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顯律皇帝
太子的臉上無疑滿是喜悅,看著那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的屍骨,他不敢相信柳辰砂所說的話是否就是真的,但卻又從心底裏希望那是個事實,一把拉過柳辰砂的衣衫,雙眸狠狠的盯著他,緊張的問道:“你從何看出她不是傾洛!”
“我從未動過傾洛,而這具屍骨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的屍骨!”柳辰砂說出了這麽多年來他一直緊守心底的秘密,他在出征前都在等待著傾洛的回答,隻想著若是有生之年他回來了,他定要好好的愛她,但無奈他回來了,而她卻永遠的離開了,看著那具僅憑一眼便斷定不是傾洛的屍骨,柳辰砂的眼眸中滿是光芒,若是真不是傾洛,那真正的傾洛現在何處,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人,那便是今日在繪花樓所聽到的那個聲音,那個叫暮煙的女子所唱出來的歌聲,陌生的容顏讓他隻敢懷疑。
“哈哈,你從未動過傾洛,傾洛還是完璧之身!哈哈,傾洛竟還是完璧!”太子瘋狂的大笑著,他笑柳辰砂即使如此愛傾洛竟未曾動過她分毫,他笑傾洛既然都在柳辰砂的身上,卻未將自己最寶貴的獻給他,他更笑自己竟然在那日下葬時並未發現這個秘密,讓自己痛苦了整整四年,更是怨恨了自己整整四年,傾洛!你害的本宮好苦!
與此同時,暮煙坐在窗口邊看著那在外嬉戲的染畫,想著再一個月她便要回去那個宮中,那個男人已經等待她很久了,她隻覺得愧疚彌漫心頭,他放縱她就此離開皇宮,對她他從來都是寵溺,更別說是強求,對她,他從來都是溫柔,為她,他罷免了後宮的選秀的製度,努力的為她將一切可能在他身邊久留的妃子全數拒之於千裏之外。
“暮煙姐姐!”不知何時染畫已經跑到她麵前了,染畫見到暮煙時常一人獨自坐在窗口看著外麵,她也曾坐在那窗口從暮煙的角度看向外麵的一切,卻終究沒有發現任何的新奇之處,但她的哥哥不同,她的哥哥似乎很懂暮煙一般,對暮煙他從來都是一昧的退讓,那個站在天下之上的男人唯獨對她,下不了狠手。
“染畫!怎麽不去跟小呀玩!”暮煙對這個妹妹同樣也是抱著寵溺的態度,從小便希望自己有個妹妹可以讓自己疼愛,無奈一切皆因那仇恨而毀滅,但如今出現了染畫這個女子,她便真心的將她當作是自己的妹妹,也許將來會成為自己的妹妹也不一定。
“小呀替我去拿水了,暮煙姐姐房間裏麵多悶呀,出來走走,染畫陪你玩!”染畫試圖想要將暮煙給拉出來,但她明白這隻是在做無用功,暮煙一向喜靜,哪能受得了她這般的折騰,染畫天真的笑著,暮煙猶豫了片刻,抬起眸子便看到染畫一臉渴望的樣子。
“好!”暮煙這才答應了染畫的要求,染畫一臉高興的蹦跳起來,欣喜若狂的拉著暮煙走出了房間,剛一轉身便撞上了一堵牆,這才想要開口罵那不識相的,卻被那麵前的容顏給驚嚇到,慌忙躲到暮煙的身後,膽怯的顫聲道:“皇兄!”
暮煙沒有想到他會來的這麽快,因天寒讓她的臉有些微紅,口中輕吐出來的白煙不禁讓他感到心疼,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躲藏在暮煙身後的染畫,似乎在責怪染畫為何在這麽冷的天將暮煙帶出去。
“不要再責怪染畫了,進屋吧!染畫找小呀去玩吧!姐姐跟你皇兄有事要談!”暮煙自是知道這次必然逃不掉了,染畫的信一旦寄出去了,他必然會親自出來護她周全,帶她回去,聽到暮煙這麽一說染畫這跑的比兔子還快,恨不得立刻逃離她那嚇死人不償命的皇兄身邊,暮煙淺笑著看向那已經逃遠的染畫,肩頭一陣沉重,回眸他已經將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溫柔的披在了她的肩頭。
“外麵天冷,趕快進屋,若是著涼了,我定饒不了染畫!”他是顯律國的君王,一個君王在一個女子麵前竟沒有任何的身份,足以見得他對那個女子是足夠的疼愛,牽著暮煙的手,一陣溫柔捂熱了她那早已凍涼的手,門被吱呀一聲關了起來,房間裏麵隻剩下他與她兩人,暮煙而是一臉溫柔的笑著,從第一次見到他起,便一直都是溫柔的,似乎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她生氣的模樣。
“煙兒,做我的妻子吧!”他一臉認真的說道,這並不是想要納一個妃子,而是妻子一個他心目中永遠可以陪伴在他身邊的妻子,暮煙顯然有些意外,過去他一昧的在寵溺著她,卻終究不曾提及過讓她嫁給他的事情,如今為何一來便如此開門見山的提到這件事情。
“皇上,民女不過是個百姓人家的女兒,而且是蕪音國人,配不上你堂堂顯律國皇上!”暮煙正是當年的傾洛,此時的傾洛不再似當年那般對任何事情都懂得忍的女子了,她開始學著隱藏起來,而站在她麵前的這個顯律國的皇帝正是當日傾洛微服似水之時所見到的那個白衣男子,若非那白衣男子的車夫,傾洛便當場成為馬下亡魂,何來今日的暮煙一說。(下麵的暮煙便會改為傾洛)
“煙兒,休得拿身份來拒絕我,我從未介意過你的身份!”那顯律國皇帝已經被傾洛給激怒了,一年他努力讓她相信他對她是認真的,他努力做好一切,為的就是讓她成為他的妻子時毫無後顧之憂。
“旭任天,那你在意過我曾經是別人的妻子嗎?”傾洛隱瞞了多年終還是將這個秘密公諸於世,她一直相信若是真正愛她的人一定不會介意,也是隻是心裏的介意,看到旭任天一臉震驚的樣子,傾洛苦苦一笑,轉身準備走出房去,卻不想身後一陣溫柔。
“我不介意!”
“我想你已經忘記我了!還記得那日在似水,你的車夫險些撞到我,你命少淩拿銀票給我以作補償!當時陪伴在我身邊的男人便是我的夫君!”聽到方才那聲我不介意的時候,傾洛有一絲的感情,至少在猶豫過後,他還是選擇了她,沒有因她是別人的女人而選擇放棄,但這樣對他來說不公平,傾洛終還是決定哪是傷他傷到底,也不能讓他的國人恥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