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賣老婆的男人
駕駛室已經完全變形,丁火卡在裏麵,樣子有些滑稽。
丁火吐出一口悶氣,隨即伸展四肢。
隨著他的動作,路虎車變形的外殼又被撐開,發出“哢哢”的聲音。
優質的汽車鋼板,此刻就如同握在手中的空易拉罐一般,被丁火輕易改變了形狀,撞癟的車門也無法承受他的惱怒,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丁火出了駕駛座,整個人竟是毫發無傷,他隨手扯下後車門,走到對麵車道,看著迎麵而來的一輛白色轎車,將手中車門像扔鐵餅一樣扔了出去。
“轟”的一聲響,車門準確砸碎了白色轎車的擋風玻璃,司機的腦袋隨即被車門撞碎,場麵極其血腥恐怖。
白色轎車失去控製,向著丁火直衝過來。
丁火也不躲閃,左腳提起又猛然跺向地麵,竟然將路麵踩得深陷半尺,接著他右腳向前一步,雙手同時向前推去,悍然迎上了白色轎車的前保險杠。
丁火猶如鐵樁似的紋絲不動,白色轎車反而在慣性作用下對撞得尾部翹起,緊接著被震退半米,熄火停了下來。
丁火走過去,將無頭司機扔下車,也不在乎駕駛座上觸目驚心的血汙,開著沒了擋風玻璃的白色轎車離開,仿似什麽事情也沒發生。
……
江芷蘭不明白當年怎麽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甚至不顧父母的反對跟他私奔。
也許真的是太年輕,也許是被一時的愛情衝昏的頭腦,江芷蘭現在非常恨自己,潘慶這個混蛋給了她刻骨銘心的傷害,而這一切根本是她自己的無知幼稚造成的。
這麽多年來,江芷蘭一直不敢回家麵對父母,雖然她知道父母已經原諒了她的叛逆,可是她不能原諒自己,她寧願一個人受著潘慶的折磨,不想讓父母為她擔心。她欠他們的太多了,一輩子都無法還清。
今天是她領薪水的日子,潘慶就像是一條嗅覺靈敏的狗,他似乎時刻在惦記著她那點微薄的收入,再一次把她剛拿到手的薪水全部搶走,他已經沒有了人性,他根本不會去考慮江芷蘭和女兒的死活。
已經記不清被搶了多少次,也記不清欠了多少好心人的錢還沒還,江芷蘭隻知道潘慶越來越變本加厲的傷害著她。
盡管如此,江芷蘭還是不敢相信,潘慶竟然喪心病狂到會和他的狐朋狗友綁架了她,甚至,他竟然為了三萬塊錢要賣了自己。
就在剛才,江芷蘭聽到潘慶在電話裏聯係了一個男人,先是把她誇得如何的如花似玉,然後提出了三萬塊錢的賣價,那個男人很豪氣地說錢不是問題,今天晚上來拿貨。
貨!
江芷蘭心中在滴血,原來在他的心中,她隻是一件可以隨時賣掉的貨物而已。
江芷蘭徹底絕望了,她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她問他:“你把我賣了,錢用完了你還能找誰去要?”
不管怎樣,沒人願意被賣掉,誰知道將來的命運是被人殘忍地割了內髒,還是被賣到國外成為男人們的下賤玩物?最重要的是她的女兒,女兒怎麽辦?誰來撫養和照顧她?
潘慶卻沒有絲毫不安,一如既往的恬不知恥:“我會給你個賬號,以後每個月你把錢打過來。”
“你在做夢吧?我憑什麽給你錢!”江芷蘭氣得聲音有些發抖。
“你會的。”潘慶冷笑,“潘小悅以後跟我過,如果我沒錢養活她,隻好把她也賣了。我想你一定不想我這麽做吧?”
