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善意的謊言
“男朋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潘穎半信半疑,想了下問道:“你什麽時候交的男朋友,我怎麽不知道?”
“我現在還在讀書,本來也沒有想談男朋友,隻是他一直追我,現在家裏急著用錢,我就去找他,隻不過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大方。”林雨欣不想撒謊,但現實逼著她不得不這麽做。
“那人叫什麽名字,幹什麽的,多大歲數,有沒有結過婚?”潘穎怒氣稍減,接著又很不放心地問了一大串的問題。
林雨欣此刻騎虎難下,隻好硬著頭皮答道:“這人您也見過,他叫沈木,上次我受傷並不是他撞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隻聽他說是做生意,具體做什麽我沒問。”
潘穎腦中頓時浮現出沈木的樣子,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個小夥子看著挺有責任心,相貌也挺端正……不對,你可別騙媽媽,要是真的,你現在給他打電話,我要親口問他才相信。”
“啊?”林雨欣一愣,沒想到媽媽會提出這個要求,頓時有點兒傻了眼。
“快點,你別告訴我不知道電話號碼,那基本不可能!”
“我手機掉了,號碼有點記不清……”
“少跟我來這一套,沒有電話,你帶我去他家找他去。”
“啊?我再想想……”
林雨欣躊躇半晌,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報出了沈木的手機號,至於後果,林雨欣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喂,沈木嗎?哦,我是林雨欣的媽媽啊,我有點事要和你談談。”潘穎撥通了沈木的手機。
“阿姨您好,有事您說!”
沈木聽到潘穎的聲音,立刻猜到了她找自己的原因,定是林雨欣說是向自己借的錢,引起了潘穎的懷疑。
殺手的生涯中,有時候需要扮演各種不同職業和性格的人,這樣才能接觸到一些特殊的目標人物。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於沈木來說,早已駕輕就熟。
“是這樣的,我想知道,你和我家雨欣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借給她那麽多錢?”潘穎直奔主題,她覺得隻有這樣才能讓對方猝不及防,說出實話。
“阿姨,你還是問雨欣吧,我說了怕她不高興。至於錢的事,隻要能幫到你們,我就很開心了。”沈木圓滑地答道。
“雨欣說你是他男朋友,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沈木心念急轉,急速分析這林雨欣可能編造的謊言。不可能說剛認識,那樣不可信,沒有人會剛一見麵,就肯借錢給對方。也不可能太久,畢竟林雨欣剛要高三畢業,她又不可能說自己是她的同學。
“阿姨對不起,我和雨欣的事一直沒敢跟您說,我也知道雨欣還小,這時候不應該考慮戀愛,但是阿姨您放心,我不會耽誤她的學業,我願意等她讀完大學,希望阿姨不要怪雨欣,她真的是個好女孩。”沈木最終給了潘穎一個避重就輕的回答。
就這樣,沈木一直半真半假地和潘穎交談了許久,說話可謂滴水不漏,潘穎不但沒有生疑,反而對沈木的印象大好。
“沈木,我和雨欣要去醫院看他爸爸,就不和你說了,記得有空過來坐坐。”
“謝謝阿姨,我會去看您和叔叔的。”
……
林雨欣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愕然地看著媽媽臉上的笑容,心中很是不解:沈木和媽媽說了些什麽,怎麽哄得媽媽這麽開心?
“我們現在去醫院,你爸的病不能再拖了。哦,你去樓上薑阿姨家說一聲,讓她中午不用過來幫我做飯了。”
“媽,您的腿還沒好,我一個人去醫院就行了。”
“那我哪能放心?我現在好多了,再說到醫院免不了要家屬簽字什麽的,我不去也不行。”潘穎看著女兒憔悴蒼白的麵容,心中愧疚,“剛才學校老師打電話來,說還有幾天就要高考,你明天就回校吧,不能再耽誤學習。”
這段時間林雨欣摔傷在家,剛剛恢複,偏偏家中煩事不斷,已經有半個月沒去過學校。
“嗯,等爸爸做完手術我就去學校。”林雨欣應道。其實她現在哪有心情學習,也許過不了幾天,就會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高考對於她來說,還有多少意義?
不過,她心裏的想法不會告訴別人,為了父母安心,隻要時間允許,她還是會去參加高考,而且會盡力考好,這也算是對父母這麽多年養育之恩的一個交代吧!
之後林雨欣陪著媽媽去了醫院,簽了字,交了錢。
明天林正源就會進行手術,母女二人的心,又緊張不安起來。
……
昏暗的房間裏,每天都會有五六個女孩被抓進來,幾天之後,這裏的女孩數量已經達到了三十五人。
除了上廁所,所有的女孩就擠在房間的水泥地上吃睡。
吃的東西每頓都一樣,一個小饅頭加一杯涼水。
黃曉婷已經知道這些食物中被下了藥,但是為了不被挨打,她算是最配合的一個,總是很聽話地吃掉饅頭,喝完一次性杯子中的涼水,然後老實地靠在牆邊睡覺。
其他剛被抓進來的女孩就沒有那麽幸運,她們或者大哭大鬧,或者不肯吃飯,這樣做的後果無疑白白遭受了一頓毒打。
這已經是被抓進來的第四天,黃曉婷快要失去耐心,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另作打算了。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打開,湧進來了十幾個男人,這些人麵相凶狠,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一進房間,這些男人就粗魯的架著女孩們往外走,這些人究竟要怎麽處置她們?黃曉婷知道--很快就會有答案。
三十五個女孩被拉到外麵,一輛廂式貨車停在那裏,她們被硬塞進了車廂裏麵。
關上門的車廂內烏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
過了一會兒,黃曉婷聽到貨車啟動的聲音,車廂內輕微地顛簸起來。
大多數女孩的臉上表情是麻木的,每天服用的藥物讓她們失去了活力,昏昏沉沉,全身無力。
最後來的三五個女孩的情況稍好,不過她們也沒有叫喊哭鬧的氣力,唯一不同的是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的恐懼。
貨車開了很久才停下來,黃曉婷估算約有五個多小時的路程,然後車廂門終於打開。
黃昏的餘暉照了進來,黃曉婷嗅到了清新中帶有鹹濕的空氣。