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水路
我瞟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繼續的用隕金匕剝開她的傷口。
她轉過頭來,盯著我,聲音嘶啞,“殺了我。”
她再重複了一遍。
“好,你把分元草給我,我就殺了你。”我看著她說道。
“分元草就在我住的地方,你仔細找一下就可以找到。”唐曼說道。
我一愣,心中狐疑的問,“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唐曼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我目光閃動起來,這女人怎麽會突然將分元草告訴我?難道真的隻是讓我殺她?
這個女人這麽謹慎神秘,我不太相信她,不,完全不相信她。
沉吟了一下搖頭,“不行,我沒見到分元草,你不能死。”
我繼續的尋找她傷口裏麵的東西,說來也奇怪,割開她的傷口,那東西就看不到了,我隻能滑深一點,鮮血不斷的冒出來,似乎匕觸碰到了她的骨頭,她長長的睫毛狠狠跳動了一下,蒼白的額頭冒出細汗。
“那你把我這隻手割斷。”唐曼虛弱的說道。
我聽得眉頭一皺,“現在我身上什麽都沒有,割斷你的手,你怎麽活?我已經說過了,拿到分元草隨便你死不死。”
我這麽說,她果然不說話了,我不得不繼續尋找,這時候唐曼微微的抬起手,指著肩膀的一個地方,我這才現在她衣服的掩蓋下,有什麽東西微微在蠕動,我趕緊用隕金匕插了下去。
鮮血噴了出來,她肩膀裏麵有動力劇烈的蠕動了幾下,就恢複了正常,我將她的傷口滑開一點,果然看到了裏麵有一個侵泡在血肉怪東西,跟剛才水下麵的差不多,我用隕金匕將這東西挑了出來。
大概兩個手指那麽大,看上去猙獰異常。
為了以防萬一,我拿出一點朱砂灑在了這東西身上,現冒出黑煙,這家夥還在劇烈掙紮,但很快就不再動彈分毫了。
唐曼的整條手都是鮮血淋漓,幸好背包裏麵還有一些外用的消炎藥,將消炎藥灑在上麵,我趕緊用碎布將她的傷口包起來。
隻能這樣了,這種傷口需要縫合,但我針都沒有,自然隻能這樣了。
但現唐曼頭都垂了下來,我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按住她的脖子,現血脈的跳動已經到了薄弱的極點,好像隨時隨地都要停止一般。
這女人疼就說啊,現在暈死過去了,估計真的快死了,我分元草還沒拿到,怎麽敢讓她死?
一咬牙,我趕緊調動體內的氣注入她身體裏麵,我的氣隻能緩解她的疼痛,增加她的生命活力而已,其餘的就沒多大用處了,但我現在隻能這麽做。
花了三四分鍾,我感覺體內的氣失去了一半,我才停了下來,渾身已經忍不住打哆嗦了,甚至背後都被冷汗打濕。
我看著她還垂著頭,我算是束手無策了,隻能將背包裏麵的衣服給她披上,是否死我算是無能為力了。
我坐到一邊繼續的吃了兩塊壓縮餅幹,喝了一瓶水才感覺緩過來一點,等體力恢複之後,我要試另外一條路。
既然無法爬上去了,那就是隻有水路了。
這水潭是很大不錯,但孕育出水下麵那麽大的東西應該不太可能的,它吃什麽?
這麽大的東西一天吃一個人都算少了,剛才下水的時候我根本沒有看到其他的魚類,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水潭下麵有其他的出口,也可以說或是以前沒有,但那東西陰差陽錯的鑽進來了。
但是要下水有很大的危險,第一我體內沒有力量可以用了,在水下麵的反應自然會遲鈍很多,雖說有隕金匕在手,但現在的我要真是在水下麵遇到那東西,那跟在水裏麵遇到鱷魚差不了多少的。
再者就是要帶著唐曼一起,她現在根本沒有什麽戰鬥力,那危險指數完全是增加了很多。
又或者她能不能抗過去這一關都不好說的。
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的看了唐曼一眼,她還是垂著頭,渾身上下都沒有動彈一絲,我現她頭都還是濕漉漉的,她會不會太冷了?
如此一想,我也趕緊將背包裏麵的冥幣,香,蠟燭,一切能燒都拿了出來,很快在她身邊升起了一個小火堆,火光也將這岸邊照亮了幾分。
因為有蠟燭的原因,這些東西還算比較耐燒,火雖說不大,但我都感覺到了幾分溫暖。
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接下來我自顧的調息起來,我要在最快的時間裏恢複到三級算命師的最高實力,因為等會隻要是一下水,可能就是九死一生了。
我不得不謹慎。
大概過了大半個小時,火緩緩的熄滅了,頓時四周再次寒冷起來,我顧不得這些,繼續的呼吸吐納,感覺著自己體內氣的變化。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這或許是那力量疏通了我全身的經脈,讓我呼吸吐納起來也有事半功倍的感覺。
再次緩緩睜開眼睛,我感覺體內的氣恢複得差不多了,氣恢複了,那麽意味著我的力氣也回來了。
我看著地上的燃燒殆盡的火焰碎渣,應該熄滅了一個多小時了,但唐曼還是垂著頭,隻是唯一的變化就是她的頭幹了,身上的衣服也幹了,不過一動不動的,這女人死了嗎?
我眉頭一皺,站起來走過去,蹲下來想按向她的脖子,她卻突然動了動,抬起頭來看著我,我看得一驚。
因為從她眼睛裏麵,我看到了她波瀾不驚般的平靜,沒有任何波瀾,她快要恢複了。
她這麽看著我,我自然收回了手,但下意識的將另外一隻手中的匕抓緊了幾分。
如果她出手,那麽我隻能滅了她了。
她看了我一眼,然後撇頭看了一下被包紮的傷口,然後再看了一下身上蓋著的衣服,她抬起手將衣服甩出去。
我眉頭一皺的接了下來,將衣服塞進背包裏麵。
我盯著她問,“你是不是能走了?”
她沒有說話,她站起來,將自己散落在肩頭的頭挽起來,我趕緊將氣注入雙眼,現她體表有一層淡薄的氣,但很微弱。
所以我沒必要怕,她之前重傷之下硬接了我三掌,如今一條手臂也快廢了,而且才過去一共兩個小時不到,她最多恢複一兩成的實力,不可能完全恢複的。
況且她不知道我的力量是最後一次了,她敢對我出手嗎?
“我問你是不是能走了?”我盯著她再問了一句。
她沒有理會我,目光淡淡的看著水下麵,突然目光一凝的射出一縷精光,她身子躍起,一下子跳進水潭之中。
我嚇了一跳,她想幹什麽?難道她也想走水路?
猶豫了一下,將強光手電綁在頭上,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也跳了下去。
我下水後,四處一看,就現唐曼已經遊到了水底,我自然跟了上去。
但下水後我肯定不能靠她,隻能靠自己,所以我跟她的距離被拉開,也不時的搖頭看四周的環境,以防那東西來個突然偷襲。
在水下麵遊,我才現這下麵有多深,水底有多長,不過遊著遊著,我自然在找有沒有山洞之類的出口,但可惜的是,轉了一圈我都沒有現有出口,難道這水路也行不通,但那隻白色的東西呢?
然而這時候,我停了下來,因為我感覺到了微弱的水流,不遠處的唐曼也停了下來,她似乎也感覺到了,我調動體內的氣出體外,緩緩的感覺這水流的方向,幾秒鍾後,我跟她同時看向了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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