潘慶打了一副如意算盤,既可以一次性獲得三萬塊,還能利用江小悅繼續控製江芷蘭。
虧他能想出這樣的“妙計”,一個人沒了人性,真的什麽惡事都能做得出來。
“畜生!潘慶你混蛋!”江芷蘭嘶聲大叫起來。
潘慶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那麽激動幹嘛?哦,對了,我該去接女兒了。”
指了指江芷蘭,潘慶警告她:“你最好老實點,我這個兄弟脾氣不太好,別自找苦吃。”
他的同夥,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挺配合的眼中露出凶光,一副老子就是惡人的架勢。
江芷蘭看那人的麵色,和潘慶一樣的皮膚晦暗,眼眶發黑且凹陷,如果猜的不錯,這個混蛋隻怕也是個吸食毒品的癮君子。
潘慶隨後離開,江芷蘭擔心江小悅,不禁急得六神無主,腦子裏嗡嗡直響、混亂一片。
江小悅是她的命,如果不是因為女兒,她可能都自殺過幾次了,每次都是因為舍不得女兒,才逼著自己堅強地活著。
怎麽辦?她現在自身難保,怎麽去保護女兒不被潘慶傷害?
因為怕她逃跑,江芷蘭的手腳都被綁著,手機也被潘慶搶走,她想偷偷去報警的機會都沒有,她該怎麽辦?
江芷蘭想開口求助那個男人,但這似乎根本沒有可能,那人若有正義良心,就不會幫著潘慶綁架她!
突然間,她看到那男人的褲子口袋裏露出了半截手機,心中靈機一動,不由計上心頭。
“大哥,我憋不住了,我想上廁所。”江芷蘭可憐楚楚地看著那個穿著牛仔褲的男人。
那男人皺了下眉,看了她一眼,沒有理睬她。
江芷蘭恨得牙癢癢的,但此刻卻不得不低頭,用略有嬌嗲的聲音懇請道:“大哥,幫幫人家好不好,真的憋不住了。大哥,你要是不放心,就陪我一起去,行行好啊,我受不了了,褲子要濕了。”
江芷蘭故意使用了一些讓男人產生某種聯想的敏感詞,目的就是要讓他產生邪念,進而放鬆警惕。
當然,她這麽做的後果也是極其危險的,萬一他是個色狼,有可能會把自己推進火坑,甚至遭到淩辱,可是為了女兒,此刻就是要她的命,她也在所不惜,無暇考慮自己會落個什麽下場。
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那男人聽了江芷蘭嬌嗲的言語,果然是眼中一亮,有些心動地走了過來。
“我可以讓你去上廁所,不過,我得看著你尿,免得你耍什麽花樣。”那男人麵帶猥瑣,口出穢言。
江芷蘭忍住心底的惡心,乖順地說:“大哥,都聽你的。先把我的繩子解了吧,等會兒你再綁上。”
男人頭腦裏幻想著江芷蘭坐在馬桶上的樣子,心中邪念更重了幾分。他倒不怕江芷蘭耍花樣,一個柔弱的小女人,哪有本事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不過他還是挺謹慎的,隻是把江芷蘭腳踝上的繩子解開,卻沒有將她的雙手解開。
江芷蘭白了他一眼,舉起綁著手腕,嗔怪道:“你不把我的手鬆開,我也不方便啊。”
“少給老子灌迷魂湯,你要不方便脫,哥哥幫你脫。”那男人說著,一巴掌沒輕沒重的拍在江芷蘭的翹臀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江芷蘭疼得眉頭緊皺,卻又不便發火,還得假裝繼續撒嬌:“你這男人,怎麽這麽大的勁兒,被你弄疼啦。”
那男人頓時有些得意忘形起來,涎著臉淫笑:“是啊,哥哥我就是勁兒大,嘿嘿,床上的勁兒更大。”男人誇張的前後挺動著小腹,樣子很讓人倒胃口。
“大哥,廁所在哪兒?”江芷蘭咬了咬唇,實在看不下去他這種低俗的“表演”。
“那裏!”那男人有些意猶未盡的停止了扭動,指了個方向,然後就跟在江芷蘭身後一起走了過去。
這是間沒有裝修的中型套房,江芷蘭到了衛生間門口,突然停下來,轉過身麵對那男人問道:“你真的要和我一起進去嗎?這太羞人了,你在門外看著行不?”
“那不行,誰知道你要幹嘛?一句話,要麽你就憋著,要麽就當著我的麵尿尿。”男人一臉邪笑,回答得很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