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首次曆練
壽命再次增加一半，火門浮現。
紅火火是最後一個跨入的，她想了想還是停下腳步把外麵最後一個淚鮫人的處境說了一下。
“前輩，此事我也是無意間得知。如今這麽多年過去，恐怕你的族人……壽命已是不多！”
淚鮫人聽後沉默了好半響，最後一陣海風拂過，她挽過耳邊的碎發無奈的苦笑：“我也想出去，可惜……其實啊，你所看到的我不過是一道殘魂……”
一道殘魂？
紅火火自是不信，就連秋水那個第一步登天的人留下的殘魂也是自保不住變得飄渺不定，這淚鮫人看上去可是實實在在的，若真是如此，那該是如何恐怖的修為！？
似知曉紅火火在想些什麽，淚鮫人眉間更是淒涼：“我已經記不清自己在這裏呆了多少年，一萬年？或者……十萬年？比十萬年更久！？”
“時間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紅火火咂舌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淚鮫人接下來的話更是聽得她恍惚。
她說：“我隻記得好像是某位仙子讓我留在這裏的，像你們來時那樣給你們考驗。一開始隔斷時間便會一些後生前來，再後來也不知為何，我感知外界發生了什麽恐怖變數，那些死亡的氣息讓我隻能躲在這裏發抖哀求。所幸……似躲過了一劫，又似沒有。醒來的時候我與外界斷了聯係，而在漫漫歲月的枯坐中，我的本體壽命已達到的極限，最後不得不留下一口氣，幻化出這具殘魂繼續等待……”
“說實話，見到你們我還挺開心的，畢竟你們是我無數歲月中等到的人！”
想起什麽，她又望天。
此天不是真正的天啊。
“變了，一切都變了……你們帶進來的靈氣規則，還有你們的術法氣息……”
最後的最後，她幾分驚恐的低語了一聲：“末法時代……”
天空一道如巨蟒大的雷鳴閃過，和曾經秋水蒼海對她說什麽萬象宗弟子的使命一樣，導致空間有些不穩，似觸及到了什麽恐怖的規則。
淚鮫人慘叫一聲，驚恐的捂著耳朵念叨著‘錯了錯了’，然後‘噗通’一聲跳進了水井之中。
“前輩！！”
紅火火驚呼，趴在水井中往下探去。
那一眼，波蕩的漣漪中紅火火看到此生最是難忘的景象。
一個個人影片段走馬觀燈的快閃過，腦海空空，如要炸裂。
明明之前強行記住草木陣法時都沒這般大腦空間用盡的感覺！
撕裂的疼痛，可惜記不住！
再看一下，還是撕裂的疼痛，記不住！！
“啊——”
紅火火捂著腦袋卷縮在地上，可她還是不甘心的瞪著眼睛死命的往裏看。
她必須記住點什麽，這是自覺告訴她的！
五官滲血，耳鳴嗡嗡。
又是一聲慘叫，卻是淚鮫人從井裏探了出來。
她美麗的麵孔也變得破裂，撕心裂肺的對紅火火吼叫：“滾出去！你快給我滾出這裏！！”
海麵搖晃，波瀾洶湧，雷電交加。
空間不穩！
這個念頭剛浮上心頭，‘哢擦’一聲，那相思相思井也都碎出一道裂痕！
淚鮫人急了，手一揮，乍起水花向紅火火砸去。
“帶來災難的小輩！你滾！滾！！”
井水拍打在她的身上，明明如此清澈，卻碰到皮膚時寒冷刺骨，就連火焰術也驅使不了。
淚鮫人急紅了眼，最後一道靈氣打在紅火火身上，導致她向後麵那道火門退去。
黑暗中，紅火火看到的隻有那些在井中飛快閃過的畫麵。她想抓住一點，哪怕是一點，再一點點，可她卻依舊什麽也沒記住，隻能獨自焦急，焦急，在焦急，最後……無可奈何！
“紅小友？”
“紅姑娘！”
耳邊有人呼喚，紅火火醒來。
原來自己被淚鮫人打了那一掌後送入了火門，可惜傷勢太重，若不是救人及時，可能後果不堪設想。
“紅小友，這一次你還真應該多謝一下善道友的返魂丹！”
返魂丹，顧名思義，是用來命懸一線時救命的佳品！此丹及其珍貴，甚至不輸於上等法寶，還是琥珀的天才姐姐在善於臨走時送給他保命的。
此事紅火火之前在竹林燈山洞裏時聽說過一二，如今得知這般珍貴的丹藥善於竟然絲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給她服用，著實讓她張了張嘴，最後隻得忍住虛弱與咳嗽，重重的向他抱拳致謝。
善於搖頭，連忙扶起：“就算是上次之事，報答紅姑娘你了吧！”
上次他向紅火火去求紅伊伊的魂血做十二層研究，為此他得到的知識與猜想可不是旁人能料想到的。
若是……若是真的如自己所實驗得出的結果，它若是成功了的話……劍門中所謂的天才弟子，將有善於一席之地！
火之門的世界是一片岩漿，此時大家身上毫無修為，就連儲物袋都無法打開。
這一關是問答，若是錯了，也不知會有怎樣的代價。畢竟上一次卜西海因為認不得字，所以隻能未答一句主動投身火海燒死。
他此舉在賭，賭錯了大不了一死，賭對了，還有一線生機。
顯然他是賭對了。
沒有回答問題，算是通關失敗傳送回了花海，至於懲罰便是壽命減半。
天空浮現一隻巨大的火焰眼睛，它盯著下麵的紅火火等人，如那傳說中的天神。
火焰組成的古文字，善於也是憋了好半響才勉強讀懂。
“何為道？”
瞧著這三個字，紅火火再一次下意識便認出來。
“善小友，這便是這一關的問題嗎？”
見他點頭，就連無妄子也皺眉了起來：“這問題如此籠統，又何為答案？”
那火焰眼睛始終不吭不響，就連卜西海等人試著打招呼也依舊冷眼旁觀著靜靜等待。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所幸這一關似沒有時間要求，紅火火這個傷員幫不上忙，也就隻能閉目打坐療傷。
了的。
內視一圈，無礙。
想了想，進入識海之中。
這一看，紅火火驚呆得不知所措。
明明毫無異樣之感，可裏麵確實變成了冬天。
鵝毛大雪，水麵結冰，三樹聳立，裹上銀裝。就連喜火的鳳凰樹也是這般，隻是它沒有絲毫反抗，任由大雪飄落，紅與白交錯。
“這……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