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海底石像
“為何?”
她問。
“不知!隻是覺得瞧見她的第一眼便心生親切,所以一想到她總是獨自麵對寂寞,就心有不忍!”
秋水笑了,挽起耳邊的發絲:“可惜,你這大好人怕是做不了了!阿乙成為那塊靈田的陣眼已經太久了,除非它真正的跨出成仙的那一步,不然永遠都隻能是靈田裏的一種養分!”
她的目光一直盯著紅火火臉上的表情,她看到她先是憐憫然後再是毫不掩飾的鬆了一口氣。
“你……有趣!讓我越來越看不懂了!”
“這有什麽好不懂的?”
紅火火無奈攤手的聳了聳肩:“想給它自由的真,想把它留下也是真!隻是我排了個先後順序罷了,既然它的自由我實在給不了,那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留下唯我己用了!”
這次反倒是秋水鬆了一口氣:“還好,你不是真的那種一味善良的人!本來我還擔心你的天賦不足矣讓你活得太久,現在我和蒼海的傳承也算是能真的安心交於你了!”
紅火火腰間的那枚玉佩掙脫而出飄在了石像的額頭前,秋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開始嚴肅的結印。
特殊的符號亮起,海底還是震動,石像的額頭散發一陣衝破大海直入雲霄的光芒,方圓百萬裏被照得通明。
許多凡人來不及閉眼有眼睛被刺瞎的,有暫時失明的。從此千百年都流傳這大海之上有凡人化羽成仙的傳說,久久不散。
至於附近的修士,有穿著一樣門派服飾的,有正在趕路的散修,有正鬥法決生死,有在山林中采藥,還有人扮成凡人的混在酒樓或躺在河邊曬太陽釣魚。
他們無一不停下手中的活抬頭望向遠處被白光照耀的方向。
“有異寶出世!”
“快!給宗門傳信!”
也不知誰這麽一下開頭,自認為有一些本事的人紛紛寸秒不讓的趕了過去。還有些天生警惕的人,猶豫的會兒才不緊不緩的想先躲在暗處瞧瞧形式再說。
“還打嗎?”
正在生死決鬥的是一人一妖,那妖族修士媚眼一拋:“旬沉子!當年不就是奴家在秘境裏搶了一株藥草嘛,至於你每次聞著我的氣味就像隻發情的野狗跑過來不死不休的嘛?諾,你們人族地界好像又有秘寶出世了,你要是再和我打下去,怕是會被其他人搶了先去哦!”
那被稱為旬沉子的人氣得一震手中的長劍:“青丘初瑤,你這個蕩婦最好是嘴巴放幹淨點!當年我在那處秘境花了百年的時間才破了禁製取得裏麵的藥材,若不是你坐收漁翁之利趁我不備搶走了它,我的修為也不會至今才突破元嬰!”
“哎呀,你們人族不是有個詞叫成人之美嘛,奴家是女孩子,也卡在結丹期許久了嘛!托你那株藥材的福才能比你先突破到元嬰期,這不這些年來我也經常尋來珍貴藥材還給你,雖然功效沒有你的那株好,但勝在數量多,你也成功突破了不是嘛!並且你在秘境破禁製的那百年可是奴家一直不離不棄陪在你身邊給你解悶的,你的禁製之術也大漲了,簡直好事成雙呀!”
旬沉子更氣了,悶鳴的長劍和暴起的青筋無一步訴說著他的怒火:“你當時是我的俘虜!俘虜!!”
“討厭,不要反複的說這麽讓人羞羞的話嘛!”
“……蕩!蕩婦!!”
“誒誒誒!你怎麽又亂罵人了?我可聽說了,你們劍門裏不是有個合歡宗嗎?聽說那裏的姑娘可比我放蕩多了,難道你沒去消遣消遣?”
“閉,閉嘴!!”
長劍撕鳴,兩人再次鬥在了一起。
“旬沉子你這個瘋子!秘寶出世了你都不去看看的嗎!?”
“哼!在我人族地界,就算是有秘寶也是我人族的弟子獲得!他強一分就是壯大我人族劍門一分,我何懼!”
“啊你!要是他們運氣不好遇見了一個異族的老妖怪怎麽辦?比如說我,奴家不也可以多次偷偷摸摸到你房間裏去給你送大補藥的嘛!”
“青丘初瑤!!”
旬沉子的臉一片通紅,惱羞成怒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MD!你們人族的男人都是大傻子不成!!”
青丘初瑤也惱了,兩人越打越激烈,也不知何時才能分出個勝負出來。
山林深處有一身穿黑衣的小少年正在懸崖上采藥,他抬頭眺望遠處,幾分稚嫩的臉上微微皺眉:“赤兒,我們要不要也過去瞧瞧?”
一條細長的紅色小蛇從他懷中鑽了出來,它吐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信子舔了舔少年的臉龐。
少年嘴角裂開一個詭異的笑意,似聽懂了那條赤鏈蛇的話語:“那好,我們也去!”
說著一把摘掉懸崖上的那株藥草向上飛去。
一處凡人酒館的角落裏,漸漸恢複視覺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剛還在這裏喝酒聽曲的一個糟老頭不見了。
轉眼,他出現在河邊。正躺在岩石上釣魚曬太陽的另一個老者沒有取下漁帽的擺手道:“悟凡!不去!!”
正要說話的易山子老臉幾分囧意:“薑魚子!那你不去老子也不去了!誰還熬不過誰呐!!”
薑魚子取下蓋在自己臉上的漁帽,伸了個懶腰不屑道:“易山子,要先化神先得悟凡,你這成天隻知道喝大酒糟老頭,要是再這麽心不在焉的話,怕是等我成為薑魚尊者了,你自個還是個子吧?”
結丹元嬰期被稱之為子,元嬰以上才能被稱為尊者。
“呸!”
易山子被懟得臉發紅,卻隻是狠狠的喝了一口葫蘆中的酒後支吾了半響還是不知道怎麽懟回去,於是隻得再喝一口酒,如此反複……
來到海底的修士越來越多,對於這裏有一塊不受海水侵入的空地,或許是大家或多或少經曆了許多奇聞異事,所以也都是看了一眼後並不太驚奇。
“孫現師兄,石像上有人!”
那被縱人以首的男子警惕的抬手:“大家都先不要輕舉妄動!”
有一邋遢的老者冷哼了一聲:“哼,一個即將消散的烙印而已,有何可懼!?”
說著便身子一閃進入了石像額前的旋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