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染月拜師
染月的目光極度的溫和,但鳳陌易感覺得出她與平日裏的她不一樣,看著一臉茫然的鳳陌易,染月的腦海中閃過白日在卞音樓所看到的一切,眼眸中閃過一抹鄙夷,但卻隻是瞬間,回眸看向身邊的鳳陌易,輕啟唇齒,柔聲道:“按宮中的規矩,本就該叫你王爺!而我亦該自稱為臣妾亦或是妾身!”染月溫和一笑,這才發現染月的臉頰上有兩個深深酒窩,略顯一絲俏皮可愛。
“這是在榮王府並非在宮中!”鳳陌易眉頭微皺,似乎對於宮中的那些規矩略感到不滿,染月本就不是守規矩的人,如今變得如此的懂規矩著實的讓他感到不適應,鳳陌易拉過染月,進了屋子順手將門帶上,房間裏麵隻有他們兩人,鳳陌易認真的看著染月的雙眸,似乎想從她幹淨清澈的眼眸中看出些什麽端倪來,但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但也個王府,夜深了,該歇下,明日還要早朝!”染月逃避著鳳陌易的尋問,略顯得一絲的冷漠,卻是盡了自己的大度,她明白若是自己沒辦法從心底大度起來,那就從心底冷漠起來,在還未真正愛上他以前將這份感情給斷了。
“月兒!”鳳陌易擁過染月的身子,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唇順勢壓了下來,掠奪著染月的美好,染月的身子微微一顫,腦海不怎麽揮之不去白日裏的畫麵,猛的推開了鳳陌易,眼眸中閃過一絲的冰冷,轉過身去,尷尬的看著這房間裏麵的某一處。
沉默了片刻過後,染月的聲音在這片沉寂的房間裏麵響起,“陌易,我今天身子不適!”那聲溫和的稱呼讓微有些怒氣的鳳陌易,平息了心中的疑惑,身子不適莫不是來葵水了,女子的私房事,他多少還是懂一些,便也很是體貼的再一次將染月攬在了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鼻尖淺嗅著她發間所散發的香味。
“無礙!這兒痛嗎?”鳳陌易溫柔的為染月撫著小腹,他自以為染月是來了葵水才這般的失常,殊不知染月的不適皆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見鳳陌易這般樣子,染月多少也明白了,但終究沒有出言解釋些什麽,無力的任由他擁她入懷。
清晨,染月早早的醒了,亦或是這一夜她都沒有入睡,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一片,染月隻覺得自己的心涼了一片,現在該是鳳陌易上早朝的時間,她今日便安心的在這府中等他回來,腦海閃過昨日那女子一絲不掛的與他糾纏在床第之間,那聲聲的呻吟聲,如雷鳴般響徹了她的腦海。
嫣兒早已在門口候著了,許久都不見染月醒了,心中略有擔憂,便輕輕的敲了敲門,隻聞染月的一聲:“進來吧!”嫣兒推門而入便瞧見了還躺在床上的染月,本想關心的尋問一下,卻不想染月先開了口:“嫣兒,今日我有事要請你來做,也唯有你可以去做!”染月撐起了身子,從染月的眉目間看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是,嫣兒必定不負所望!”嫣兒跪倒在地,“請王妃吩咐!”
“很好!去銘王府,通知銘王爺將信交給銘王爺!親手交到銘王爺的手中方可回來,回來的時候要快,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也需要你幫忙!”染月起了身子,走到桌案前,將信紙一放,嫣兒聰慧的為染月研磨,輕蘸些許的墨,秀娟的字跡實而不華,如鳳舞一般在這一塵不染的信紙上飛舞著,不出片刻染月便已經將信給裝入了信封中。
“記住,一定要親手交到銘王爺的手中!信切不可以經他人的手!”染月仔細的叮囑著,嫣兒雙手接過信,將它藏於自己的懷中,便拿著染月的令牌出了榮王府,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銘王府,果真鳳陌銘在府中,銘王府的人見過嫣兒,自然也很是體貼的領了嫣兒進去,嫣兒將這信親手交到了鳳陌銘的手中,一聲告辭又匆匆的趕了回去。
鳳陌銘看過信過,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一把火將那封信燒得隻剩下灰燼,拿起身邊的茶水,若有所思的品著。
不負所望的嫣兒回到了王府裏麵,而此時的染月也已經穿好了衣衫,一身的男裝,所有的青絲皆束起,倒是一名俊俏公子哥兒,嫣兒進到了房間裏麵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染月,女子扮相很美,男子的扮相更是迷惑人心。
“信,奴婢親手交給了銘王爺!”嫣兒不忘回報著自己送信的結果,也好讓染月放心,隻見染月丟過來一件衣衫,嫣兒穩穩的接住了,染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嫣兒。
“將衣裳換上!”染月冰冷的說道,所有的指令都是那般的簡潔明了,嫣兒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當著染月的麵將所有的衣衫褪卻,將那套男裝穿上了身,嫣兒本就是個標誌的美人兒,這一身的男裝果真還是很適合她,染月親自為她束上了發。
“走吧!”染月倒也大膽沒有爬牆出去,而是光明正大的從王府大門走出去,整個王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個從王府裏麵光明正大走出去的人正是他們的王妃,染月剛來晨夏國的時候,便有過這個的一次經曆,所有的人自然認得她的男裝扮相。
染月帶著嫣兒來到了晨夏國的竹幕林中,這是所有人都不怎麽來的地方,更是整個晨夏國百姓所盛傳的不祥之地,但染月去了,而且去的光明正大,嫣兒似乎不像是平常的女子,若是女子對有傳聞的不祥之地,必然是再三的推脫,但嫣兒卻是忠誠的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甚至不曾有任何的疑問。
兩人就這樣來到了竹幕林,裏麵早已有人在等她了,她的時間不多,隻是兩個時辰而已,嫣兒被她支在竹幕林外,以外有任何的不測,染月大膽的走了進去,這裏麵的確洋溢著一股陰森的感覺,染月倒是絲毫不在意的往裏麵走去。
“染月真是個奇女子,這若是換得其他女子,斷然是不敢走進這竹幕林一步!”鳳陌銘的聲音在染月的身後響起,染月淺笑著轉過身去,看向身後的鳳陌銘,沒有平日裏的雍容裝束,一身輕便衣衫,但手中的扇子卻從不離身,腰間竟無一個配飾。
“銘大哥過獎了!曾聽父皇說起過,習武必然有一番基礎,而我不曾有任何的基礎,銘大哥可有辦法讓我在短時間內學會些什麽!”染月明人不說暗說,她要習武的目的鳳陌銘都知道,她便不會對鳳陌銘有所隱瞞。
“你說的不假,習武必然要有一番的基礎,但我在辦法讓你學會些致命的招數!不知你想不想學!”鳳陌銘挑眉看向麵前的染月,一身男兒裝,倒也不得不得男兒禍水便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師父在上請受染月一拜!”染月突如其來的一跪倒著實的驚到了還站在她麵前的鳳陌銘,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收染月為徒,隻是單純的想要滿足她的要求罷了。
“拜師便不必了,這教授武藝我樂意置之!”鳳陌銘開扇對著自己搖了搖,看似簡單的動作實則帶著些許的秘密,耳尖的染月迅速的躲開了,險些某些東西就直接刺在了染月的身上,“你本有基礎,為何還想要再學呢!”鳳陌銘滿意的看著這地上的四根銀針,染月藏的倒也夠深的,怕是連她大月王朝的父皇也不知道她會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