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對質入霜
對於染月對鳳陌易的稱呼最終終結在了相公這個詞上麵,染月甚是滿意,鳳陌易也唯有滿意了,那畢竟是夫妻之間的唯一稱呼,染月心中一直有塊結在,便是那日在婚典之上出現的女子,那聲親昵的稱呼,讓她感到反感,這是她為何不願意接受易這個稱呼的原因,隻因這個稱呼已經有人搶了先機了。
染月的婚典已經過去了,雲睿風自然也隻能回大月王朝了,臨行前,雲睿風將大月王朝的通行令交給了染月,他離去時唯有一句話,便是大月王朝本就是她娘家,若是受了什麽委屈,隻管回去便可,染月那時還不懂,雲睿風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後來她便懂了,但這都是後話。
染月懵懂的收了那塊通行令,向雲睿風保證她會好好在這晨夏國做鳳陌易的王妃,絕不會比在大月王朝來得差,雲睿風終究還也隻是搖了搖頭,便離去了,楊子逸與染月早已不似當初了,年幼的他們還能說出許多的話來,如今經過一些事情的他們反倒顯得那般的尷尬,離去時,兩人也隻是一句保重,但從此兩國相隔了。
在整個晨夏國與鳳陌易最為親近的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七王爺鳳陌銘了,染月早已打定了主意,此番必然是要去一趟銘王府才能夠了解到入霜與鳳陌易的過去,她既然是鳳陌易的王妃,從小便有人教她要做個大度的女人,切莫犯了七出之條,哪怕是夫君納妾也必須與眾姐妹相處好,染月便一心想做一個大度的王妃。
馬車緩緩駛入銘王府,七王爺似乎料定了染月必然會來找他一樣,便已經讓王府門口的人將王府大門大開,迎染月進來,現在的染月該被稱呼為榮王妃,進了銘王府染月隻覺得這個王府成分的溫馨,似乎不像是榮王府那般,隻是一個住人的宅子,銘王府似乎是鳳陌易用心的在打理的一樣,每處都有著人氣一樣,榮王府雖擺設都十分的到位,也甚是合她的心意,卻終究還是太過冷清了。
鳳陌銘一臉淺笑著品著茶水,坐在前廳,看著向他一路走來的染月,站起了身請她入座,下人還未等鳳陌銘言語半分,便已經上了茶水,染月也同樣沒有那般的沉默,一開口便是開門見山,隻聞其柔聲道:“銘!我本該稱呼你為一聲七哥!”
“但我更喜歡你叫我一聲銘!染月可是為了入霜的事情來找我?”鳳陌銘似有一身輕世的模樣,不斷品著手中的茶水,終沒有去看染月一眼,他早已料到了染月便來找他,除了為了入霜這件事情,還能為了什麽事情。
“銘,入霜姑娘那日鬧了婚典,我本該入鳳陌易討個說法,但終究還是無從下口,你是與他從小一同長大,那日來大月王朝和親之時,你與他一同來,便不難看出你們兩人的關係!求你告訴我,入霜與鳳陌易的過去!我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必然有一段情傷!”染月倒也是看得明白,鳳陌易同她不過是隻是一對夫妻,但要談論上愛這個字眼,卻終究還是深層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還沒有到達這麽深的地步,也隻是如平常夫妻一般,說了媒,未曾見過麵,便直接成親,何來的感情,隻是他們兩人幸運些,見了麵後,才決定成親。
“你不後悔?他們兩人的過去,會讓你有想要回大月王朝的衝動?當真要聽?”鳳陌銘對染月的說法並未感到奇怪,他早已知曉染月是個聰明的女人,卻也同樣是個單純的女人,盡管他不知道此時的染月到底要做什麽事情。
“我既然來了,就必然不會後悔,把他們兩人的事情全部告訴我!”染月堅定的說道,鳳陌易與入霜之間的事情,在她的心中已然成了一個結,若是不打開這個結,她必然會一直擔憂著,若是知道他們兩人的事情,哪怕最後鳳陌易要納入霜為妾,她也絕然不會反對。
“入霜本是九弟指腹為婚的未過門的妻子!入霜與易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易從小便知道入霜以後要嫁給他,但入霜卻不曉得,更不曉得易對她的感情,一昧的跟著另一個男人,不過那個男人怕是將入霜給拋棄了,否則入霜是斷然不可能出現在晨夏國!那個男人曾也是易的摯友,但如今因入霜而反目為仇,入霜毅然決定拋下易跟那個男人離開,當年易借酒消愁,怕也是用了許久的時間才恢複過來的!如今她回來了,怎麽能不勾起易的傷心事!至於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我也隻知道這麽多,至於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也隻有易知道!”的確雖與鳳陌易之間的關係更勝於其他的皇室兄弟,但終究他們兩人還是有著間隙,鳳陌銘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然的笑容。
染月看得出鳳陌銘所說的東西,對她還是有所保留的,但有著這些也足夠了,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鳳陌易與入霜怕是舊情難忘,現在要弄清楚的便是那入霜為何突然回來,當年既然跟著別的男人離開了,如今再回來找鳳陌易又是什麽意思,深思片刻,染月端過茶水,品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說道:“銘,以你的能力帶我進死牢該不是什麽問題吧?”
這話音剛落,方才同樣品進一口茶水的鳳陌銘,猛的噴了出來,一臉震驚的看著染月,似乎不相信方才的話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隻是沒想到染月的動作會這麽快,完全看不出來她是一個善妒之人。
“隻是想要去看看她罷了!陌易必然是不會帶我去的!”染月無奈的說道,看她的確是主要的目的,二來是想要知道從入霜的口中那個他們兩人的過去,還有就是為何這麽久了,明明已經離開了卻還要回來,偏偏還選擇了在那一天。
“罷了!走吧!”鳳陌銘將手中的茶水放下,外頭早已備下了馬車,他似乎也有這樣的感覺一樣,馬車是染月的,鳳陌銘迅速的上了馬車,染月坐在他的身邊,腦海中想的盡是那日的話語,她雖蓋著喜帕,沒有見著入霜的容顏,卻也想到了能入得了鳳陌易的眼的必然是姿色非同凡響的女子,那日聞聲便已經知曉了。
駕馬車的車夫也同樣很是利索,馬車很快便到了皇家的死牢,那裏一旦進去了,便很難再出來了,染月走在鳳陌銘的身後,不知鳳陌銘對那獄卒說了什麽,便打開了門,染月小跑的跟在他的身後,到處都有喊冤的犯人,但凡喊冤的必然不會是真冤,在染月的印象裏麵是這樣的。
在獄卒的指引下,染月與鳳陌銘來到了離入霜牢房不遠處,但染月卻停住了腳步,那牢房裏麵似乎還有一個人,而那個人染月卻是熟悉的很,昨夜還與她一同在床上魚水之歡的男人,今日便在這牢房裏麵,與其他女人抱在了一起,看這情形與鳳陌易跟入霜似乎已經吻上了,鳳陌銘尷尬的轉身看向染月,見染月臉上紅心不跳,嘴邊還蕩漾著一抹淡然的微笑,似乎對自己的丈夫與其他女人偷情完全不關心的一樣。
隻見染月抬起腳步上前走去,鳳陌銘緊隨在後,他就像是來看戲的一般,染月走到牢房門口,美眸微抬,溫柔的出聲道:“若是真不舍得,便納回來做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