聲,立馬起身,向天空竄去。
可哪怕身形再快,還是敵不過境界中的差異,還有輩分上的壓製。
不知何時到訪的紅塵塵漠然拔劍,同時以她為中心,四麵八方所有的物體都被一層薄冰覆蓋。冰劍一揮,消失在空中的紅火火再次尖叫一聲從半空顯現而出,卻很是可憐的半截身子被凍住成了冰雕。
身體眼看墜落,紅塵塵再揮一劍,冰麵上生出無數個冰錐,鋒利的尖頭直直地對著從空而落的紅火火。
紅火火欲哭無淚,眼看著自己要被紮成無數個骷髏的時候,連忙閉著眼睛大聲討饒:“啊!!大姐,我錯了!!!”
墜落的身體來了個急刹車,紅火火的鼻尖與拉鋒利的冰錐隻有一毫米的距離。
寒氣撲麵而來,紅火火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紅塵塵的聲音與她整個人一樣非常清冷,聽不出一絲情緒,但了解她的定然知道,此時她是真的惱怒了。
看戲的紅伊伊站了出來,她清了清嗓子柔聲道:“大姐,你別生氣了。三妹她從小便喜歡胡言亂語的,你我又不是不知道。”
紅火火剛投過去感激的眼神,便又聽見紅伊伊話音一頓,衝她邪魅一笑:“所以不妨把她舌頭割下來,小小懲罰一番便是了!”
“那和她說風涼話的你呢?”
紅伊伊剛還幾分得瑟,聽見紅塵塵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質問之後,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正要賠笑,紅塵塵優雅的收劍,同時地麵上的冰雕也消融而去紅火火啊呀一聲,臉和大地親密接觸。
“你失蹤的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好生說說!”
於是在那棵錯過花季的梨花樹下,紅火火再次簡單地把最近發生的事與如何走出絕跡沙漠的事說了一遍。“所以,我也尋了一件東西贈給大姐你!”
紅火火在氣氛有些沉重的時候,連忙討好的喚出一把神弓。
“這把神弓屬冰係,本被歲月磨損的程度非常嚴重,但機緣巧合之下我剛好尋到一種極寒之物用來淬煉修複。你若與它契和,定能一箭之下寒江千裏!”
紅火火說得輕鬆,但其實在秘境的時候,女鮫人曾用井水打在了她身上,而那井水所產生的寒氣便是世間最極寒的神物。若不是後來鳳凰用它的級陽之氣與它相抵,她或許在那時便已經被凍死了。
修行天賦敗於五靈根,沒想到成也五靈根,因為可以修煉水係,她成功的與這股寒意融合後也成了非常適合這神弓的主人。
可她猶如看到桃樹想贈於紅伊伊,看到這神弓自然便想到了紅塵塵。
在妖族閉關的那幾十年裏,她曾請求鼎老幫她把極寒之氣取了出來用於淬煉神弓。
去極寒之氣的過程是十分痛苦的,一生一死,一死一生。兩邊都是極端,她也被折磨的不知自己該喊冷還是該喊熱。
就在這樣痛苦之下,合歡多次問她值得嗎?
當然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